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納悶,“等我下班?
”
這又是來的哪一出。
“剛才是朋友送我來的,我沒車。
”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腕遞到我面前,讓我看時間,“你馬上也要下班了,等等順路把我捎回去。
”
“我給你叫個車。
”
我掏出手機,他蹙了蹙眉,淡聲:“我從來不坐外面的車。
”
行吧。
太子爺有太子病是理所應當的。
我無話可說,“那你等著吧。
”
我扭頭進了自己辦公室,江萊沒一會兒就摸了過來。
她衝我擠眉弄眼的,“那個周家太子爺怎麼待咱們這兒不走了?
”
“等著蹭車。
”
我無奈回答。
江萊在我對面的椅子坐下,手肘擱在桌面上,雙手撐著臉。
“我剛剛看,沈家那兩母女挺怕他的。
你要不和他把關系搞好一點?
出了什麼事他還能給你救救急。
”
“別想了。
”
我想也不想就拒絕,“你覺得他是個可以任人利用的主?
”
他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實際上什麼事心裡都門兒清。
誰也別想利用他。
江萊伸出食指搖了搖頭,“不不不,誰讓你利用他了,咱們真心換真心......”
“快回去工作吧你。
”
我拿了塊中午被吃完的蛋糕,塞住她的嘴,“蓄意而為之,就不叫真心了。
”
騙別人可以,騙不了周放。
“噢!
”
江萊咬著蛋糕,含糊地應了一聲,起身離開,走到一半,又扭頭跑到我桌子前,“你不是說,讓人收拾沈星妤了嗎?
我今天看她怎麼還好生生的?
”
“我等等問問。
”
這個事,我這幾天差點忙忘了。
但不代表我會就這麼算了,現成的人,不用白不用。
待我忙完手頭的工作,再擡起頭時,窗外已經黑透了。
落地窗外,周家太子爺還低頭玩著手機,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看不出來是脾氣這麼好的人。
我收拾了東西,起身出去,“走了。
”
他打了個哈欠,耐心告罄地吐槽:“真慢。
你這個工作效率,兩個客人夠你忙一年。
”
誇脾氣好誇早了。
我也懶得解釋什麼。
下了樓,他十分自如地坐進副駕駛,好似半個主人。
我啟動車子,待彙入車流後,才找了個機會開口:“金世傑那邊,他答應了我一件事,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辦得怎麼樣了?
”
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車窗邊沿,一針見皿地問:“教訓沈星妤,你不怕?
”
我本想瞞著他,但他已經知道了。
也很有可能,已經把這件事攔了下來。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清冷地開口:“你現在是想維護你的幹妹妹,提前教訓教訓我?
”
“你屬刺蝟的?
”
他涼涼地瞥了我一眼,“逮誰刺誰。
”
我怔了一下。
他家和沈家是世交,他那個丟失多年的小未婚妻更是沈家人。
怎麼算,都是沈家和他更親近一些。
我遲疑著,“那你......”
剛說到一半,沈母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那頭,她情緒失控,開口就是怒聲質問:“阮南枝,是不是你找人報復的我家星妤?
!
你好惡毒的心腸,她一個女孩子被弄得一身是傷,你怎麼做得出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