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韓樂的本事後,一種沉重的無形壓力,壓在眾人心頭。
哪怕是之前各種嘲諷的沈振義,此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韓樂還真是沈家的生平大敵,絕對有覆滅沈家的能耐。
“這,這可如何是好?
”沈正誠眼中閃過一絲焦急與不安。
“你慌什麼,你爸還沒死呢!
”
沈博文脫離輪椅,硬生生的站了起來。
“他韓大師雖然強大,但我沈家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
大不了,老頭子這條命還給他就是!
”
“但想要用這種霸道手段威逼我沈家,甚至想覆滅我沈家,那先從老頭子的屍體上踐踏過去吧。
”
“爸!
”
沈家其他幾脈的掌托人,聞言紛紛動容,就連齊大師也面露驚色。
沈博文是從舊社會堅挺過來的梟雄人物,從草根崛起,打造出諾大的沈氏企業。
他身上擁有的沉穩與銳氣,遠遠不是沈正誠這些後代可比的。
“振義。
”沈博文沉吟片刻,吩咐道。
“聯絡太灣幾個大型社團,我有事要請他們幫忙。
”
“是!
”沈振義猛的站起身。
“振東,再去聯系執法司長,要求黃司長提高警戒,派出雷霆小隊,庇護我沈家。
”
“好的。
”出自五脈的沈振東躬身道。
“振仁,給我擬寫個帖子,我要入總統府,求見總統。
”
“明白,我立刻安排!
”
“超誠....”
隨著沈博文一條條吩咐下去,整個沈家都沸騰起來了。
沈家威震太灣數十年,其沉積的能耐自然非比尋常,不是廣南省首富可比。
哪怕是五大世家之一陳家在沈家面前,也要遜色幾分。
這是真正的豪門巨鱷,它蘊藏的力量,絕非可以用金錢來衡量。
特別是沈博文還苟活在世的時侯,威嚴如一,沈家自然不會傾倒。
等一切安排就緒後,沈博文轉過頭來,看向齊大師:
“麻煩大師幫我傳個話,今晚我要去阿裡山,拜見呂章仲大師。
”
“沈老,您這是打算……?
”齊大師悚然一驚。
“周立倫是他的得意門生,愛徒被殺,他呂章仲豈能坐得住?
”
沈博文眼中閃過一抹老狐狸的笑意,負手道:
“二十年前,我有幸目睹他術化八龍,硬生生絞殺宗師的無上威能。
就不知道今時今日的他,還有沒有這個本事。
”
“好的,我知道了。
”
齊大師低頭。
這位沈老不動手則以,一動手就勢如雷霆。
一下子就請了太灣的諸多勢力、幫派、社團和雇傭組織,還有執法司的霹靂特戰小隊。
甚至親自前往總統府扳手腕,最後還要請形勢派第一人呂章仲出手。
這些安排,或許無法擊殺韓樂,但絕對能嚇退先天宗師。
終究宗師再強大,也還活在人間,有親朋戚友,有自己的家鄉和憂患。
不可能拋棄一切,肆意亂殺。
真要出現這樣的宗師,早就被征府力量給消滅掉了,這也是強者們不會隨便得罪頂級世家的緣由。
頂級世家發揮出來的能量,太龐大了,哪怕是宗師都得避忌幾分。
“隻是,,,韓樂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先天宗師啊!
”
齊大師低下頭,心中閃過一抹隱憂。
而此時,韓樂並沒有回陳德偉租住的酒店,而是帶著沈欣妍,來到附近一個小島的半山腰上。
韓樂獨自坐在山石旁,把摟著的沈欣妍松開,任由她四處活動,並不多加理會。
沈欣妍即使得到自由,但臉上還帶著一絲驚怕,問道:
“你就這樣放開我,不怕我逃了嗎?
”
“就算你逃出太灣,我也有本事當場殺你。
”韓樂盤腿而坐,臉色淡然。
他精神力覆蓋整個小島,沈欣妍就算插翼都難飛。
哪怕是真逃了,憑借精神烙印,他也能追殺而去,擊殺這個驕傲如公主般的少女。
沈欣妍沉默,過了良久才道: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用我去威脅沈家?
讓我老爸給你八億兩千萬?
”
“八億兩千萬?
”
韓樂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先不說這八億兩千萬是你們沈家欠我的債務,直到如今都沒有還。
單單拖延的時間,就不是八億兩千萬能解決得了的。
”
“我曾經說過,我的東西不是誰都能吞的。
”
他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絲寒光:“你與沈家,都必須付出三倍的代價,才能壓抑我的怒火。
”
“那要是不給呢?
”沈欣妍賭氣道。
“呵呵,那你沈氏集團就等著覆滅吧!
”
韓樂聲音冷漠,沈欣妍卻聽得渾身一震。
憑這個年輕人揮手斬殺周立倫的那份殺伐果斷,她明白,這種事真的能做出來。
想到這,沈欣妍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想要趕緊通知自己老爸,可她在韓樂的監視底下,又怎麼可能逃脫得了。
韓樂仍舊盤坐在那,寂然不動。
他的精神力穿越小島,遙遙望去太北沈家的半山腰豪宅。
經過今晚的事情,沈家必定會飛快作出各種應對方案,但他並沒有畏懼什麼。
區區沈家,倘若真要不知死活,那覆滅就覆滅了,量他也對自己構不成太大威脅。
當天晚上,總統府與執法司的人就尋到了小島這裡。
一開始那些人不清楚情況,衝上小島半山腰就要拘鎖韓樂,被韓樂隨手就打落海水中,哪怕是取出槍支來威脅也沒用。
第二天早上的時侯,執法司緊急調動了特戰小隊前來,可惜韓樂扣押著沈欣妍,他們有所顧忌,還不敢強行亂來。
而且就算他們想要強衝上來,韓樂也絲毫不懼。
就這樣僵持到中午,一份挑戰書送到面前。
“挑戰我?
”
韓樂淡淡的聲音,從半山腰上傳下。
下方包圍圈中,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人踏前一步,揚聲道:
“形勢派術法大師呂章仲門下大弟子梁林華,拜見廣南韓大師!
”
“我替師尊送上一份挑戰書,旁晚太陽下山那一刻,我師在阿裡山懸崖之巔,靜候韓大師佳音,論武鬥法,一決雄雌!
”
他站在下方,身形挺得筆直,長袍飄飄,氣度儼然。
即使聲音不大,卻如同炸雷一樣,傳遍整個小島,把海水都炸得轟隆作響,沸騰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