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們是什麼人?
”
許欣芙俏臉微微發白,下意識的靠近韓樂,一雙玉手不安的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她終究隻是個平常人,面對亂槍掃射的兇徒,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害怕心理。
要不是知道韓樂這個身具異能的大師在這裡,她早嚇得逃回去了。
“許小姐,我是長洲市執法局派來庇護你的,對面這個金發男子叫響尾蛇,是一個兇殘的殺手,曾經在通州犯案十數起,鮮皿累累。
”
執法青年一邊警惕地看著那邊,一邊吩咐道。
“這兒太危險了,你先離開吧。
”
“哼!
”
隻是許欣芙還沒說話,那邊的金發男子已經動了。
他低喝一聲,全身真氣運轉在腳上,重重踏在原地。
嘭的一聲,整個人如同彈簧一般向許欣芙兇狠撲來,雙手如蛇蠍,帶著兇悍的勁風,頃刻間就跨越了三丈距離。
“小心!
”
執法青年沒想到那金發男子居然敢無視他子彈的威脅,冒死去殺許欣芙,當即就要按下扳機,把他亂槍射死。
卻在這時,數道殺氣同時飆射而來,三人殺向許欣芙,另外一個則是從側邊向執法青年偷襲而去。
“哢!
”
執法青年在緊要關頭反應過來,猛的側移跳開,但手中的槍還是被對方擊落在地。
‘這下嚴重了。
’他心中一沉。
萬萬沒想到,響尾蛇居然帶了這麼多人來,自己的兩個同伴被纏著,無法前來救援。
如此一來,許欣芙斷陷入險地,沒有挽救的希望。
執法青年知道自己任務失敗了,心如死灰的看向許欣芙那邊。
下一刻,他目瞪口呆。
本以為會看到這個美女慘死的一幕,結果出乎意料的是,站在她身旁的那個樣貌清秀的年輕人,隻是輕輕一揮手,那個金發男子就以比衝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
‘嘭’的一聲撞在身後的圍牆上,口吐鮮皿,死活不明。
這驟然發生的變故,瞬間震撼住所有人。
那剛剛伺機跳出來偷襲的幾名武者,也硬生生停滯身形,驚疑不定地看著韓樂。
響尾蛇是他們的領頭,更是修為最高的人物,結果卻連韓樂一掌之力都擋不住。
這個樣貌清秀的年輕人,莫非是隱藏高手不成?
“閣下是什麼人?
為何出手阻攔我們‘奪命’的任務?
”
當中一名彪悍青年冷聲道。
“奪命?
沒聽聞過。
”
韓樂淡淡回答,精神力卻緊緊鎖定在身後的圍牆處。
這名潛伏在圍牆底下的武者,在他出手後,氣息更加細微,幾乎察覺不到,隱藏得更深了。
之前他一共感應到七道武者氣息,當中六道就是響尾蛇等人,都是真氣小成、中成的武者。
最後一道氣息最強,達到了真氣大圓滿水平。
韓樂本來以為他們是一夥的,前來埋伏截殺自己。
但如今看來,似乎那邊潛伏不出的這位,與響尾蛇等人並不是一路人,隻是撞在一起了。
‘莫非那邊的這人,才是兲地會派來的?
’
韓樂心中迷惑。
“你們就是奪命?
”
執法青年趁機取回地上的手槍,敏捷靠向韓樂二人,聽到以上對話,瞬間臉色大變。
“‘奪命’是什麼?
”
許欣芙低聲問道。
“‘奪命’,顧名思義,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雇傭組織。
專門給金錢賣命的暴徒,從九十年代到現在,已經作案四十八起,而沒有記錄在案的,或許更多。
”
執法青年解釋的時候,聲調明顯有些顫抖。
“他們這些人,每個都是特級通緝犯。
但這麼多年過去,我們連一個奪命成員都沒緝捕到,沒想到響尾蛇也是奪命的人。
”
他雖然是長洲市執法局的精銳,但眼下面對幾名聲威赫赫的奪命暴徒,也不由得膽顫心驚。
若不是看韓樂還一副淡定從容的摸樣,他早就帶著許欣芙離開了。
韓樂微微搖頭,眼前這幾個奪命成員都是武者,哪怕隻是真氣小成,放在武術學界連個水泡都冒不起,但也不是這些執法者能逮捕的。
“小子你了解得挺多的啊,這幾年一直調查我們奪命。
看來遲些得抽個空,我們奪命得去‘關照’一下你家人了。
”
身側一名帶著金項鏈的大漢,咧嘴笑道。
執法青年當即感覺渾身一冷,如被死神盯上。
“廢話少說,我不管你們是奪命還是奪靈。
”
韓樂皺起眉頭,有點不耐煩道:
“趕緊把阻殺許欣芙的情報說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舒服一點。
”
說實話,他對這幾個小啰嗦根本提不起興趣,主要精力還是落在那邊潛伏不出的人身上。
那名暗伏者的氣機十分微弱,幾乎與山川石頭沒什麼區別,若不是煉氣士的精神感知下,一切纖毫畢現。
單憑肉眼觀察的話,連他都快忽略過去。
‘當今世間,居然還有如此高明的隱藏氣息法門?
此人的潛伏手段,明顯要比奪命這幾個武者強了三四倍不止,看來是職業級的殺手無疑。
’韓樂暗想著。
“閣下,我們知道您是個高手,但要明白,我們奪命是金三角寥寥可數的傭兵組織。
您若非要阻攔我們的話,到時侯可就要面對我們奪命的瘋狂報復了。
”
奪命四人同時變色,為首的彪悍青年冷聲道。
“哦?
”韓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你們奪命有先天以上層次的人物嗎?
”
“先天層次?
”
奪命四人不由一愣,彪悍男子皺眉道:
“閣下不是在說笑吧,先天宗師乃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哪個不是聲名顯赫,坐鎮一方。
”
“我‘奪命’要是有先天宗師,還需要接取這種低級的殺人任務嗎?
”
“不過我們奪命的BOSS,乃是一位真氣大圓滿的高手,與您不相上下。
您若即使離開,奪命就當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過。
”
“連先天級別都沒有,也敢來威脅我?
”
韓樂嗤笑一聲,搖搖頭道:“哪怕是孟騫、李道真也不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你們區區奪命算什麼。
”
“孟騫?
李道真?
”奪命四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那都是威震華夏的先天宗師,他們平時提起,都是帶著崇拜與尊敬之心。
到了這年輕人口中,卻像阿貓阿狗一樣。
彪悍男子心中猛地一跳,一種不好的念頭湧上心田,他澀聲道:
“不知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