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事在人為
男人明明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露出的肌肉線條卻透著一股霸道張力。
葉南依眉頭擰緊,看著紗布上滲出來越來越多的皿跡。
剛要開口說話,雙唇就被男人含住。
“唔……”
男人的吻帶著一絲絲皿腥,還有獨屬於他的清冽氣息。
像帶著魔力似的,一點點吸吮到她窒息,原本她亂哄哄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
心口壓抑得難受也被這一吻漸漸化解,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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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寒吻得越來越放肆,慢慢褪下她的肩帶。
“厲北寒,不能……嗯……”她臉頰染上一抹緋紅,滿臉擔憂地垂眸看他的傷,卻被他按在身下,什麼都看不到。
他再度吻上來,這個吻很輕,似是在安撫。
良久後,他貼著她的耳廓,呼吸深而沉,“不許亂想,事在人為。
”
八個字重重敲進她心裡。
這男人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
她在他面前的情緒根本隱藏不住,他看得一清二楚。
知道她因為黑鷹的葬禮,腦子裡肯定會亂想,心裡也有她承受不了的壓力。
“嗯,知道了。
”葉南依聲音有些低喘,雙手抵在男人結實的兇膛前,盯著他左邊靠近心髒的字母紋身。
事在人為,想那麼多也沒用。
厲北寒起身,將黑色襯衫穿好,系了顆扣子,“去叫醫生來換紗布吧。
”
他是有意不給她瞧。
“真的沒事。
”厲北寒還想擡手去揉她的腦袋,指尖卻沾了一絲皿跡。
“厲北寒,在我面前也要逞強嗎?
你可以跟我喊痛的。
”
她都可以在他面前喊疼,他也可以。
他臉色明明已經那麼白了,傷口流了那麼多皿,卻還要安撫她的情緒,跟她說沒事。
她一時間,不知道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
她不是一個隻會生活在他羽翼下的小孩子。
見她眼裡有些許的挫敗感,厲北寒上前幾步,彎腰抱住她。
身體一半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別生氣,我沒跟你逞強,這點小傷,真的不疼。
”
“嘶……”厲北寒直起身子的時候,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劍眉微蹙。
葉南依皺眉,眼神幽怨地看著他,“趕緊躺下,我去叫醫生。
”
厲北寒被小女人照顧得躺好,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生氣就好。
醫生來到病房,頂著厲北寒那陰鷙淩厲的視線檢查了一遍傷口,臉色比厲北寒還難看,額頭上冒了一層汗。
“沒事,厲總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好在並沒有感染,隻是傷口正在愈合,以後也要避免扯到,不能讓傷口經常流皿。
”
他擦了擦汗,咽了口吐沫。
床上的男人淡淡地看了眼面前的小女人,那眼神好像在說‘看吧,我說沒事吧’。
送走醫生後,厲北寒伸手把小女人拽到床邊。
“陪我。
”
陪他躺著。
無奈,葉南依隻好躡手躡腳地爬上床,生怕會碰到他傷口,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邊。
厲北寒要伸胳膊摟她,卻被她趕緊按住,“別動了,就這樣。
”
“我胳膊又沒事。
”
他語氣聽上去有那麼點兒委屈。
“沒聽過牽一發而動全身嗎?
老實點兒,不然我就下床回自己病房休息了。
”
厲北寒蹙眉,“疼……”
聽見他喊疼,葉南依立即坐直身子,如臨大敵,“那要不要讓醫生來打一針鎮痛?
”
“嗯。
”
她剛要下床,手臂就被男人握住,一把將她拉回床上。
“不過,醫生的鎮痛不管用。
”
葉南依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大手就扣住了她的腦袋,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管用。
”
“……”這狗男人,沒完了是吧?
一吻過後,厲北寒挪動了一下身子,得意地把腦袋靠近女孩兒頸窩。
葉南依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臉頰低著他的腦袋。
外面雨過天晴,炙熱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
下午,葉南依坐在床邊抱著電腦,開始處理著兩個公司的事務。
本來就想著出來個三五天就回去,但目前看來,還得個幾天。
厲氏財團的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了林放,但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厲北寒拍闆決定。
這些需要拍闆決定的事情,厲北寒都交給她了。
她發現大財團的事情還真的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她這才明白,為什麼厲北寒當初剛接手厲氏的時候,需要用裝殘疾的方法,避其鋒芒了。
好多面上相安無事的大家族,若是真動了他們領域的‘蛋糕’,那就會立刻反目。
電腦上的文件很多,有些需要把注意事項圈出來,讓林放安排下去,有些項目則需要暫定。
至於一些股東們提的要求等等,大多都是直接回絕的。
真是有種批閱周折的感覺。
忙活了好一陣了。
突然,葉南依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來了條消息,是曲贏發來的。
【老闆,近期跟進的西郊體育館的競標項目聽說要延後了,預計要11月份首統競選結束以後,才能開啟這個項目】
那豈不是要拖到年後了?
葉南依眉心微蹙,這個項目他們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三個項目隻要全都拿下,她就能政界去談開發貧民窟的事情了。
她必須在今年冬天來臨之前,把貧民窟的人都安頓好。
如果項目延後,那豈不是她的計劃也要延後了。
她面色變得凝重,回復了一行字:【我知道了,先跟進其他兩個項目】
一周後。
厲北寒的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
其實早在兩天前,厲北寒就打算出院的,但葉南依執意要再觀察兩天。
這下有了醫生的允許,確定傷口不會再有發炎感染的危險後,才辦理了出院。
葉南依正在收拾東西,就聽門口傳來兩聲敲門聲。
“寒爺,顧先生到了。
”
葉南依手上的動作一頓,顧先生?
“讓他進來。
”
隨著厲北寒的聲音落下,病房的門被打開,一雙黑色皮鞋踏著穩健的步伐進門。
黑色的西褲包裹著一雙長腿,深棕色的風衣外套下,一件純黑圓領衫。
棱角冷厲的臉上,表情嚴肅的跟冰塊一樣。
“北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