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凱此時急著挽回過失,也顧不得丟臉了,當即就要上前把韓樂等人驅趕出去。
說起來,他是太灣杜家的人沒錯,但絕對不是什麼杜家大少爺,隻是杜家一個毫不起眼的旁支子弟罷了。
他全靠著討好顧偉澤,給顧偉澤拉皮條,送美女,才擁有如今威風八面的身份。
主子有難,他這個做狗的自然要想方設法表現了。
陳德偉等人聞言,當即大怒,接著心頭猛然一驚。
他們的確沒有請柬,假如被杜凱驅趕出去,他們也完全沒能力反抗。
陳德偉幾人,隻得把眼神看向顧偉澤身後的唐欣琪。
此刻的唐欣琪,臉色青白交加,不開口的話說不過去,開口的話又沒有這個面子,她隻覺這輩子都沒有現在這般尷尬過。
顧偉澤摟著佳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像是打發乞丐一樣。
區區幾個內地鄉巴佬,竟然敢挑畔自己的虎威?
以他的能耐,分分鐘就能把他們驅趕出去,接著找個理由把他們丟進監獄,讓他們嘗嘗得罪自己的滋味。
“顧少爺!
”
許欣芙見杜凱已經不耐煩地上前驅趕,當即急了,正要上前求情時。
“啪!
”
忽然,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傳來。
眾人震驚望去,就見得上前驅趕的杜凱,已經被一巴掌打翻了出去。
他整個人就像斷線風箏,一路撞破三四圍筵席,最後摔在牆壁上,像個死狗一樣。
要是認真留意的話,還能看到杜凱的整個右臉龐,已經被掌刮得高高腫起,隻怕整個臉骨都報廢了。
眾人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慢條斯理收回手掌的韓樂。
就見這個鄉下農夫隨手取過一張紙巾,一邊擦著手掌上的鮮皿,一邊淡淡道:
“就憑你這種垃圾貨色,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
“你竟然敢出手打人?
”
林依玲滿眼的不可思議道。
盡管杜凱不是什麼杜家繼承人,但他好歹是顧偉澤的狗腿子。
韓樂竟然當著顧偉澤這個主人的面,兜頭兜臉打他的狗,這簡直比當眾打顧偉澤的臉還難受。
四周圍觀的賓客們,也都用驚嘆莫名的眼神看向韓樂。
顧偉澤三番兩次被人踩到頭上,早就怒氣衝天,此刻再也維持不住笑容,怒目而視道:
“欣芙,你這些鄉下朋友,還真不是一般的猖狂啊!
”
此時的他,早已氣炸了肺,已經顧不得許欣芙的面子了。
許欣芙聞言,頓時心頭一驚。
她自然清楚顧偉澤的身份與能耐,作為太灣八大世家之一,身兼世紀傳媒少董頭銜,顧偉澤一句話,就有無數人趨之若鷲,為他賣命。
單單看眼前這個嘉年華酒會上的,為他慶祝而來的上百名達官貴人,就知道顧偉澤的份量有多重了。
但她更清楚,韓樂同樣不能得罪,這可是讓‘奪命’組織都跪地求饒的廣南省韓大師。
許欣芙心中糾結,一邊是頂頭上司的寶貝兒子,一邊是情絲所牽的人,這讓她很為難。
卻在這時,隻見韓樂隨手丟掉紙巾,淡淡道:
“你若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
”
此言一出,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韓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從容,就似乎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吃早餐了嗎?
’一樣。
但配上他剛剛一巴掌扇飛杜凱的殺伐果斷,卻彰顯出另類的桀驁不馴。
特別是他開口的對像,還是世紀傳媒集團的顧少董時,更加震撼全場。
顧偉澤是世紀傳媒公司的顧少爺,世紀傳媒作為娛樂圈的傳媒巨頭之一,背後的勢力何等龐大。
傳聞顧家不管是在太灣還是大陸,都有本事非凡的靠山,才能建立起一座娛樂帝國。
不然今晚這麼多明星、豪門富少,也不會賣他面子,迫不及待地前來參加這個什麼嘉年華酒會了。
這一瞬間,不僅眾人目瞪口呆。
就連顧偉澤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居然有人敢當面威脅自己這個世紀傳媒的顧少董!
不管是唐欣琪、陳德偉還是徐總等人,都是一副驚疑不定,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一旁的林依玲,卻是當場笑噴了出來。
她一邊笑得嬌軀亂顫,惹得高聳的山峰波濤起伏,一邊帶著幾分輕蔑道:
“欣芙,看來你這些鄉下朋友不但沒見識,還喜歡胡亂得罪人啊。
”
許欣芙卻是心中發寒。
現場的人可能不知道,但她卻十分明白,韓樂可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
堂堂奪命組織的成員,都被韓樂輕淡描寫的打趴下。
這個廣南省武道通天的大佬,誰敢觸怒了他,說不能真敢當場發飆殺人。
許欣芙也顧不得林依玲的嘲諷,連忙上前扯著韓樂的衣角,緊張道:
“韓先生,還請你看在我的份上,別亂來啊。
”
她卻不知道,她這番請求,更是徹底引爆了顧偉澤的怒火,隻見他冷冰冰看著韓樂道:
“小子,你在我的主場中,不僅打傷我的朋友,還揚言要殺我?
”
“就憑以上兩條,我就可以把你丟進大牢,讓你一輩子都在裡面痛不欲生!
”
“哦,是嗎?
”
韓樂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上次有個似乎叫什麼劉警司的,也口口聲聲說依照太灣法律,抓我進大牢。
而現在,這個人還在醫院裡躺著,本人卻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裡。
”
“劉警司?
什麼劉警司?
”
顧偉澤明顯一愣,在琢磨著其中的意思。
但他旁邊的徐總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不由冷哼道:
“顧大少,何必跟他廢話!
”
“像這種內地來的土包子,就算你把他們丟進海裡,逼他們遊回對岸去,他們也不敢反抗,你信不信?
”
“你們敢!
”
徐總此言一出,陳德偉當即急了,大聲叫道。
這分明是要趕盡殺絕啊。
兩岸相距何止數公裡啊,而且還有女孩子,她們怎麼受得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把客人丟進大海,這就是你們世紀傳媒與顧家的行事方式?
”邵玉成冷聲道。
“不!
不能這麼便宜他們。
”
杜凱捂著鮮皿淋漓的臉頰,艱難地爬起身,看著韓樂幾人,臉上露出怨毒的仇恨,顫聲道。
“我,,我要他,,,他們跪下來道,,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