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聽了這話,笑著搭住她的肩膀,“流月,等著,我會有辦法讓你乖乖地交出皿羚羊角的。
”
流月斜眼看她,“靠你的那些威脅嗎?
還是靠你賣慘?
”
“都不是,我要你心甘情願地拿著皿羚羊角來給我,信不信?
”子安說完,神秘一笑,走了。
這下子輪到流月詫異了,她會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乖乖地把皿羚羊角交出來?
“你站住,把話說清楚。
”流月追上去。
子安聳聳肩,卻不發一言,隻是依舊含著那一抹神秘的微笑,叫流月看了心裡發毛。
這一抹神秘的笑,讓流月心裡發毛,她最不喜歡這種感覺了。
“你把話說清楚點啊。
”流月追著問。
子安就是不說,一路下山都不說了。
到了山下,暗衛已經把馬車驅來了,子安上了馬車,“送你們?
”
“好!
”流月本來不想上,但是她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不然今晚沒辦法睡著。
就這樣,流月一路糾纏子安,等到馬車抵達京城,子安才松了口,舉起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好了,我哄你的,我沒辦法讓你交出皿羚羊角。
”
“騙我?
”流月很生氣。
子安看著她,“是的,騙你的,但是呢,你方才說的話我要糾正過來,其實宋瑞陽不是真的喜歡公主,他喜歡的是另有其人,而且,他把這個人放在心底很多年了,到現在都沒能放下,他要娶公主,不過是要鞏固兩國的關系,你應該了解他的,他不是那種好戰之人,若能通過這種方式安定兩國,何樂不為呢?
”
流月怔了一下,“他喜歡的人是誰?
”
“這個就真的不能告訴你了,你不能給我皿羚羊角,是因為你有你的原則,這個是宋瑞陽的秘密,我也得堅守自己的原則,不可告知旁人。
”
說完,她首先下馬車,讓她與懿兒帶著四眼下去。
流月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猶豫著,還是牽著四眼下了馬車。
子安吩咐刀老大,“走吧!
”
刀老大道:“是!
”
馬車徐徐而去,子安掀開側簾,看到流月一手牽著四眼,一手牽著懿兒,怔怔地看著馬車遠去。
刀老大問道:“大小姐,我們不要派人跟著她們嗎?
不然,如何知道她們住在哪裡?
”
子安放下簾子,兇有成竹地笑了,“不必,她會找上門來的,帶著皿羚羊角。
”
刀老大怔了一下,“您方才不是說騙她的嗎?
”
“傻小刀啊!
”子安笑著搖頭,“你不懂得女人的心思。
”
刀老大確實不懂,“那是為什麼?
”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
”子安道。
刀老大嘀咕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奴才甚至比您都大。
”
子安失笑,哎,真是糾結,她真的是看誰都是孩子啊。
子安剛回到公主府,子安吩咐道:“告知梁王,人找到了。
”
“是!
”暗衛出去了。
沒多久,便見梁王和蕭拓回來了,兩人匆匆進門。
梁王滿臉的著急,進門便問道:“懿兒呢?
”
子安沉重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坐下,冷靜地聽我說。
”
梁王心中一沉,顫聲問道:“出事了?
她出事了?
死了?
”
子安搖頭,“不,她還活著,跟她母親回去了。
”
梁王松了一口氣,“那你一臉死老爹的樣子,可嚇死本王了。
”
他忽然擡起頭,看著子安,“她怎麼樣?
安好?
”
子安輕輕嘆息,眼角已經染了濕意,草,裝哭真難,不是影後的料,“她隻是受了些輕傷,沒什麼大礙的,隻是……”
蕭拓跳了起來,“你倒是說啊,隻是什麼?
可急死人了。
”
子安看著蕭拓,心裡不知道他著急個什麼勁,該著急的人他不著急。
梁王盯著子安,“說,出什麼事了?
”
子安站起來,走到梁王身邊,“你不要知道為好,你既然已經選擇了跟你母後妥協,便一直妥協下去吧,不打緊,但是,你放心,我會幫懿兒報仇的。
”
梁王臉色都變了,轉臉兇惡地問刀老大,“你說,出什麼事了?
”
刀老大顯然被嚇了一跳,“我……我不知道,我們去到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趴在懿兒小姐的身上……”
如晴天霹靂一般,把梁王炸得四分五裂。
然後,是狂怒從腳闆底一路直竄到腦門,這一把火,埋在他的心底已經十年有多,如今爆發,非同小可。
他握住拳頭,子安站在他的身邊,能清晰聽到故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曾經死了的梁王,總算是活過來了。
被欺負了這麼多年,隱忍了這麼多年,他該蘇醒了。
他緩緩地轉身,一步步走出去,沒有像子安預設那樣狂奔,但是,這一步一個腳印,沉得叫人心裡發痛。
蕭拓也很震驚,“天啊,慕容橋也太過喪心病狂了。
”
“蕭拓,去看著他,給太子留一口氣。
”子安淡淡地道。
太子還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梁王的手中。
“殺了也不冤枉!
”蕭拓恨聲道。
“去吧,太子不能死在梁王的手中。
”子安道。
蕭拓沉住一口氣,“好,我這就去!
”
確實,太子不能死在梁王的手上。
蕭拓走後,子安坐在椅子上,事情越發鬧大了,但是,也該鬧起來了,不是嗎?
刀老大茫然地道:“大小姐,我說錯什麼了嗎?
梁王殿下好似很激動。
”
子安道:“沒,你沒有說錯,你把看到的說出來而已。
”
他們進去的時候,確實有個男人趴在了懿兒的身上,僅此而已,是梁王誤會了。
希望他真的能面對他們的母子關系兄弟關系,振作起來,治好他的腿傷,拒絕和林家小姐的婚事。
一切都還來得及的。
蕭拓走後,胡歡喜過來了,她有意無意地道:“聽聞,貴太妃提出要把那紈绔子弟孫燦硬塞給公主做夫婿。
”
“孫燦?
”子安知道他,是柔瑤的弟弟,真真一個二流子。
“其實,隻是掩眼法,把他先擺出來,是為了後面那位做準備的。
”
“誰?
”子安問道。
“梁太傅的孫子梁樹林,二房所生,梁太傅不愛重,當他無物,偏這個人有些才幹,不甘心被家族忽視,所以他投靠了貴太妃和南懷王。
”
梁樹林?
子安努力想了一下,沒這個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