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死,道友也得死。
“多的話就不用說了。
”
王安直接打斷道:“不管有沒有別人,非議當朝太子,阻礙駐軍,那可是重罪,這個你知道吧。
”
行商咽了口唾沫,瘋狂搖頭。
他哪知道啊,他要是知道,就不會跟著摻和抱怨了。
“太、太子,我真的,小人也是不知情啊,這個不知情不罪......”
行商哭喪著臉,極力為自己辯駁。
“別來這一套,在本宮這裡,沒有這規矩。
”王安冷哼一聲,“總之,至少一個月大牢,別想跑。
”
他緩緩舉起茶杯,作勢要讓淩墨雲把人帶下去,心中默數。
一、二、三......
“誒誒殿下!
”
行商急了:“這、這一個月大牢蹲了,冬天就到了,路上結冰,小人可就沒法出門了,小的過年可就吃西北風了!
”
“你當本宮三歲小孩呢?
能住驛站的,一年經商的錢,過年能吃西北風?
”
王安翻了個白眼,放下茶杯。
“真的!
哎呀,小的是做布匹生意的,之前上半年去南方,結果發大水,布匹全被水泡了,就指著這下半年,殿下,太子殿下,小的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
行商又驚又怒,開始胡編亂造,想到上半年的慘淡經營,更是真情實感,聲淚俱下,說到傷心處,恨不得撲在這紈绔太子的腿上大哭。
王安似笑非笑地看著行商,一句話不說。
行商偷眼看到王安臉色,想到一個月的大牢,一咬牙,稍微靠近了王安一點:“這個......殿下,雖然小的沒什麼收入,但要是殿下願意放了小的,小的這趟的收益......”
一邊說著,行商心中滴皿,嗚嗚出聲,閉上眼睛比了個巴掌:“這個數!
小的給太子上貢這個數!
”
“嗤。
”
王安不屑地瞥這行商,拿出了十足的紈绔做派,嘲笑道:“你做布匹聲音,應該知道蘇家吧,實話跟你說,本宮在蘇家入了股,你這點錢,本宮看不上,本宮之所以要收拾你,就是圖一樂。
”
王安這話讓行商臉色大變,他頓時怒目圓瞪,拳頭捏得死死的。
“不過嘛......”
王安呵呵一笑,故作輕描淡寫,眼睛微眯,“想必你也知道,本宮有個南亭開發區,正在招商,如果你能帶頭帶著你的行商同伴加入白石灘的招商,本宮,也不是不可以放過你們。
”
這才是圖窮匕見!
對這些逐利又不願意攤上麻煩的行商,不管是威脅還是利誘,如果白石灘真的出了問題,他們一定不會願意如實告訴王安。
但如果王安找個由頭,假裝要威逼他加入白石灘,那可就不一樣了!
心急著不願加入的行商,一定會找各種理由,一五一十地將他想要的信息吐出來,還是他主動交代。
而王安,不會暴露自己的任何目的!
“什麼?
南亭?
”
行商一愣,聽清楚後果然立刻跳了起來,驚慌失措道:“不不不,小的實力不足,不能加入南亭開發區,還請太子放過小的,放過小的!
”
“不、不就是一個月大牢嗎?
我、我願意坐!
”
為了逃避白石灘,行商立刻改口,神色焦急萬分,簡直就像是王安在逼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