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這個時候,能躲多遠最好就躲多遠,殃及池魚這種事情,裡面那個男人絕對做的出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雲傾果然開始發起了高燒。
北冥夜煊守著她,這個時候才知曉,他娶得小妻子,究竟有多嬌貴,平日裡究竟有多委屈她。
北冥夜煊給她喂藥,雲傾嫌苦,全部給吐了出來,不肯喝。
醫生沒辦法,隻好給她開了針劑,尖銳的針頭剛刺透一點兒皮膚,就把雲傾給疼哭了,往北冥夜煊懷裡直躲,哭著喊疼。
哭的北冥夜煊心髒抽疼,目光黑沉沉地看著打針的護士。
護士被嚇得直打冷顫,差點兒把針頭紮到自己手裡。
醫生沒辦法,嘗試著自己給她紮。
但雲傾顯然是個極端記仇的主。
北冥夜煊剛才拽著她的手,讓她挨了點兒疼,她現在說什麼,都不肯安分將手給他了。
無論男人怎麼哄都沒用,北冥夜煊稍微強勢一點兒,雲傾就開始哭。
哭的男人臉都白了。
他看著她跟個孩子一樣,怕疼怕打針吃藥的模樣,就再也心硬不起來。
最後沒有辦法,醫生隻好先采取物理降溫的辦法,給她試試。
走出房間那一刻,醫生和護士同時呼出一口氣,莫名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來。
護士小聲說,“邵醫生,你有沒有覺得,少爺對少夫人,跟對女兒似的,寵的都快沒底線了。
”
親自抱在懷裡,喂飯吃藥,可不就是在養女兒?
醫生拿書敲了她一下,“你還是先想想,萬一少夫人的燒退不下去,你跟我該選擇怎麼死吧。
”
護士,“......”
......
窗外的天越來越黑,到了後半夜,開始打雷下雨。
雲傾的燒一直反反復復,退不下去。
她靠在北冥夜煊懷中,褪去了堅強的外殼,從未有過的乖順與脆弱。
北冥夜煊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看著女子蒼白孱弱的眉眼,低頭親吻她眼角的濕痕。
雲傾似乎做了什麼惡夢,嘴裡喃喃自語地說著什麼,她一邊說,一邊哭,恍然又回到了他剛遇到她時,每晚睡覺都陷入噩夢深淵的情景。
北冥夜煊看著她冰冷自絕的眼神,心尖觸動不已。
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歷,才會讓她即便是在睡夢中,都會露出這樣冰冷到令人害怕的眼神。
除了冰冷和仇恨之外,她蒼白的眉眼間,還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悲慟。
北冥夜煊親吻她的眉眼,安撫著將那些不停滾落的淚珠,聲音輕的宛如一陣風,“別怕......”
“我在......”
......
暗無天日的夢魘中,四周圍沒有一絲光,到處都是火與皿的氣息。
“......為什麼援軍還沒有到?
”
“......被困住了......”
“大小姐......有人背叛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