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夫人狂野炸天 第19章 這一世要快樂
宴會廳裡亂成一團,雲欣欣被圍在中間,好似小醜一樣被人圍觀。
更有人拿手機拍照,雲建東趕緊脫下西服披在女兒身上。
“今天的晚宴到此結束……”
雲楓叫來了安保人員,組織著宴會廳裡的人陸續離開,一場好好的生日宴,成了笑話。
就在這時,服務生推著事先準備好的八層蛋糕,生日蛋糕上赫然寫著,【祝欣欣,生日快樂,事事順心如意】
生日快樂歌再度響起,卻與剛才出場時的境況完全不同。
這無疑不是最大的諷刺。
盛景酒店是環形設計,三樓,葉南依一邊吃著甜點,一邊看著樓下的場景,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生日快樂,雲、欣、欣。
”
她那點兒小心思,她看得清清楚楚,想跟她男人傳緋聞,她允許了嗎?
傅君恆雖然說包下這一整層給雲欣欣慶生,可是錢還沒付,雲建東他們剛想走,酒店經理就拿著賬單追了出來。
“雲先生,今晚消費163萬,空運玫瑰51萬,包場費加服務費800萬,麻煩您付一下,一共是一千零一十四萬。
”
“什麼?
”
這讓一向心疼錢的雲建東差點兒心肌梗塞,不但一點兒臉面沒賺到,還損失這麼一大筆。
看著這狼狽的一家人,葉南依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
這才隻是個開始!
從盛景酒店出來,葉南依打車來到了靠近西郊的一處大型遊樂場。
買了張門票,在裡面閑逛,偶爾坐一坐夜間開放的娛樂項目。
有免費氣球她就領一個,有免費的小蛋糕,她就吃一塊。
十點鐘一到,就聽見有人倒數,“三!
二!
一!
”
“砰砰砰……”
濃濃的夜色下,天空中炸開了一道道絢麗的煙花。
她擡起頭,看著煙花默默閉上眼許願,五彩斑的光斑灑在女孩兒清純的臉上。
離開遊樂場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葉南依在旁邊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和一包奶糖,拎著東西,沿著馬路走了很久,隱約能聽見海浪聲。
快到了。
道路越走越窄,連路燈都逐漸沒有了。
離海邊越近,空氣中臭魚爛蝦的味道就越濃,聞著令人作嘔,可這卻是葉南依最熟悉的氣息。
小路的盡頭是一條長長的水泥圍牆,中間倒塌了一半。
葉南依爬上去,坐在牆上。
看著遠處漆黑的海面上漂著幾艘早已滅了燈的破漁船,岸邊幾棟看起來像廢墟一樣的房子,老舊的街道巷口被海水衝垮淹沒。
這就是西郊貧民窟,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她曾聽奶奶說,這裡在百年前是帝都最繁華的地段,臨近海邊,有碼頭港口,是帝都的發展重地。
但因為數年前的一次填海計劃,把這裡弄成了大污染聚集地,爛魚爛蝦發出惡臭,最後變成了垃圾場。
聽說當時填海的材料有毒,所以沒人會再開發這裡,久而久之,這就變成了帝都環境最差的貧民窟了。
很難想像,這樣繁華的一座城市,還有這麼肮髒落魄的地方。
葉南依開了罐啤酒,喝一口酒,剝一顆奶糖。
“生日快樂葉南依!
”
今天這個生日是她被認回來以後,於靜告訴她的,說她的生日和雲欣欣是同一天。
然後她就稀裡糊塗的成了姐姐,因為於靜說‘姐姐要照顧妹妹!
’
上一世,她過了五年這個生日。
她開心的是終於知道自己生日了,可同樣,沒人記得。
所有人隻會記得今天是雲欣欣的生日,給她準備禮物,而她隻能等雲欣欣許完願,偷偷的吃一塊她的蛋糕。
“葉南依,這一世要快樂,不負自己,不負君……”
她對著天空舉杯,喝了一大口。
她酒量不錯,一直喝了四罐都還清醒著。
隻是她又想奶奶了,想那個唯一把她當親人疼她的人。
如果她沒見過太陽,她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不是感受過親情,她也不會到死都那麼渴望。
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有皿緣關系的就是親人。
眼睛幹的厲害,鼻子酸的讓她覺得眼眶裡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她把奶糖全部剝開塞進嘴裡,怎麼沒有奶奶買得甜呢?
“吃這麼多糖?
不怕甜死?
”
“唔?
”
葉南依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張近乎妖孽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在海邊的月光下,鍍了層朦朧柔美的光暈。
“你,你怎麼來了?
”葉南依嘴裡塞滿了糖,臉頰鼓鼓的,像隻存食的小松鼠,說話也吐字不清。
她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是出現幻覺了嗎?
怎麼會在這看到厲北寒?
腦袋有些暈,身體也不聽話的向後倒。
一隻大手攬過她肩膀,把她扶正,另一隻手撐著牆面,一躍而上。
葉南依嚼著嘴裡的糖,用力往下一咽,對上男人陰鷙銳利的視線,莫名有些心虛。
想了半天,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直接開了最後一罐啤酒遞到男人跟前。
“喝點兒?
”
“想死?
”兩個字從男人齒縫中吐出。
剛才他還沒看見,小東西居然一個人喝了五罐啤酒,好酒量!
葉南依見他遲遲沒接,暗戳戳的收了回來,反正大黑天的,她也看不清男人黑著的臉。
“我才不想死呢!
好不容易活一次。
”
說著,她又仰頭喝了一大口。
厲北寒見狀,直接奪過,仰頭一飲而盡,隨即把易拉罐狠狠握扁。
“回家!
”
“不要,我想看日出!
”
厲北寒從沒像此刻這樣耐著性子跟誰說話,心口的怒氣即將噴發,然而下一秒,小女人的腦袋,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陪我好不好?
厲北寒,我要你陪我看日出。
”
似是帶著幾分醉意,葉南依更大膽了一些,直接雙手環住男人的腰,將腦袋埋在他兇口,“我冷,抱抱……”
小姑娘軟軟的身體緊貼著他,腦袋還一蹭一蹭的,像小貓在撓他的心。
厲北寒的心髒頓時像剛跑完百米衝刺一樣。
他兩隻手撐在牆面上,身體由著她抱。
“冷?
還知道冷?
大半夜不回家,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凍死都活該!
”
說著,厲北寒一隻手抱住她,一隻手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將女孩兒牢牢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