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慈城盯著自己欲言又止,何嫻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剛才他們都還在誇自己妝造好,怎麼一下子又說自己妝色重了呢?
難道是喬明鄴說的話中,有什麼其他的暗喻?
若不是大家都盯著她,她肯定要拿出手機百度一下喬明鄴說的那句話有什麼別的意思了。
吳洋抱著喇叭,眉頭擰成一團,靠著慈城比劃道:“要不,改一改,這場戲先讓夏老師歇一歇,換個人來彈琴?
這樣何老師也好發揮一些,我們後期也好做一些。
”
慈城沒有直接拒絕,顯然也是在考慮當中。
何嫻柔見狀,挑眉,唇角抑制不住泛出得意的弧度,原本在夏婉兒這邊一度受挫的小心髒瞬間膨脹了起來,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一直以來苦苦維持的人設,故極力抑制住自己的欣喜,甚至是憐憫的望了夏婉兒一眼。
原來不是她不行,而是導演和編劇都覺得夏婉兒不配給她彈琴,擔心影響到她的發揮,要刪減夏婉兒的戲份。
夏婉兒聳了聳肩,就著杯子中的吸管喝了一口,心中也是有計較的。
她所飾演的這個顏木木,最驚艷的點其實也就首次出場那場戲了。
花宴雖然也有她彈琴驚艷眾人的點,但是她本身就是驚才絕艷的大才女,這一場演出反而讓人覺得理所應當中規中矩,故沒有給在場的人帶來驚喜。
反而是牡丹,大家都以為是一個鄉下女,哪曾想隨隨便便一場落花舞,還引來了蝴蝶伴舞,瞬間吸引住了眾人。
拋開現實夏婉兒的琴技和何嫻柔的舞藝,原劇本就是牡丹的個人秀,無論如何,後期都會剪輯成牡丹艷壓群芳,畢竟人家才是女主。
如果少了顏木木這個女二讓牡丹壓一壓,效果會大打折扣。
這也是慈城比較糾結的一個點了,更令他糾結的是,他們單就現場來看,除非把夏婉兒整個人剪沒,否則很難讓何嫻柔的氣質趕超夏婉兒。
慈城沉吟了一番之後,望向喬明鄴,問:“你覺得呢?
”
何嫻柔立馬望向喬明鄴,雙眼脈脈,雙手握拳放在兇側,做足了少女的期待感。
夏婉兒單看著她這副矯揉做作的姿態,突然覺得這礦泉水有些反胃。
她將水杯放下,手撐著下巴,目視還在布景的場地。
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喬明鄴開口。
轉過頭,才發現喬明鄴壓低了聲音,在慈城耳側不知道說了寫什麼,慈城似乎挺滿意他說的內容,頻頻點頭。
見喬明鄴含笑望了過來,夏婉兒連忙回頭。
真是莫名其妙,不是在討論花宴的戲麼,她也是要參演的,喬明鄴有什麼話是不能讓他們聽到的?
難道是在為何嫻柔說話?
不是吧,這狗男人上午還對著她獻殷勤,這會就換目標了?
難道就單純的因為何嫻柔搔首弄姿的那兩下蹦跶?
夏婉兒內心煩躁得很,剛擡手扇了扇,一旁的冉沁便十分有眼力見的將小風扇遞了過來。
“那就這樣吧。
”慈城點了點頭,說道。
吳洋也在旁邊跟著點頭:“果不其然是喬老師,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了。
”
何嫻柔也苦等了好久,見他們商議完,忙出聲問道:“吳導,慈編,喬老師,請問是要怎麼弄?
”
此時胡宣玲也換好了衣服改了妝造,聽助理說他們可能要改劇本,便忙湊了過來一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