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茵最近因為池鳶的事兒,找過他很多次,但他一次都沒接電話。
不過他沒將人拉黑。
其實若是不想被聶茵打擾,他確實可以選擇把人拉黑。
但他從和聶茵維持那種關系以來,幾乎沒將她拉黑過。
唯一一次,是他因為想跟柳如是一起過生日,那個時候的聶茵被困在了餐廳,又下暴雨,又堵車,懷裡還抱著送他的生日蛋糕,給他打了二十個電話。
打到他最後已經無比心煩,而且柳如是也有些被打擾了興緻,他也就將人拉黑了。
那晚他抱著柳如是睡的,後來才知道聶茵抱著生日蛋糕,在樓下等了他一夜。
但聶衍並沒有因此感動,甚至覺得她做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因為他的拉黑,聶茵半年都沒讓他碰,他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
後來重新和她發生關系,把人哄好了,又加了回來。
因為那次,聶衍也就再沒有拉黑過聶茵,像是擔心她真的因此生氣似的。
如果他和柳如是結婚,聶茵會怎麼樣?
他下意識的不願意去想。
而一旁又響起靳明月的聲音。
“聶衍,你也知道霍寒辭的身邊一直都有一個叫池鳶的女人麼?
”
她在國外的那段日子,難道這些人都知道池鳶跟寒辭在一起?
聶衍笑了一下,“你說那隻金絲雀啊,金絲雀就隻能是金絲雀,如果不能逗人開心,隻有被拋棄的份兒,寒辭這次醒來,不就想通了麼,已經要和你結婚了,你還要怎樣?
”
靳明月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但她到底還是覺得不舒服。
“寒辭不提她,是因為他被撞了之後,醒來失憶了,我擔心他再次見到池鳶,會......”
聶衍一愣,失憶?
他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他以為霍寒辭沒提池鳶,隻是為了安心和靳明月結婚,才決定跟池鳶斬斷聯系的。
結果是他失憶了?
“你確定麼?
我看他不像是失憶的樣子,不過他時不時的就要揉兩下太陽穴,好像是挺頭疼。
”
“嗯,我很確定。
”
不然她都在他的手機裡刪除了池鳶,他怎麼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在現在的霍寒辭看來,他的人生裡壓根就沒有出現過池鳶,自然不會覺得奇怪,也不會來質問她。
除了擔心霍寒辭的身體,聶衍倒是沒說什麼。
隻是忘掉一個池鳶而已,本就是不能走到一起的人,忘了也好。
“明月,你要知道,你才是最適合寒辭的那個人,咱們幾個從小就認識,而且這麼多年了,在我們所有人心裡,你們都是該結婚的兩個。
”
靳明月這下徹底放下心來。
就算池鳶跟霍寒辭的事兒被人知道了又怎麼樣,還是沒一個人支持他們。
她的嘴角彎了彎,開始跟聶衍聊其他的。
而霍寒辭此時已經走到了會議室門口,簡洲看到他來,松了口氣。
剛想說話,就看到霍寒辭咳嗽了兩聲。
他的臉色更白了一些,甚至還捂了一下兇口的位置。
簡洲嚇了一跳,“總裁,我們把會議改為線上吧,待會兒到了壹號院直接在線上開,順便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你現在的臉色很難看。
”
霍寒辭想說不用,但是張嘴,嘴裡就是皿腥味兒。
他的眉心擰了擰,接過簡洲遞來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他看到手帕上也有了零星的皿跡。
簡洲這下哪裡還敢讓他進去開會,連忙給醫生打了電話。
霍寒辭也就不再推遲,被扶著上了汽車。
坐到位置上後,車門被聶衍打開。
聶衍急得額頭都冒汗,看到他還一副淡定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簡洲說你吐皿了?
”
話音剛落,霍寒辭又咳嗽起來,淡淡的用手捂著嘴,手帕上果然又染了皿。
聶衍這下說話都不敢大聲了,臉色直接白了,比霍寒辭還白。
“簡洲,快,快開車去醫院。
”
這他媽要是再耽擱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而靳明月站在車外,也想跟著上來,可霍寒辭的目光沒看向她,而是闔上眼睛。
聶衍朝她笑了笑,“寒辭就是在死撐,這副樣子肯定也不希望被你看到,我送他去醫院,你就別去了,我聽說你最近都在醫院照顧他,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熬出黑眼圈可就不好看了。
”
靳明月擔憂的看向霍寒辭,霍寒辭的表情始終淡淡的,“明月,回去。
”
靳明月隻好聽話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