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聞言,苦笑不言。
她是國家挑選出來的戰鬥機器,考慮的問題都是以大局為重。
在一群旅客與韓樂之間,火鳳毫不躊躇的選擇了韓樂。
畢竟,韓樂是華夏武術學界將來的領軍人物,未來的通靈境強者。
他的份量,比幾百個平民重要得多,完全可以上升到戰略層次。
“當然,不走的原因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因為想走已經走不了了。
”
韓樂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不信你擡頭看看。
”
火鳳悚然一驚,急急擡眼看去。
她銳利的瞳孔,瞬間捕捉到三兩千米高空中穿梭而過的兩個黑色小不點。
一看到它們,火鳳當場大驚失色,用近乎失態語氣尖叫道:
“F-15倭國版超音速戰鬥機?
倭國把他們都派出來了!
?
”
連這種特殊部隊都出動,意味著局勢愈發嚴峻。
有資格調動F-15倭國版戰鬥機,隻有倭國內閣大臣與首相許可,憲兵隊才能派遣出這種特殊部隊。
之前火鳳還有些懷疑,這次會不會是第七師團的下屬,私自以演習的目的前來圍剿。
如今看到連F-15戰鬥機都出動後,她心中的疑慮瞬間盡去。
這種級別的大動作,明顯是得到了倭國核心高層的授意,他們鐵了心要把韓樂轟殺。
之前的式神圍殲等等,原來隻是個幌子,目的便是掩護這次部隊行動。
倭國最高層核心歷來沒把重責與賭注,寄托在那幾頭式神身上。
武裝部隊,才是他們真正的仗仰手段!
這次行動,幾乎壓上所有籌碼,動若雷霆,一擊緻命!
在這等森嚴殺機面前,什麼式神、S級強者,都像草芥一樣生殺予奪。
想到這,火鳳的神色更加慘白,絕望不已。
“我的速度最多隻能暫時性突破音速,而這些超音速戰機,都能長時間突破音速飛行,想擺脫它們的追蹤是萬萬不可能的。
”
韓樂背著手,淡淡說道,“況且,我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丟棄華夏同胞不顧呢?
”
聽到這種回答,火鳳俏臉變了幾變,失聲叫道:
“你是不是瘋了!
莫非還想以一擊之力,抵禦這些部隊不成?
”
“這些熱武器可不是滿清時代的燧發槍,它們可是真真正正的殺人武器!
”
“就連那些戰鬥兵手中的槍械,倘若使用破甲彈,一槍就能夠重創先天宗師。
”
“頭頂上那幾架武裝直升機配備的機關槍,足以把涅槃宗師掃射成馬窩蜂,哪怕是通靈境也扛不住大炮的轟炸。
”
“就連黑榜前五的大人物,也僅僅隻能在幾百人的連隊追捕下逃生。
”
“這裡最低都有兩千人,一個勁旅!
還有高空上的戰鬥機,這片區域根本無人能敵得過他們!
”
火鳳臉上全是焦急,有點手足無措的說道。
身為華夏特殊機構的龍組成員,她對當今武裝部隊的強大,清楚得太多太多了。
她們曾經與相鄰國家的部隊爆發過衝突,結果除了暴龍可以與一個連隊周旋外,其餘的人,面對上百名全副武裝的戰鬥兵都十分吃力。
因為戰鬥武裝的殺傷力太強大,打中就死擦中就傷,就連宗師也扛不住密集火力網。
這一刻,就連一旁的程芷倩她們,也都用凄慘的眼神看著韓樂,有人甚至低聲建議道:
“韓先生,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我們是旅客,部隊應當不會過分為難我們的。
”
“是啊,韓大哥,你快快離去吧,把這位小姐帶走,不用管我們了。
”
程芷倩也擠出一抹笑臉,在旁邊勸道。
這些旅客們始終是善良之輩居多,感激韓樂之前的出手救命之恩。
“沒這個必要!
”
韓樂背負雙手,突然迎著排山倒海而來的裝甲戰車,徐徐走去。
他一邊擡步而行,一邊淡淡說道:
“火鳳,你先帶他們離去,我去會一會所謂的倭國憲兵隊!
”
他的渾身上下,閃爍著紫色的毫芒,如同九天之上的烈陽,沸騰的戰意在熊熊燃燒。
上古傳人,一生注定征戰不休,縱橫天下,何曾需要屈服和畏懼?
區區一支武裝部隊,算得了什麼!
火鳳等人呆若木雞,看著那個徐徐而行,在裝甲戰車面前顯得卑微無比的身影,一時間百感交雜。
一個壓抑不住的念頭,不由自主的在所有人心底升起。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能人所不能的梟雄吧。
隻要有一息尚存,便戰死方休,誓不低頭。
……
倭國,名古屋,一座奢華別緻的莊園。
莊園裡面處處充滿著碧瓦朱甍、金燦輝煌、雕梁畫棟、美不勝收。
沿途之中,到處都是穿戴傳統日式女僕和服,各種忙碌的身影。
隻不過,她們行走之際,全都低頭放輕腳步,眼神時不時掃過主殿堂,生怕驚憂到裡面的人。
因為殿堂裡面,居住著倭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安田家族的老族長,安田川介!
倭國最負盛名的人物,就是他一手把富士財團從上世紀戰敗時的頽敗,帶到了今日這個坐擁上千億美刀財富的超大財閥。
此刻,在主殿側邊,一個老者負手站在門庭前觀賞櫻花。
盡管他已經年老色衰,滿頭華發,但身體挺得筆直,如同如山如嶽的松柏。
而富士財團的這一代掌托人安田虹,卻是躬著富態的身子,俯首在老者身後,臉上全是恭敬之色。
他保持這個站姿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但這位安田財閥的掌托人,卻不敢有絲毫不敬的動作。
“安田虹,你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
老者話音滄桑,緩緩問道。
即使他看上去十分老邁,但聲音仍舊雄渾十足,如同金鐵交加,擲地有聲。
“族長大人,我不應該讓宮本大人與華夏韓大師進行決鬥的。
”
安田虹渾身冷汗直冒,低頭回答道。
“結果,慘敗不說,還導緻我倭國武術學界輸給了華夏武術學界,在國際舞台上丟盡臉面,甚至連內閣大人都頗為不滿。
”
“哼,宮本武蔵雖然本事不俗,但始終是個粗劣武夫,輸了也就輸了,算不得什麼!
”
安田川介冷哼道,“但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明白,區區武術學界,又豈會放在諸多內閣大臣的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