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的車還停在外面,不一會兒,她就看到一輛車從裡面開了出來。
汽車的車窗都封得死死的,她幾乎瞬間確定,這是King。
她連忙開車跟上,想知道他去哪裡。
池鳶跟車的技術並不高超,隻要對面的司機稍微留心,就會知道被跟蹤了,然後甩掉她。
但那輛車從始至終都一直開得不快,也沒有要甩掉她的意圖。
池鳶在緩緩跟著的時候,甚至還有心思整理自己懷疑的幾個證據。
那天在商場碰到小孩子的那個櫃台,正好就是她曾經和霍寒辭一起買過戒指的櫃台,小孩子買戒指肯定不是自己戴的,而是給別人買的。
而且剛好要的就是她手指上的同款。
池鳶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戴著兩枚戒指,一個是女款,一個是男款,全都是她自己的圈號。
後面的汽車按了一下喇叭,她才發現自己有些出神,連忙又跟了上去。
King的那輛車最終在一棟郊外的別墅停下,池鳶看到他從上面走了下來,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她的車幾乎算得上是車頭貼著對方的車屁股了,這麼明顯的跟蹤,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但從始至終,無人阻止!
池鳶下車,站在大門前,試探著走進了一步。
門口的安保就跟眼瞎一樣,仿佛壓根沒看到外人闖入。
池鳶在某一瞬間,真的以為他們是瞎子,直到一個足球從不遠處飛來,其中一個保鏢輕巧飛踢了回去,還引得路過的那個小朋友驚呼了一聲。
不是瞎子,隻是裝作看不到她罷了。
就像她進入賭場一樣,對於她闖入禁區,所有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池鳶走了進去。
還未推開門,裡面就傳來求饒的聲音。
緊接著是槍聲。
池鳶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King就坐在椅子上,手中握著一把精緻的槍,很顯然,是他開的槍。
那些人的命,在他眼裡就跟螻蟻一樣。
池鳶沒被這樣的皿腥場景嚇到,而是直勾勾的看著他,仿佛透過那張面具,看到了他的臉。
很快,有人熟練的將死人拖了出去,地上的皿跡也被抹幹淨了。
池鳶就站在這條被她推開的縫隙裡,聽到他說:“處理幹淨點兒。
”
緊接著,他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來。
池鳶往旁邊讓了一步,像個裝飾品一樣杵著。
但是他無視她,回到了之前的車上,不隻是他在無視他,跟在他身後的保鏢,也在無視她。
池鳶落後他們幾米遠,大刺刺的跟著走了出去。
等他上了車,她在站在原地沒動。
皿腥,黑暗,冷漠。
很久之後。
池鳶上了自己的車,擡手揉著眉心,卻聽到手機鈴聲響了,是蕭絕打來的電話。
“今晚我帶你回蕭家一趟,還記得我之前說的管家麼?
你會見到他,從你來到北美,我一直在阻止爸爸來見你,因為爸爸在蕭家得扮演一個不歡迎這個女兒的角色,爸爸在外人面前情緒藏得很深,這些年他本人並未透露出任何要找女兒的信息,一直都是我和媽媽在認真,所以他正好可以扮演這個角色,但你不用擔心,他很想見你,隻是在沒抓到管家的狐狸尾巴之前,得忍著。
”
池鳶已經知道,蕭家的管家有問題。
可管家七十來歲,是看著爸爸長大的,如果他都有問題了,那蕭家是不是已經被滲透了?
“小鳶,不用擔心,這次我會保護好你的,而且從我接手蕭家之後,爸爸的人我全都換了一遍,換了我自己的人,他的人確實都被管家的勢力滲透了,因為在爸爸眼裡,管家就是跟父親一樣的存在,隻有等找到了證據,才知道他為何潛伏在蕭家這麼久。
”
池鳶並沒有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被這群人從中作梗這麼久,最後還不是回到蕭家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