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陽邊和流月說著話邊暗暗打量著船上的漕幫眾人,救上他們倆以後,眾人都不再多問,各司其職忙而不亂繼續著行程。
船上眾人的行動都默契規範猶如行軍,絲毫沒有傳聞中匪幫一樣的粗鄙魯莽習氣。
宋瑞陽若有所思,閑閑地問流月,“令尊在漕幫做過事,那劉雲兄弟對漕幫可有了解?
”
“不了解不了解,我爹在漕幫做過事,我又沒在漕幫做事,不了解的”。
“聽聞現任漕幫幫主是一位年輕女子,劉雲兄弟可知曉?
”
“嗯,這個倒是知道,不過我也不認識人家啊,隻是聽說長得挺美的。
”
“美或不美的我倒是不清楚,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掌管著全是男人的漕幫,想來是頗有些手段的。
”
宋瑞陽心裡想的卻是周志遠告訴他的那些傳聞,又美又有手段的年輕女子,那是什麼樣的人?
流月站在船頭看著兩岸的風景,頗為自得的點點頭,“孤零零一個女子,沒有點手段也管不了偌大的漕幫吧?
更應付不了那些三教九流的客商。
”
宋瑞陽還有心打聽,流月卻不再說起關於漕幫的事。
“楊二兄,剛才救那個小姑娘的時候多虧了你,不然的話我就出糗出大了。
”
宋瑞陽心裡嘀咕著,應該說多虧了我搭一把手才把小姑娘救上去了,怎麼他在意的卻隻有自己出糗?
這人也真是與眾不同。
“區區小事不值一提,隻是沒想到你我二人,救了旁人自己卻平白遭了這無妄之災。
”
流月側頭看看宋瑞陽,“呀,你的衣服都快幹了,武功好可真好,內力都把衣服給烘幹了,我這衣服還大半都是濕的呢。
”
“這有何難,劉雲兄弟若不介意,我也幫你烘幹就是,”說話間,宋瑞陽拉著流月一起在甲闆上盤腿坐下。
照宋瑞陽的指點,兩人掌心相對十指緊扣,一股暖流緩緩傳遍流月全身,過了一會流月感覺到內裡的一層衣服已經完全幹了。
流月心裡卻打起了鼓,這男女始終是不一樣的,這廝內力深厚,再烘下去說不定就讓他看出蹊蹺了,便借口說不好意思讓他一直消耗功力,不再讓宋瑞陽幫他。
宋瑞陽也不堅持,眼看著要到京城了,正在想著找一個什麼借口提前下船,流月卻先開口了。
“楊二兄,這就快到,我家就住城外邊兒,我先走一步,日後有緣再見。
”
流月躲在岸邊目送著美男被船帶走,氣得牙根癢,因為在下船之後她終於想起陽三的聲音和那夜聽到太子的說話聲十足十的像!
難道陽三就是宋瑞陽?
!
如果早點想起這茬剛才在船上自己振臂一呼大家一起上,早就做掉他了,完了把屍體往江裡一扔簡直完美!
流月強壓下心裡的懊悔,氣鼓鼓地等到了另一艘漕幫的小船,進了城來到碼頭,召來剛才那一艘船的老大。
那漢子常年在水上生活,一身黝黑的腱子肉,一見到流月就先請罪。
“卓越見過幫主!
剛才竟不知是幫主親臨,多有怠慢還請幫主恕罪!
”
這卓越眼見著流月鼻青臉腫滑稽可笑,卻像沒看見一樣面無表情,更沒有提起過一句之前的事情。
“哪來那麼多罪不罪的,剛才你做的很好,否則我還得費腦子給人編我是誰,剛才和我一起上船的那個賤人,去了什麼地方是哪家那戶的?
可別說你沒讓人去跟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