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冷冷一笑:“再敢多說一句,小心你的皮肉!
”
這一通發飆,讓群臣直呼痛快,真以為你是太子,尾巴就能翹上天了。
我等幾十年功名,又幾十年努力,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哪一個不是飽學之士。
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可以隨便侮辱的?
隻可惜,陛下還是太維護這小子,不然,把他打一頓才算過癮。
眾人幸災樂禍之際,卻見賈希言又站出來:“陛下,微臣見殿下的樣子,不似作假,何不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
”
群臣頓時不爽了。
丞相,這小子可是連你也罵了,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炎帝深深看了他一眼,闆著臉道:“賈相這是何意,又要替這小子說話?
”
“非也,微臣隻是覺得,凡事都應該講個理字。
”
賈希言言辭懇切:“陛下既然要革弊鼎新,自然要暢通言路,喜歡的要聽,不喜歡的更要聽,這是最基本的公平。
”
“嗯......賈相說得有理,是朕一時糊塗了,好吧,為求公平,太子,朕就準許你說一說你的看法。
”
炎帝順著改了口風,至於是從善如流,還是和賈希言一唱一和,隻有兩人才知道。
“多謝父皇。
”
王安行了一禮,又朝賈希言點點頭,以示感謝,轉過身,平靜的目光掃過眾人。
“本宮想問一句,在場的諸位臣工,盡管你們大部分沒說話,但,想必心裡,一定是認同楊禦史的,對不對?
”
沒人吭聲,楊代善微微擡了擡下巴,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像是在說:你知道還問?
“沒人說話,本宮就當你們默認了。
”
王安等待片刻,還是無人吭聲,便繼續說道:“楊禦史主張禁止百花會,無外乎兩點。
“第一,擔心京城的歌舞升平,對比大炎內憂外患,會引來民怨,畢竟,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話的意思,大家都懂。
”
群臣微微動容,不少人流露出一絲詫異。
沒想到,王安一開口,便能出口成章。
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便將楊禦史要說的話,盡數囊括,可謂言淺而意深,令人汗顏。
“第二,便是擔心勞民傷財,本就國庫空虛,再行此舉,會引領奢靡之風,於國於民無益,本宮說的對不對?
”
“呵呵,殿下知道就好。
”
楊代善皮笑肉不笑:“如此,殿下還要執意要舉辦百花會嗎?
”
“沒錯,太子,朕知道,剛讓你上任便取消百花會,有損你的顏面,可是,此事確實不妥,不如就此作罷?
”
炎帝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為什麼不舉辦?
”
王安反問道:“不過才兩點問題,難道就不能解決掉?
”
“你說什麼?
這事也能解決?
”
炎帝和群臣都愣住了,這事在他們看來,幾乎無解,怎麼可能解決得了?
“沒錯,難道就沒人想過,要將百花會,辦成百姓擁戴,不但不賠錢,還能賺錢的盛會?
”
王安理所當然的話語,落在眾人耳裡,仿佛是天方夜譚。
“呵呵,殿下不會是在說笑吧,天下還有這種好事,難不成,你有辦法?
”楊代善譏笑道。
“你說對了。
”
王安點點頭,同樣以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做不到,那是因為目光短淺,而本宮,恰恰比你們看得長遠一點。
”
嗯,這一點,馬馬虎虎也就幾百上千年的差距吧......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