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了平時,我隻會覺得生氣。
但現在,卻覺得她們這副模樣格外滑稽,連帶著我心裡的煩悶,都消散了不少。
我笑了笑,扔出兩個字,“沒離。
”
她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傅衿安卻是不信,譏笑道:“怎麼可能?
阿川是特意給民政局打了招呼,一定要馬上和你拿離婚證的。
阮南枝,你別嘴硬了,離婚而已,不丟人。
”
我聳聳肩,故意道:“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突然又舍不得我了?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不是什麼人都比得上的。
”
“阮南枝,你臉皮怎麼......”
傅衿安恨恨地瞪著我,恨不得剜了我,倒是溫芳攔了她一下,打斷她的話語,“都三十的人了,怎麼總是這麼容易被她激怒?
”
而後,又悠悠看向我,“你說的是真的?
”
“不然,你問問?
”
我就是這麼一說,她居然真就去問了。
她走進辦公室,態度強勢,“我是傅祁川的母親。
”
臉皮真厚。
中年男人卻是看見她們剛才跟在傅祁川身後的,自然信了,十分恭敬,“傅夫人,您說。
”
“剛剛,他們兩個把離婚證拿了吧?
”
“沒有。
”
“什麼?
!
”
“傅總臨時有事走了。
”
中年男人如實回答。
門外,我和傅衿安都聽見了,她當即破口大罵:“阮南枝,你簡直就是個狐狸精,你是不是又耍什麼花招了?
!
”
說著,還衝上來要打我。
我早有防備,不僅沒被她得逞,還狠狠給了她一巴掌,笑道:“這一耳光,是你逼我打的。
傅衿安,論狐狸精,你排第二,誰敢排第一?
”
傅衿安被我扇得一懵,錯愕地捂著自己的臉頰,面容猙獰,“你憑什麼打我?
!
”
“憑你狐狸精,還能憑什麼?
”
我隨口回答,從包裡取出一張濕紙巾慢慢擦著自己的手,“傅衿安,就你這樣的,打你我都嫌髒了手。
”
話落,我舉步要走。
饒是再不看手機,溫芳也要不了多久就會看見網上的消息,我巴不得快點遠離這個是非地。
免得被卷到她們母女間的撕逼裡。
溫芳卻不讓我如願,她走出來,聽見我罵傅衿安的話,一把拉住要衝上來和我撕扯的傅衿安,非常有條理地開口:
“阮小姐,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
論認識,是我們家衿安先和小川認識的,你這種後來者居上的行為,叫小三,怎麼好意思罵她狐狸精的?
”
“......”
我突然懂了,傅衿安為什麼能這麼不要臉。
真的就是一脈相承,代代永流傳。
基因這種東西,刻在骨子裡了,改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