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蘿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問道:“為何要將他們一家人看管起來?
可是因為犯了怎麼錯?
難道是因為與我這個外來人走的太近......”
她隻能想到這一個原因。
話沒說完,卻看到前的人諱莫如深的搖了搖頭。
“與你無關!
哎呦!
算我求你了江姑娘,你就別問了!
這看守也不會太久!
你信我,他們......他們不會有事的!
”
“可......”
江雲蘿還想再問。
可感到即便是走開了,身後的村民們也依舊在盯著自己,隻得把話咽了回去。
房間內——
月牙兒娘已泣不成聲。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那殺天刀的火水已經安靜了近百年,怎麼偏偏這時候蘇醒了!
”
“它就是想奪去我的月牙兒!
”
“月牙兒,娘對不起你啊!
”
她似乎已經哭了一整天,現下連嗓子都是啞的。
月牙兒爹沉著臉坐在一旁,面上也是了無生氣,聽著自家女人哀嚎了半天,終於再也壓抑不住滿腔怒火,猛的起身一腳踹翻座椅!
“我說過多少次!
讓你看好她!
莫要跑到那危險的地方去玩!
”
“現在好了,讓那姓李的鑽了空子!
非說是火水一開始看上的本就是月牙兒!
因為被救了,才惹得火水發怒!
讓村長硬是改了規矩,將月牙兒選做了祭品!
你......你......”
他高高揚起手腕,眼看著就要落在月牙兒娘的臉上。
遲疑一瞬,終究還是落了回去,無奈的錘上自己大腿。
早些年生下月牙兒後,月牙兒娘的身子便落下了病根,難以再育。
眼下他們隻有月牙兒這麼一個女兒!
若是再沒了,可叫他們夫婦二人怎麼活!
!
!
“啊!
!
!
”
婦人崩潰嚎叫出聲。
叫門外的人聽了都覺得不忍。
卻沒有一個人能幫她。
幾天後——
諾達的海邊,江雲蘿的船底已經造好。
因為需要大量儲存東西的地方,還需要邊造船邊砍樹,因此兩人的進度並不算快。
再加上這幾日以來,她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這段時間,江雲蘿一直在想辦法了解月牙兒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始終一無所獲。
在門外看守的人換來換去,也並沒有像石頭娘說的那樣,過一陣子便撤掉了。
整個村子的人似乎也都跟著沉默了許多。
閑時不再有人聚在一起說話,反而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天還沒有黑透,家家戶戶便全都大門緊閉。
一股莫名緊張的情緒似乎籠罩了村中的每一個人。
包括江雲蘿。
“咚!
”
她心不在焉的砍下一截木頭,又沉悶的嘆了一口氣。
這幾乎已經是她最近的常態。
“還在想那件事?
”
淩風朔替她擦掉額頭的汗珠,又順勢撫平了她眉間褶皺。
江雲蘿點點頭。
再次皺起了眉。
身為外來者,她自然知道自己不應該管的太多。
但月牙兒那個小姑娘,是在這座島上第一個對她表現出善意的人。
她不想看到她受什麼傷害。
想著——
江雲蘿餘光突然感到遠處似乎有什麼晃了一下!
有人在監視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