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麼剛剛好 第208章 陳秀芬想起夏寶夏天是陸容淵的兒子
拿刀抵著蘇卿的是個女人,臉上戴著狐狸面具。
陸容淵親口說地煞的狐狸被處理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
面具後的秦雅菲冷笑一聲:“地煞的人,每一個都可能成為狐狸。
”
蘇卿明白了。
狐狸隻是一個代號。
沒了一個狐狸,還可以有下一個,甚至同時有幾十幾百個也無所謂。
而上次被陸容淵處理的狐狸,也不一定就是第一次想要害她的人。
戴著面具,誰也不知道面具下的人換了幾次。
就比如現在,她也不知道這張面具下的人是誰。
蘇卿穩住心神,無奈的說:“我跟你們地煞也沒有仇,為什麼緊盯著我不放?
”
“你碰了不該碰的人,就該死。
”
這話很熟悉。
蘇卿第一次遇到地煞狐狸暗殺的時候,對方也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聲音不一樣。
目測來看,身高也不一樣。
蘇卿確認完畢,這人不是第一次害她的那人。
但是能說出同樣的話,而語氣裡喊著濃烈的嫉恨,這就讓她奇怪了。
“你也看上了陸容淵?
”
秦雅菲惡狠狠的說:“他不屬於你,你也不配留在他身邊。
”
“那你可以放了我了,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他另有新歡了。
”蘇卿面上不動聲色,暗中卻在想辦法脫身。
“蘇卿,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最好打消逃跑的念頭,否則,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秦雅菲手裡的刀抵著蘇卿脖子上的肉,故意用了點力,鋒利的刀刃割破皮膚,鮮皿頃刻間冒了出來。
蘇卿吃疼一聲,冷笑一聲:“這麼了解我?
我跟你很熟?
姐妹兒,我們在哪見過?
因為一個陸容淵這麼大的仇怨,不至於吧。
”
“你別想套我話,蘇卿,你不會知道陸容淵在我心裡有多重要,他就是我的一切。
”秦雅菲語氣裡透著炙熱的瘋狂。
蘇卿嘆了一口氣:“把一個男人當成自己的一切,真是可悲啊,你想要他,拿去就是,一個男人而已,我蘇卿要什麼男人沒有,我不會跟你爭。
”
“你不愛陸容淵?
”秦雅菲詫異,蘇卿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是怕死,才會說這樣的話是不是。
”
“廢話,誰不怕死啊,相比於陸容淵,我更愛自己。
”蘇卿勾了勾唇角:“命都沒了,還談什麼風花雪月。
”
秦雅菲怒意湧動:“我就知道你是個無情的女人,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
蘇卿突然看著側邊喊了一聲:“陸容淵。
”
秦雅菲上當,側身去看,蘇卿趁機打落秦雅菲手裡的刀,一手揭開面具。
秦雅菲本能的拿手去擋住臉,可哪裡能擋住,路燈下秦雅菲那張臉,蘇卿看得真真切切。
“秦雅菲?
怎麼是你。
”蘇卿心裡驚訝萬分:“你是地煞的人?
”
秦雅菲也姓秦,再加上之前的一些猜測,蘇卿恍然大悟。
“你們兩姐妹都是地煞的人,你們跟秦震天什麼關系?
”
事已至此,秦雅菲也不藏著掖著:“我是秦震天的女兒,蘇卿,你這次逃不了了,我爸讓我們來請你去秦家做客。
”
蘇卿很快明白秦雅菲口中的“我們”是誰了。
蘇卿回頭一看,身後不知從哪又冒出四個黑衣黑褲的男人。
她插翅難逃。
這要是以前,她肯定得博一博,現在懷著孩子,她哪敢啊。
隻能乖乖束手就擒。
“卿卿。
”
陸容淵解決了屋裡的五個人,出來時就見到蘇卿已經被帶上車,秦雅菲就站在車門邊。
秦雅菲笑得一臉天真爛漫:“容淵哥哥,上車吧,我爸請你去做客。
”
陸容淵絲毫不驚訝秦雅菲會是地煞的人,他也不在乎。
陸容淵看了眼車裡的蘇卿,也隻能束手就擒。
兩人眼睛上都被蒙上了黑布,手腳都被捆著,丟在了車廂裡,一路上,車子顛簸,蘇卿就靠在陸容淵的懷裡,這樣稍微不那麼顛簸了。
蘇卿問:“你知道他們要帶我們去哪?
”
“地煞的總部不在這,之前我查到他們在這邊有一處分部,但是具體位置不知道。
”
“你們暗夜的業務能力不行啊。
”蘇卿吐槽道:“陸容淵,你這已經是第二次連累我了,都怪你,盡惹一些爛桃花,招惹一個也就算了,兩姐妹一起招惹。
”
陸容淵哭笑不得:“卿卿,像我這麼帥又風流倜儻,多金有錢有勢的男人,招惹一兩朵桃花,那屬實不正常,至少得一片桃花那才正常。
”
蘇卿怒:“陸容淵,你膝蓋不疼了是吧?
”
蘇卿拿手肘碰了一下陸容淵的膝蓋。
“卿卿,疼。
”陸容淵嘴上喊疼,臉上卻是帶著寵溺的笑:“無論秦震天開出什麼喪權辱國的條件,隻要能讓你們母女三人平安,我都答應。
”
“那也太沒骨氣了,如果讓你娶那倆姐妹呢?
”蘇卿反問道:“你還真娶了?
”
“那不可能,我這輩子的妻子,隻有你一人。
”
兩人依偎在一起,陸容淵拿下巴輕輕蹭了蹭蘇卿的頭頂,說:“卿卿,原諒我吧。
”
“那得看你表現,不過就你現在的表現,離合格還遠呢。
”
陸容淵笑了笑:“來日方長。
”
蘇卿終於松口,陸容淵心裡松了一口氣。
車子一直在黑夜裡行駛著。
與此同時。
帝京醫院裡。
陳秀芬眼皮跳得厲害,怎麼都睡不著。
母子連心,陳秀芬給陸容淵打了個電話,關機狀態。
陳秀芬心裡很不安,她索性下床去走廊走走。
陸容淵離開帝京後,一直都是秦雅媛在醫院裡照顧。
今晚上秦雅媛也不知道去哪了。
陳秀芬在醫院裡找了一圈,打算回病房,就見到秦雅媛的身影往消防通道去了。
“雅媛。
”
陳秀芬喊了一聲。
秦雅媛也沒聽到,她正在接聽電話。
陳秀芬跟了上去,正好聽到秦雅媛說:“蘇卿跟陸容淵都抓了?
我說過,不許傷陸容淵一根頭發,立刻放了他,爸,我不管你有什麼計劃,你動陸容淵就是不行,當年我已經幫了你們一次,差點害死了陸容淵,也讓暗夜損失慘重,這次絕不可以,你當初害死了陸容淵的父親……”
陳秀芬心中驚訝,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後的垃圾桶,發出聲響,驚動了秦雅媛。
“誰?
”
秦雅媛厲喝一聲,當看清是陳秀芬時,一陣心虛:“伯母,你怎麼在這。
”
“你剛才那些話什麼意思?
我兒子是不是出事了?
我丈夫當初出車禍,是你們害的?
是你們是不是?
”陳秀芬沒聽明白,但是她聽出了陸容淵被抓的信息。
“伯母,你剛才聽錯了,我先扶你回房間休息。
”
“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就給我兒子打電話。
”
說著,陳秀芬作勢拿出手機要給陸容淵打電話,秦雅媛心中一急,奪過手機,急吼道:“不能打。
”
“你把手機給我。
”陳秀芬伸手去搶。
兩人爭執中,陳秀芬大呼救命,秦雅媛急了,拿起一旁的滅火器砸向陳秀芬的頭部。
陳秀芬倒地那一刻,她看著秦雅媛,又仿佛看見了當初害她的蘇雪,這一幕與當初重合。
許多記憶片段在腦海裡閃爍,最後定格在蘇雪搶走陸容淵與兩個孩子親子鑒定報告的畫面。
她,什麼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