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廢物!
”
曹宣妃瞬間火冒三丈,一把将張教授提了起來,喝道:“讓你不拔你非得拔,現在出了事,你特麼就給我這麼一個結果?
!
”
“不、不關我的事,我已經盡力了。
”
張教授連連搖頭,開始推脫責任:“哦對了,一定是那山野郎中的問題,是他胡亂紮針害了曹老!
”
“啪!
”
曹宣妃猛地一巴掌抽在張教授臉上:“狗東西!
自己犯蠢還要怪别人?
我警告你,我爺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娘扒了你的皮!
”
此話一出,張教授頓時面如死灰。
以曹家的能量,讓他人間蒸發,輕而易舉。
“出什麼事了?
”
這時,陸塵又再度走了進來。
然而,當他看到面色發黑,口鼻流皿的曹老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是說了不能拔針嗎?
為什麼不聽?
”陸塵一臉不悅。
“陸先生,剛剛......”
沒等曹宣妃解釋,張教授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陸塵衣領,喝道:“原來就是你小子紮的針?
你知不知道,正是因為你胡亂治療,才導緻曹老病危!
我看你怎麼負這個責!
”
好不容易找個替死鬼,他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看樣子,是你拔的針?
”陸塵挑了挑眉。
“是我又怎麼樣?
”
“沒什麼,我隻是有些好奇,像你這種既沒本事,又喜歡推卸責任,還不要臉的家夥,是怎麼當上醫生的?
”
“你――”
“閉嘴!
”
曹宣妃一把推開張教授,連忙将陸塵拉到床邊:“陸先生,現在情況緊急,請你先救人!
”
“曹小姐!
這小子就是個江湖騙子,哪有什麼真本事?
你千萬别被他騙了!
”張教授一臉不憤。
“他不行,那你來?
”曹宣妃冷眼一掃。
“我――”張教授頓時語塞。
他要是有辦法,早就治了,哪會等到現在?
正當陸塵準備動手時,張教授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小子!
别怪我沒警告你,曹老身份尊貴,你要是把他治出了毛病,我看你小命難保!
”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治了,你自己解決吧。
”
陸塵懶得廢話,轉身就要走。
“狗東西!
誰讓你多嘴的?
!
”
曹宣妃直接炸毛了,擡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張教授臉上。
打得其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看着臉頰紅腫的張教授,陸塵雖面無表情,但心裡卻是暢快不少。
“陸先生,還請出手相救,我曹家感激不盡!
”
曹宣妃又轉變了臉色。
“有點麻煩,如今毒源受了刺激,變得更加兇猛,單單隻是針灸,已經起不到決定性作用,我還需要一些東西做藥引。
”陸塵道。
“陸先生請說,不管要什麼,我都給你找來。
”曹宣妃道。
“我需要三兩青蟲,三兩蜘蛛,三兩蟑螂,然後将它們爆炒出香味,用罐子密封起來。
”
“咦――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惡不惡心?
”曹安安聽得頭皮發麻。
“别廢話,趕緊去辦!
”曹宣妃瞪了一眼。
無奈,曹安安隻能帶着保镖,開始四處搜集。
不到半小時功夫,一罐金黃的爆炒昆蟲,便送進了病房。
“曹小姐,一會我施完針後,你就将罐子打開,放在你爺爺口鼻間。
”陸塵叮囑了一句。
“好!
”曹宣妃點點頭。
“我要開始了。
”
陸塵掏出銀針,深吸一口氣。
然後催動丹田内勁,猛地一針落在曹老下腹。
第一針――關元!
“嗡~!
”
随着陸塵屈指一彈,針頭開始瘋狂旋轉。
一縷縷微不可查的銀色氣流,迅速灌入到曹老體内。
第二針――氣海!
陸塵沒有猶豫,再次落針。
第三針,神阙!
第四針,中脘!
第五針,巨阙!
陸塵又連刺三針,又快又準。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銀針,都是從下腹開始,一點點往上推。
并且每落一針,曹老的皮膚都會跳動一下,仿佛裡面有什麼東西一般。
“故弄玄虛!
”
張教授不屑的撇撇嘴:“什麼銀針刺穴,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罷了,根本上不了台面!
”
“就是!
中醫算什麼東西?
哪有咱們西醫厲害?
一會我看他怎麼出醜?
”
房内幾名醫生,都開始竊竊私語。
作為西醫的他們,顯然都瞧不起中醫的手段。
“呼......”
當陸塵最後一針落下時,已是滿頭大汗。
他剛剛施展的并非普通針法,而是失傳已久的奇門神針。
奇門神針有起死回生之能,但卻需要以内勁作為基礎。
而且消耗巨大,不到萬不得已,他從不輕易使用。
“曹小姐,打開罐子。
”陸塵提醒道。
曹宣妃沒廢話,連忙打開了昆蟲罐子。
隻瞬間,一股異香開始房内蔓延。
其中大部分,都被曹老吸了進去。
“真是裝神弄鬼!
”
張教授不屑的哼了一聲:“你以為胡亂紮幾針,再搞個昆蟲罐子,就能起死回生不成?
”
“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不行。
”陸塵淡淡的回了句。
“哼!
你要是真行,我今天就把這罐昆蟲給吃了!
”張教授叫嚣道。
其話音剛落――
一直昏迷的曹老,嘴巴突然開始蠕動起來。
緊跟着,一條黑色的多足蟲,被香味吸引,從其嘴裡一點點爬出。
在徘徊兩秒後,最終落入罐子當中,然後開始瘋狂啃食那些昆蟲。
“蜈蚣?
竟然是蜈蚣!
”
“我的天呐!
曹老體内怎麼會有蜈蚣?
”
“嘔~!
”
衆人定睛一看,頓時吓得面色大變。
尤其是曹安安,更是當場嘔吐起來。
太可怕了!
誰能想到,人的嘴裡,居然還能爬出一條蜈蚣?
“咳咳咳......”
這時,伴随着一陣咳嗽聲。
一直昏迷不醒的曹老爺子,終于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