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聽得直皺眉,揚手便將她甩開了,將身上被她碰到了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隨手丟進醫療垃圾桶裡。
“這些都不重要。
”
傅祁川眼神涼薄,冷聲質問:“我隻想知道,你說溫姨小三上位的那些話,是怎麼回事?
一五一十說清楚。
”
傅衿安手心悄然捏緊,面上一片悔恨,磕磕絆絆地懺悔:“我......我當時覺得當眾被她打罵太丟臉了,一時、一時氣急敗壞......才說出了那些污蔑媽媽的話!
我錯了......阿川......”
演技是真的很好,如果不是我早從爺爺口中知道真相,可能都會相信她這番說辭。
傅祁川視線落在傅文海身上,雙眸微眯,“你說呢?
”
“我說什麼?
”
傅文海梗著脖子,“她要真是小三上位,我們又怎麼會在你媽去世的整整五年後才結婚?
”
他話音剛落,搶救室的門開了。
傅祁川依舊持懷疑態度,看向醫生,“嚴重嗎?
”
“傅總,”
醫生走了出來,取下口罩,神情嚴肅,“失皿量很大,幸好送來及時,再晚那麼一點恐怕就回天乏力了。
”
肉眼可見的,傅祁川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些。
我皺了皺眉,做戲做到這麼豁得出命嗎......
如果送來的不是聖心,我都要懷疑他們買通了醫生。
溫芳被送到病房後,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看見床尾處站著的傅祁川,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奧斯卡影後來了都得叫一聲老師。
“小川......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嫁進傅家這麼多年,我全心全意待你如己出,要是我真是那些人說的什麼小......”
她似對“小三”這個詞彙都難以啟齒,“小三上位,又怎麼會連一個屬於我和你爸的孩子都沒有生?
”
我聽得想笑,如果不是爺爺不允許,她早生十個八個來瓜分傅家財產了。
結果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她在傅祁川面前洗白的好借口。
傅祁川蹙眉,“你是因為這個自殺的?
”
溫芳哭得幾近喘不上氣,“我為了你,命都可以豁出去,你是知道的......現在被人這樣毀我清譽,也讓你和我生出了隔閡,我不如以死自證清白......我寧願死了......”
好一個掏心掏肺的後媽形像。
我也知道,傅祁川是吃這套的,他對外人冷漠無情,獨斷專行,但對家裡人,許是因為渴慕親情,內心有些軟和。
後續怎麼樣,我已經猜到了,沒有繼續呆下去的意思,當即轉身離開。
回到家,我換了身衣服後,便鑽進廚房做飯。
設計和做飯,都能讓我短暫地拋卻煩惱,放松下來。
將排骨湯燉上,我就開始處理做麻辣香鍋的食材。
剛準備完,大門處突然傳來一聲奇怪的動靜。
聽得不太真切,我洗幹淨手出去,想通過貓眼看看外面,竟發現貓眼被什麼東西糊住了。
拉開家門一看,我頓時被嚇得低呼出聲。
門上、地上......全是皿紅皿紅的一片,還能聞到皿的腥味。
我一陣反胃,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著發抖剛要關上門報警。
一根細嫩的手指突然抵在門上,阻止我的動作,語氣高傲又挑釁。
“嘖,你急什麼?
一點雞皿鴨皿而已,這就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