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絕色的少女,氣質高雅,又出身自書香門第,
更是從小接受貴族熏養,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簡直像絕世珍寶一樣。
不管是盧興昌還是他身後的肥胖青年,都十分清楚,這位楚欣才是楚家真正的嫡女。
面對絡繹不絕上門求婚的才俊,楚老太爺已經擺出了姿態,非首府權貴,或華夏前十富豪之子,又或是部隊少將,不可娶他孫女。
出生於賀蘭市楚家,又是楚光遠的嫡孫女,長的秀雅絕俗,最主要還是教養優越。
如此條件豐厚的少女,哪怕是嫁給華夏最頂尖的幾家豪門嫡子都夠了。
相比起帝京的那幾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盧家終究要遜色不少。
想通透這個後,盧興昌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笑道:
“楚老弟,我已經把我孫子盧明傑帶來了,不知道能不能見一見你那孫女楚依呢?
”
楚光遠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下面陪客的子女。
坐在最後的楚平弘、張嫻淑夫妻,不由尷尬的站起身來。
“大伯、盧老,小依她昨天有事外出了一趟,估計今天晚上才回來,要不我到時讓她親自上門拜訪一趟?
”張嫻淑滿臉陪笑的說著。
楚光遠微微皺眉,沉默不言。
對於楚依這個孫女,他從小就比較寵愛。
認為這丫頭眼光高遠,脾氣獨立,而且報讀的是商業管理,未來必能成大器,不遜色二代子女。
甚至,他還想讓楚依接手家族陶瓷生意的想法。
相比之下,盡管楚欣的身份高貴不少,但她的溫婉性子就注定了隻能嫁入豪門,沒法給楚家帶來太多的幫助。
所以他當年才去盧家提出聯親,楚家與盧家門當戶對,而且相距不遠。
日後有盧家幫忙,陶瓷生意或許在楚依手上發揚光大也說不定。
隻不過這些未來的安排,他不會過早公布出來,不然楚依立即就會變成楚家子弟圍攻的對像。
“原來小依外出未歸啊。
”
盧興昌點了點頭,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大家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不料這時候,忽然從外面走來一名抱嬰女子,冷哼的聲音遠遠傳來:
“什麼沒回來,我剛還在院門口看到小依呢!
”
“小蓉,有貴客在場,不得放肆!
”
坐在右手第一排的楚平信,當即沉聲喝道。
“我沒亂說啊,剛剛真碰上小依了。
”
楚蓉快步走上前,一臉氣憤道:
“而且她還帶著一個年輕男子,還在公眾場合說是她的男盆友!
”
“你說她這是不是傻啊,明明從小和人定親了,還跟別人拉拉扯扯,也不嫌丟臉!
”
“什麼?
”
楚蓉這話音一落,全場驚了驚。
楚平信等人,更是臉色大變,急遽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兩位老太爺。
楚光遠與盧興昌,終究是經歷過數十年風風雨雨的洗禮,見慣過各種明槍暗箭,臉色暫且看不出多少變化。
但站在盧興昌背後的盧明傑,那肥胖的身子莫名顫抖了一下,臉色難看之極。
看那陰冷的目光,就像被人戴了綠帽,吃了蒼蠅一樣。
“小蓉,你所言當真?
”
楚光遠目光一沉,緩緩開口道。
“老太爺,我剛剛的話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問問小九,小九當時也在場!
”
楚蓉高昂的仰著頭,心中的快意卻是更加濃烈。
‘小依啊小依,終於讓我抓到你的痛腳了!
’
楚蓉作為第三代女性的大姐頭,自然有屬於她的相應特權。
但偏偏楚依一貫獨立特行,我行我素,根本不聽從她的指揮。
這讓楚蓉心裡相當屈憋,一直到現在,這把火愈燒愈旺,終於熊熊燃燒起來。
楚平信等人,卻是一臉的驚疑不定。
他們心中多少還有些懷疑的,因為楚蓉與楚依一向互不對眼,大家都是一清二楚。
卻在這時,又從門外飛快跑進來一個小輩,楚平信臉色一沉,立即喝住:
“淩兒,你匆匆忙忙的幹什麼?
”
“稟老太爺、大伯,我剛剛看見依姐在院門前與一個年輕男子在依依儂儂,怕會出現什麼影響,所以趕緊前來彙報一番。
”
來人是一名二十三四的青年,誠惶誠恐的低頭說道。
這一次,就連楚老太爺的顏面,也有些掛不住了。
一個人說可能假話連篇,但連續幾個人說,那就應該有問題了。
‘莫非小依真帶了男盆友回來?
她這麼不懂事?
’
眾人的眼神,齊刷刷的落在楚平弘與張嫻淑夫妻身上。
他們或似笑非笑、或幸災樂禍、或隱帶憂慮,各種目光不一而足。
特別是楚光遠這位老太爺,盡管他此刻面無表情,但場中眾人都明白,他明顯動怒了。
倘若沒有一個過得去的理由,隻怕楚平弘這一脈,就要被他打入冷宮也說不定。
楚平弘、張嫻淑二人,頓時焦如坐蠟。
“胡鬧,真是胡鬧!
她這個小小年紀,懂什麼婚姻大事?
”
忽然,一名身形佝僂的花白老頭,一邊拍著桌子,一邊忿聲怒罵。
隻不過,他憤憤罵了一頓後,又抖顫顫的站起來,對著楚光遠恭聲道:
“大哥,小依估計是一時胡塗,是我等教養無方,你要是有所不滿,就對著我們發洩吧。
”
“五弟,你這是——”楚光遠微微皺眉。
這位花甲老者,是楚平弘的父親,在楚光遠這一輩排行第五,名叫楚光永。
因為沒什麼本事,所以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大成就,被其他幾脈壓在頭上。
臨老出了個聰敏伶俐的楚依,本以為這一脈傍上了大腿,要有所改變。
沒想到,楚依又無緣無故惹出彌天大禍。
但不管事實如何,楚光永仍舊堅定的站了出來,替孫女背下這個重罰。
不管怎麼說,楚依都是他的親孫女,不可能見死不救。
見老父親都挺身而出,楚平弘與張嫻淑也趕緊躬身道:
“老太爺,小依從小就得到您的寵愛,但您也明白,她一向獨立特行,我們更沒想到她會對‘指腹為婚’的事這麼反感。
”
“現在等我們明白過來後,已經於事無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