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
我彎了彎唇,鼓足勇氣道:“如果是後者,我擔心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
他哼笑一聲,“擔心?
難不成我喜歡你,會讓你寢食難安?
”
“差不多。
”
我坦坦蕩蕩地開口:“你性格好,家世好,又專情,被你這樣的人喜歡,很難不動心,但也恰恰因為這個,我們不可能。
”
“不可能?
”
“對,不可能。
”
我深吸一口氣,眼神認真地看著他,“我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了,不可能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
你的專情,對我來說,是缺點。
”
“剛才你幫了我,我也會幫你應付你父母。
除此之外,我們都理智一些。
”
......
晚上,我在奶奶安排的客房洗漱後,躺在床上,卻依舊清醒。
白天,周放是怎麼回答我的呢。
他說,阮南枝,別以為隻有你害怕。
沒等我深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就把我塞進了車裡,讓司機送我回來。
我放平枕頭,正要關燈睡覺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周放。
我皺了皺眉,接通,“喂?
”
電話那頭,他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出來。
”
“快點,冷得慌。
”
“哦。
”
我起床抓了件長款羽絨服,一邊穿衣服一邊出門。
埋頭拉拉鏈時,毫無征兆地撞上一道堅硬的兇膛,我在慣性下連退兩步,猛地擡頭!
路燈下,周放倚著車身,被我撞得倒吸一口涼氣,眉心一擰,“大晚上被我叫出來,不爽到要自尋短見?
”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
我摸了摸鼻子,“沒看路而已......你也知道是大晚上?
什麼事?
”
“阮南枝。
”
他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眼底泛著細微波瀾,音色沉冷,“以大年初一為期限,如果到那天,還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傳來,我就不等她了。
”
我渾身一怔。
自然知道他說的不等了,是什麼意思。
我指甲下意識地陷進手心,整個人都有些茫然、局促與混亂......
須臾,我訥訥地看向他,“你明明說過,你不會放棄她......周放!
”
他忽然伸手將我攬進了懷裡,薄荷氣息混合著冬夜的涼氣,縈繞在我的鼻尖。
“提前透支一個擁抱。
”
不過,他很有分寸,很快就松開了我,斂下素日的漫不經心,眸色繾綣,字字清晰又深刻,“我本來不確定的,但今天看見你和傅祁川在一起的時候,我控制不住,想違背一次自己的初心。
”
“......”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些手足無措,與以往那種幹見不得人的事,被他抓包時的那種心情全然不同。
很奇怪、混亂且久違。
我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你哪裡來的自信我會答應?
”
“我哪裡都有自信。
”
周放轉身拉開車門,拿了個東西遞給我。
我納悶,沒伸手接,“這什麼東西?
”
“剛和他們宵夜。
”
他破天荒地也有些不自在,“他們給女朋友打包吃的,服務員下錯單,多出來一份,便宜你了。
”
“你......是不是喝多了?
”
我也很想上頭,但理智驅使我冷靜下來,“你就這麼確定,這兩天不會傳來她的消息?
”
不過說這話時,我並沒想到,自己說話這麼靈。
他的手機幾乎在下一秒,就響了起來。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倏然站直身體,手中的夜宵都險些掉落。
他問,“消息可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