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紮心了。
我和傅祁川結婚的時候,沒有訂婚宴,連婚禮都是爺爺一手操辦。
他勉為其難的出個場而已。
也沒有這麼盛大,因為他說,不想公開。
婚禮到場的,隻有傅家人,和雙方關系要好的朋友。
簡單的像一場飯局。
從結婚到離婚,外人隻知他寵妻,但他妻子姓甚名誰,都沒多少人知道。
我斂下情緒,收回視線,餘光就掃到傅祁川穿著一襲定制燕尾服,面色薄涼的闊步出現。
身旁挽著他手臂的,是穿著我親手設計禮服的沈星妤。
金童玉女,禮服流光溢彩。
一出現,便吸引了眾多賓客的目光。
不少人想要上前攀附巴結。
沈星妤卻邁步朝我的方向走來,端的是女主人的姿態,“阮小姐,今天叫你過來,也隻是怕禮服臨時出問題,不會影響到你的心情吧?
”
江萊淡聲警告,“沈星妤,我勸你別在自己的好日子找不痛快。
”
她在工作上,人情練達,但私下,從來不是個任人揉圓搓扁的軟柿子。
可以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祖宗八代。
沈星妤冷聲,“我和你說話了嗎?
”
“我心情挺好的。
”
我輕扯江萊,眼神定定地看著沈星妤,“祝你們新婚快樂。
”
不要再把目光放在我這個不值一提的前妻身上了。
我再也不想被攪進這些破事裡了。
今天訂婚宴順利結束,一切就能畫上句號了。
全程,我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傅祁川身上。
不想,也不敢。
沈星妤驚訝了一瞬,“看不出來,阮小姐還是挺拿得起放得下的。
”
她搖了搖傅祁川的手臂,“祁川哥,你們之前該不會隻是協議夫妻吧,對彼此都沒有任何感情的那種。
阮小姐喜歡的,應該另有他人吧!
”
傅祁川似聽見一句笑話,垂眸睨向她,眸底一片冰涼,“我們不也是?
聯姻而已,各取所需。
”
“......”
沈星妤原本想給我沒臉,這下一耳光打在了自己臉上,她嗔向傅祁川,嬌俏道:“那又怎麼樣,反正你已經和她離婚了。
但是你和我,隻要結了婚,一輩子都分不開!
”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傅祁川聽的,還是說給我聽的。
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在這裡繼續呆下去,趁他們打情罵俏,拉著江萊走到了無人注意的角落。
接下來的時間,沈星妤也無暇再找我麻煩。
大概,今天她更多的目的,是為了讓我看看,她是如何站在傅祁川身邊的。
訂婚儀式上,放的竟然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歌。
隨著歌手娓娓道來的嗓音,叫我的思緒一下就抽離了。
這首歌,過去無數次聽,我暢想的都是與傅祁川的未來。
可......一朝夢醒,他已站在另一人的身旁。
“啊......”
突然,台上驚呼聲傳來,賓客也此起彼伏地低呼出聲。
隻是礙於這兩家的地位,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議論,神色卻已經各異了。
我猛地回過神來,隻見沈星妤身上的禮服已然從肩頭脫落,雖然她拽得及時,卡在了腰上,但也和走光無異了。
肩頭的澳白吊帶斷裂,四處崩落。
我腦袋嗡地一聲,就聽江萊道:“我去,救命......阮阮,怎麼會這樣?
”
我捏了捏手心,“不知道......”
不可能出現這個問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