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客套之後,嚴百川把江辰請到了主座。
江辰也不客氣,經過剛才的診斷,他已經確定在場的醫生就算想破頭也是拿不出方案的,所以與其浪費時間玩什麼人情世故,不如幹脆一點,說出自己的方案,解決問題。
可他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充滿訓斥意味的響起。
“沒大沒小,那位置是你能做的?
也不看看這麼多的名家宿老在呢,誇你幾句還當真了,趕緊給我下來!
”
江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那是一個年約六旬的灰發老者,此時對方正冷冷的看著自己,神情倨傲,充滿了不屑。
江辰挑了挑眉:“你是?
”
剛才圍上來的名醫很多,就算沒有迎上前的也都遠遠向他點頭緻意,並且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唯獨此人,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便和白青峰一樣對他充滿了敵意。
當然這時的江辰並沒有多想,畢竟自己確實太年輕了一點,進來就把風頭給出盡了,引起部分人的不滿是很正常的。
“你連老夫都不知道?
”
老者眼神中的敵意更加濃郁了數分,一臉高傲的看著他道:“老夫蜀中神醫,孫錦源。
”
他旁邊一個年輕點的中年男子跟著說道:“家師從醫四十二年,專研內傷,同時還是蜀州中醫協會副會長,論資歷,你該稱呼家師一聲孫老!
”
嚴百川皺了皺眉,湊到江辰耳邊低聲說道:“孫錦源在蜀州的名氣很大,加上又是專研內傷,所以這場會診是由他在主導,不過這人性格不好,而且極為喜歡論資排輩,所以師兄......”
江辰擡了擡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
說完幹脆把主位讓了出來,反正自己是來治病的,一個座位而已,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反倒為了一個座次跟人爭論不休,沒有意義不說,還等於是白白浪費他的時間。
然而他的退讓沒有換來對方的見好就收,反而得寸進尺的冷哼說道:“算是識相。
”
孫錦源也不屑說道:“年輕人謙虛一點不是壞事,要有自知之明,擺正自己的位置。
”
“以為自己會個玄陽針法很了不起?
問問在場的諸位,誰沒幾手壓箱底的絕活?
”
“何況白帥得的還是內傷,這是老夫的領域。
”
“你既然來了,那就更加應該謙虛一點,老老實實學著,別真把你自己當回事了,懂?
”
“你的領域?
”
江辰被氣笑了,目光直直的看著他道:“巧了,我對內傷領域同樣也很了解。
”
他是真看不慣這種倚老賣老,到哪都喜歡論資排輩盡擺譜的貨色。
關鍵要說本事,他還真未必有多少,這麼喜歡到處踩人一腳?
“好大的口氣,老夫之前懶得說你,你還來勁了是吧?
”
孫錦源怒極而笑的說道:“你才多大人年紀?
湯頭歌會背嗎?
醫科大學畢業了嗎?
”
“不要以為不知道從哪裡看到了玄陽針法的針譜,學會了一門針法就真的成神醫了,你能把得準脈像嗎?
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你?
”
“我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
江辰是真的被氣笑了,當即就要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和他之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不知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夠了!
”
可話沒說完,就被孫錦源毫不客氣拍桌打斷:“原本看在嚴百川的份上,老夫不願意跟你一個黃口小兒計較,可你非要上躥下跳,簡直是嘩眾取寵。
”
“現在你沒資格留在這裡,給我滾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