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蘿唇角弧度逐漸染上冷意:“尉遲延乃北溟重犯,自然不能輕易走動,更要與親屬......避嫌。
”
“要犯?
”
尉遲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神色更加不屑。
“我當時也聽說了事情的緣由,你們北溟內亂,無辜牽連了出遊的西岐皇子,如今還要將反叛的帽子扣在他的腦袋上,可拿的出證據?
”
他十分篤定。
像是早知道他們定然什麼都拿的出來。
江雲蘿也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應對道:“有無證據就不勞三皇子關心了,此案涉事人員眾多,目前還有嫌犯在逃,怕是要勞煩三皇子在皇家別苑小住一陣,待抓到了人,自然水落石出。
”
“我若是不願等呢?
”
尉遲幽對她的說辭並不買賬。
“說到底,這不過是你們的家事,與尉遲延何幹?
你若堅持不放人,西岐便隻能向北冥開戰了。
”
話音剛落——
“隨你,若不願等,那便請回吧。
”
江雲蘿冷冷拋出幾個字。
尉遲幽當下便臉色一變:“你!
”
江雲蘿卻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上前一步,面上笑意已盡數收斂。
“看來三皇子還是沒有搞清楚形式,,不管在任何國家,案子未審理完,都是不能放人的,這點道理,三皇子不是不懂吧?
至於明日要見我父皇......”
她眼底陡然閃過一抹暗光。
“父皇日理萬機,因此才特意派我前來,就像三皇子方才說的,你我地位相仿,你不必對我行禮,我代替父皇出面與你交涉此事,也是正常,至於面聖......若是非見不可,不如三皇子現在回家,將西岐的王請來,再一道去見我父皇如何?
”
她故意將最後兩句話說的有些輕佻。
那模樣根本不像是要將一個國家的統治者請來。
反而像是在對尉遲幽說:“你配不上,回家把你爹叫來。
”
尉遲幽果真一怔,臉上再沒了方才的玩笑與不屑,而是帶上了幾分屈辱。
江雲蘿又上前一步,冰冷目光直直刺向對方眼中。
“還有。
”
她緩緩開口,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威脅:“三皇子當真是為了保二皇子而來?
據我所知,西岐皇室......應當沒那麼在乎尉遲延吧?
”
話音剛落——
“你什麼意思?
”
尉遲幽臉色大變!
江雲蘿卻後退一步,笑了。
“字面意思罷了,隻是想告訴三皇子,西岐的事,我也並非全然不知,至於知道多少......就看你們有多少不用被人知道的事了。
”
“今日時候也不早了,不如就先談到這裡,父皇近日來身體不適,三皇子最好不要去打擾,不然也不過是空跑一趟,待我查明二皇子的事,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三皇子有空不如好好琢磨琢磨,該如何向我北溟,賠、禮、求、和。
”
最後四個字重重砸在尉遲幽耳畔。
江雲蘿帶著淩風朔與慕漓轉身離去。
尉遲幽站在原地,看著她背影的眼神由驚愕轉為更大的興趣。
緊接著——
“三皇子。
”
他房中突然傳來人聲。
背後的房門也突然被打開,走出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