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一想,覺得也是,啟動車子,樂不可支道:“我就說,上次在商場看見他們,就挺不對勁的,哪兒有養女和繼父那麼......親密的,敢情人家玩的是母女通吃的劇本。
”
“敢情這傅祁川,折騰來折騰去,維護的是自己的第二任後媽?
”
“比起他,”
我抿了抿唇,“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這個事是真的,溫芳會怎麼樣。
”
今天在醫院,她還在那麼努力地維護自己的女兒。
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她昏迷的這些年裡,已經爬上了她丈夫的床......
這對母女撕起來,應該會很精彩吧。
江萊瞥了我一眼,道:“在想什麼?
好像要幹什麼缺德事了一樣。
”
我彎唇,“在想,什麼時候能抓到名場面。
”
江萊挑眉,“看不出你是這樣的阮南枝,喜歡這麼重口的。
”
“被逼的。
”
傅衿安。
這一次,我一定會一擊必中了。
這個點,酒吧的夜晚才剛剛開始,喧囂的音樂擊打著耳膜,舞池裡男男女女相依熱舞,仿佛踏入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準備照例開包間時,江萊拉住了我,“就坐外面吧,外面......熱鬧。
”
“......好。
”
我知道,她是這幾年和賀廷在一起玩習慣了,賀廷朋友多,每次總是熱熱鬧鬧的一堆人。
我們找了個卡座坐下,江萊窩在皮質沙發裡,倒了兩杯酒。
忽然,她沒頭沒尾地開了一句,“阮阮,你和傅祁川去申請離婚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
我一愣,捏在方口杯上的指尖微微收緊,“有點難過,也有點如釋重負。
”
總之,是很復雜的情緒。
江萊一雙美眸看著我,酒杯抵在紅唇邊,“那是難過多一點,還是如釋重負多一點?
”
“......”
我承認,她這個問題紮到我的心了。
面對著任何人,我都可以虛偽地說一句,當然是如釋重負更多。
可是問這個問題的人是江萊,我將杯中的棕色液體一飲而盡,坦然開口:“當時,是難過多一點吧。
”
難過自己深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選擇的永遠是另一個人。
更難過,他總是說傅衿安影響不到我們,但我們這段婚姻又因為傅衿安,實實在在地走到了不可調和的這一步。
我更寧願,他就是背叛了我,理直氣壯地背叛。
這樣,我就一定會是如釋重負多一些。
江萊追問:“那現在呢?
”
“一比一平。
”
我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已經在,慢慢學著不去愛他了。
”
等徹底不愛了,就不存在什麼難不難過了。
我看出江萊的情緒依舊不對勁,也理解人在一段感情裡走出來,總是需要花一點時間,不由勸道:“你知道人和人之間最穩定的關系是什麼嗎?
”
她好奇,“什麼?
”
我回答,“是沒有關系。
”
身後,突然一隻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嗓音沉緩,“什麼沒有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