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韓樂,究竟有多強?
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有準確答案。
當達成混沌輪五變後,他就能同時動用五種金丹種子的法相之力。
雖然時間短暫,但卻等同於五枚天品金丹加身,爆發力非同小可。
畢竟,之前隻有一枚天品金丹,就能比擬偽元嬰。
五枚疊加,戰力呈幾何倍增漲,更別說,他手中還掌握著諸多神術秘法,有何懼之。
“嗡!
”
黑龍、太乙、乾坤、滅絕、浮屠。
五種法相在韓樂頭頂閃現,化作五彩混沌輪,轟然衝擊虛空,就像流星劃過,壓得周圍禁陣哢喀作響。
無數陣符閃爍不停,想要消化這股澎湃能量,不至於毀了此地。
倘若這裡不是遺址深處,周圍有大道禁陣壓制,隻怕連空間都要破碎。
“斬!
”
範玉軒傲立於貪狼法相之下,面對韓樂這驚天動地的一擊,面色不悲不喜。
他擡手一捏,摒指如刀,徑直劈下。
頭頂上的貪狼法相,霎時糅合成一柄長達十數丈的貪狼刀。
如閃電般斬來,整片空間都被切割出一條上百丈的真空通道。
“這是貪狼滅絕斬!
”
程老道面色大變,高聲叫道。
這一招,明顯是摩訶門《貪狼吞天功》中的頂尖秘術。
範玉軒昔日便憑借這一招,一刀擊敗一位偽元嬰,硬生生將對方的修為,削落至準嬰君層次。
這柄狼首環刀,看似毫無特色,實則暗藏大殺機。
霓虹仙子、瑤兒等人,在旁看得面色緊繃,連呼吸都有點窒息。
這些域外大派的聖子們,修煉的秘笈招式,的確遠超閻浮洲修真者的認知。
他們壓根不屑於去單純催發丹煞與法術,一招一式都融合了那一絲法則之力,層次高遠無比。
“韓大師,你們這些閻浮洲的井底之蛙,隻怕從未見識過這種無上秘術吧。
”
範玉軒自負一笑,臉上帶著一絲傲意。
“就這等旁門左道,也有資格稱為無上秘術?
”
韓樂不屑冷笑。
他連身形都懶得動,隻是稍稍催動丹煞,讓混沌輪猛地加快速度,轟然撞在‘貪狼滅絕斬’上。
那法相幻化成的貪狼刀,蘊藏著一絲法則之力,原本想要將韓樂的境界硬生生剝削一層。
但五彩混沌輪,每一種色澤,都是由一種堪比神術的功法衍變而成,又豈是區區摩訶門的招式能撼動的?
在範玉軒驚疑的注視下,混沌輪轟隆輾過,瞬間摧毀了‘貪狼滅絕斬’,帶著勢不可擋之勢撞向範玉軒。
“看來還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修煉的功法,居然如此詭秘。
”
“隻不過,一切到此為止!
”
說罷,他大手一揮,再次捏訣輕喝。
“唰!
”
那原本潰散的法相,驟然重新彙聚,化作真實天狼般,張開皿盆大口撲向韓樂。
那天狼,赫然彙聚了範玉軒的全身丹煞,乃是他偽元嬰的極限表現。
很明顯,他不再打算仗仰術法,而是準備以丹煞直接碾壓。
他自恃,自己以絕品金丹修成的偽元嬰,更獲得無數際遇,一身丹煞之澎湃,絕對遠勝閻浮洲偽元嬰。
像焚月祖師那種級別的老祖,即使是成雙成對前來,他都泯然不懼。
“轟隆!
”
範玉軒這傾力一擊,的確變態到了極點。
那天狼吞江納海,連空間都承受不住壓力,哢嚓崩塌。
一位擁有完整傳承的偽元嬰,丹煞的爆發力有多恐怖?
一擊之下,幾乎等同於百萬當量的核彈頭爆炸,足以讓方圓數百丈都化為粉末。
而韓樂居然漠然不理,仍舊駕馭著五彩混沌輪撞來。
既然對方選擇硬碰硬,他自然奉陪到底。
那就看看誰的丹煞更雄渾,更強大!
“跟我硬拼?
真是找死!
”
看到韓樂像蠻牛撞來,範玉軒嗤然一笑。
比拼法術道術,他不一定能比得上韓樂。
但要是比拼丹煞,三個韓樂疊加起來,都不可能是他對手。
這跟天賦資質無關,決定勝負的因素隻有境界與修為。
真尊與偽元嬰,當中存在的鴻溝,根本無法以道理來計算。
韓樂之前能斬殺偽元嬰,大多都是仗仰靈寶之力。
但單論丹煞,他相信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右。
然而,混沌輪與巨型貪狼的撞擊,卻完全出乎範玉軒的想像。
“哢嚓!
”
兩團形態各異的丹煞轟撞,不是毀天滅地的大爆,也不是範玉軒自以為是的碾壓韓樂。
那凝聚了範玉軒全身丹煞的貪狼,居然像紙糊般,被混沌輪輕易輾爆,穿空而過。
混沌輪輾爆貪狼後,速度隻是減弱了一絲,仍舊勢不可擋地撞向範玉軒。
“這怎麼可能!
?
”
範玉軒渾身劇震,瞪大眼睛。
這位摩訶門最負盛名的聖子,眼中第一次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他一身偽元嬰境的丹煞,身懷絕品金丹,居然硬拼不過韓樂?
連一個小小真尊都壓制不了?
這說出去有人信嗎?
‘莫非他的金丹品相,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天品?
’
‘否則,怎麼可能擁有如此浩翰無盡的丹煞。
’
‘但這不大可能啊!
天品金丹是何等高不可攀,哪怕放在天墟洲界那等神秘之地,都屬於萬中無一的存在。
’
範玉軒一副瞠目結舌,怎麼都想不明白。
事實上,不但他想不通。
連螣蛇真君、霓虹仙子等都驚在當場,一副難以置信。
特別是螣蛇真君程老,這一刻總算知道自己為何敗得如此徹底了。
自己居然是在天大優勢的丹煞上,被對方完全壓制的?
“韓大師,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得逞了!
”
面對生死危機,範玉軒不得不施展真實手段。
隻見他一拍腰間佩劍,怒聲爆喝:
“劍來!
”
嗖!
一道橫掃千軍如卷席的劍芒,從他頭頂衝天而起。
那三尺長的劍刃,寶光湛湛,殺氣森森,讓附近無數準嬰君級的靈獸,都驚得惶惶而逃。
眾人隻覺得,一道強勁劍氣刮過,皮膚敕敕刺痛,猶如皮開肉裂一般。
韓樂更是首當其衝,就像遭遇十八級台風輾軋,連身形都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