以他們長期和橘佑京的接觸,這位王國絕兇虎的兒子,可算不得什麼兇懷寬廣之輩。
要不然,他早第一時間就認輸了。
王安早猜到會有這一幕,嗤笑一聲:“一個都沒有嗎?
那,你們還和本宮談什麼顏面?
所謂顏面,是屬於勝利者的東西,你們配嗎?
”
一個個東夷人接連低下頭,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事實比任何證據都更具有說服力,花柳德治哪怕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就憑這群東夷學子此刻的表現,確實配不上要求顏面。
“一群廢物!
”
花柳德治憤然甩袖,退到一邊,再不表示抗議。
“你等可服氣了?
”
王安目光掃過這群東夷人,等了一會兒,見沒人說話,又一次開口,“不能說話,那就當你面默認了。
”
視線最後落在雙膝跪地,滿臉陰沉的橘佑京身上,緩緩開口:“願賭服輸,接下來,輪到你了......來人,把他褲子扒掉,當場打十闆子!
”
花柳德治眉頭緊皺,張了張嘴,最終又咽回去,選擇了袖手旁觀。
橘佑京早被王安治服帖了,就跟丟了魂似的,連反抗都忘了,直接被兩名充當行刑的護衛架在幾條闆凳上,一把扒掉褲子,露出兩堆白花花的臀肉。
兩名護衛二話不說,舉起兒臂粗的棍子,照菊花部位就用力掄下去。
啪!
“嗷嗚......”
橘佑京被一棍子打醒,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張臉因疼痛而扭曲,瞬間便浸出大量汗珠。
接下來,兩名護衛一棍更比一棍疾,簡直棍落如飛。
一棍菊花開,兩棍菊花殘,三棍菊又驚,四局菊更殘......明明隻有十棍子,橘佑京的痛苦卻仿佛沒有盡頭,從此在心中對於杖責,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可怕烙印。
等到十闆子下來,橘佑京整個人就跟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都被汗水濕透,看起來像是猴子,屁股皿紅皿紅,趴在闆凳上一動不動。
“佑京大人,佑京大人......”
花柳德治眼底閃過屈辱,第一個衝上去,發現橘佑京隻是虛脫,還有意識,不由松了口氣。
他沒敢耽擱,立刻召集其他東夷人,一起擡上橘佑京,向王安等人告了辭,急匆匆出宮治病去了。
至於找回場子?
經過這一次的接觸,他們已經看出,這位大炎太子並不好惹,躲都來不及,哪還敢留下來繼續挑釁他。
等人都走掉之後,王安這才轉過身,繼續教訓起弘文館的學子:“看到沒有,夷狄者,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隻有憑本事贏下他們,讓他們害怕,讓他們連聲都不敢吭,最後隻能灰溜溜夾著尾巴逃走,這才叫有顏面。
“贏不了人家,還反過來嘲笑人家,除了顯示你們的淺薄之外,並不會帶給你們一絲一毫的提高,想要受人尊敬,打鐵還需自身硬,明白嗎?
”
“明白了。
”
眾學子被王安說得無地自容,卻又深以為然,不由露出欽佩之色。
至於楊羨和吳道成兩位老大,更是眼中異彩連連,就像發現了一塊絕世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