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就是我在治嗎?
難道是你?
”傅昭寧頭也沒擡地回懟了一句,又把他氣得半死。
公孫會長問,“你說的暗器?
”
“我會找出來。
”
傅昭寧用軟鑷夾著面皮,仔細地檢查著。
那麼一張皿肉模糊皮又不成樣子的臉,真虧她還能這麼近距離面不改色地看著。
公孫會長看了她一眼,伸手攔住了要上前的孫從銘。
“已經這樣了,不如就讓傅小友救治。
”
“會長說得倒是輕巧,要是這病患死在咱們這裡,砸的可是我們這些人的招牌。
”
孫從銘皺了皺眉。
“我們之前一直不敢動手,深怕弄破了他的臉皮,不可收拾。
”公孫會長說,“但現在看來,破了反而好治。
”
“對。
”傅昭寧頭也沒擡應了一句。
“本來就該先紮破去積液。
”
但不是用這麼暴力突然的辦法。
隻是現在已經這樣了,那就先這樣治吧。
“我可先聲明,如果這個病患死了,我會直接公告天下,這是你弄死的。
”
孫從銘對傅昭寧說著這話的時候,斜了公孫公長一眼。
他的意思很明白,這還是公孫公長縱容的,所以他也要負責任。
到時候他這們會長就自動退位吧。
這一次孫從銘本來也是衝著會長這個位置來的,他已經當了多年的副會長,不甘心。
“我支持孫副會長。
”藍袍老者也冷聲說。
安神醫看著傅昭寧,有點兒擔心她。
傅昭寧也擡頭看向公孫會長。
看來大醫會裡也是有爭權奪利的啊。
如果公孫會長害怕負責任,估計會阻止她?
公孫會長沉默片刻,問傅昭寧,“傅小友有幾成把握能保住病患五天性命?
”
這是五天之內不死就行?
五天之後死也不算她的責任了?
傅昭寧突然覺得這公孫會長還挺可愛。
“因為我們之前會診的初步結果,如果他的臉破了,最多隻能活五天。
”公孫會長又說。
傅昭寧剛才就已經給這個病患把過脈,心裡是有底的,所以聽到他這麼問就直接回答,“如果不中毒不被暗殺,他不會死。
”
剛才就有人用暗器了。
所以她得說清楚,要是被暗殺,那她可不背鍋的。
安神醫都驚異地問,“你是說,他能保住性命?
”
“可以啊,病不至死,還沒有那麼嚴重。
”傅昭寧說。
其他人聽了隻覺得她又在鬼扯。
“我們剛才這麼多人的診斷都是活不過五天,你倒好,開口就是不嚴重!
你怎麼不上天呢?
”
一個人把他們這麼多人的診斷都給推翻了,這豈不是在說她的醫術要勝過他們所有人?
傅昭寧沒有理會,她已經找到了暗器。
拿出了另一把尖嘴鑷,按進皿肉模糊的面頰,夾住,拔了出來。
在場的人本來都不相信剛才是暗器,現在看到她夾出來的一枚短短的如牛毛的針,瞳孔都是一縮,一下子沒了聲音。
“這個,還有點毒。
”
傅昭寧看了一眼。
有人要這病患死,是衝著她來的,還是本來就有這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