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就算有朝一日寶寶的身世暴露了,我也能劃清他和傅家的界限。
畢竟,傅家沒出過一分錢養他。
“行,等我有時間了簽吧。
”
他隨手將協議扔進了一個抽屜。
我皺眉,“你現在不就有時間?
”
簽個字,能耽誤他什麼事。
傅祁川冷著臉,“我總要讓律師先過一遍協議吧?
”
“......”
我垂下眸子,“好,那你盡快。
”
丟下這句話,我徑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離婚的事已經敲定。
現在就剩離職了。
我撥了個內線電話到人事部,“陳總監,我是阮南枝,想問一下我的離職申請怎麼還沒批下來?
”
“啊?
這個,傅總說不予審批。
抱歉啊,應該是我前兩天太忙了,忘了回復郵件。
”
傅祁川不批?
他應該和傅衿安一樣,是最期待我走人的人吧。
我隻好又給傅祁川打電話,“陳總監說你駁回了我的離職申請?
”
“你既然想明面上瞞著爺爺,那繼續在傅氏工作是最基本的,不然爺爺會疑心。
”
這番話,倒是說得有理有據。
掛斷電話後,我才反應過來,不是前兩天就駁回了嗎?
爺爺明明今天才來。
想著想著,我心煩意亂起來。
不知道傅祁川到底在想什麼。
本就平靜了的心,還是在這一刻掀起波瀾。
不過,這一點少得可憐的波瀾,在傍晚看見傅祁川和傅衿安一起離開公司時,歸於平靜。
離婚協議還沒簽,就忙著琴瑟和鳴了。
我去超市買了些果蔬肉菜,獨自回到新家,認認真真地給自己和寶寶做飯。
為他學的廚藝,如今用來照顧自己了。
也不錯。
一道鮮香爽辣的水煮魚片,又打了壺玉米汁,剛好用來解辣。
真好啊。
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做菜了。
過去三年,學會了做飯,卻總是在迎合傅祁川的口味。
他胃不好,吃得一向清淡,可我明明是嗜辣的,是無辣不歡的。
吃完飯,我又下樓散步消食。
醫生說了,寶寶如今發育得很好,適當散步運動,對我和寶寶都好。
寶寶。
媽媽有在很努力地生活哦。
所以沒有爸爸也沒關系,對不對。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睡得半夢半醒時,手機響了起來。
是賀廷。
我迷迷糊糊地接通,“喂,什麼事?
”
“嫂子,川哥喝多了,誰叫都不肯走,你要不來幫個忙?
”
我清醒了幾分,“你知道我和他要離婚了的。
你找傅衿安吧。
”
傅衿安的話,他一定會聽。
“你們這不是還沒離嗎,一天沒離,你就一天是我嫂子,我讓別的女人來接我哥算怎麼回事啊?
嫂子,拜托了,幫幫忙吧。
”
“賀廷......”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電話就已經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