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铮摟着兩女好久,終于松開了兩女。
看着雲铮眼中的皿絲,伽遙心中五味陳雜。
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真的自刎于此,雲铮會悲傷成什麼模樣。
你怎麼一個人跑來這裡了
直到情緒緩和,雲铮這才詢問伽遙。
走吧,先回去再說吧!
伽遙輕輕一笑。
不急。
雲铮搖頭道:白狼也過來了,應該很快就到了……
白狼
伽遙心中一顫,它也來了
嗯!
妙音接過話茬,就是白狼帶我們來這邊的,我們還以為你跑來這邊做傻事了,你看雲铮都急成什麼樣子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伽遙正說着,白狼從人群後面跑出來。
一路奔跑,白狼累得直吐舌頭,又親昵的來到伽遙面前,用自己的腦袋在伽遙腿上蹭來蹭去。
伽遙鼻子發酸,緩緩蹲下,一把将白狼抱在懷中。
不是讓你走了麼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伽遙強忍淚水,眼中卻布滿水霧。
她想還白狼自由的。
白狼是曾經的狼王。
它應該像狼王一樣活着,也應該像狼王一樣死去。
它應該屬于這片草原的。
白狼聽不懂伽遙的話,隻是任由伽遙抱着,嘴裡不斷發出嗚咽聲,似乎在為重新被伽遙擁抱着而高興。
聽着伽遙的話,雲铮和妙音默默的相視一眼。
伽遙帶着白狼出去,是要讓白狼離開她
是要給白狼自由
就在兩人暗暗疑惑的時候,伽遙又松開白狼,溫柔的撫摸着白狼的腦袋,罷了,既然你不願意離開,就還是跟着我吧!
白狼伸出舌頭,親昵的舔舔伽遙的手背。
走吧,咱們先回去吧!
伽遙再次摸摸白狼,緩緩站起來。
見伽遙要上馬,雲铮不禁提醒:你騎馬,會不會不太……方便
我不騎馬,怎麼跑到這裡來
伽遙羞嗔的看雲铮一眼,快上馬吧!
我沒那麼脆弱的……
說着,伽遙迅速翻身上馬。
看她沒什麼異樣,雲铮這才上馬。
回去的路上,雲铮知道伽遙在強忍不适,刻意讓人放慢了速度。
雲铮和妙音也再次向伽遙詢問她來這裡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啊!
伽遙莞爾道:草原上的女子,新婚以後,隻要路過狼神山,或者在這附近,都會來拜拜狼神,為自己和家人祈福……
傳統麼
雲铮心中暗暗狐疑。
回去以後,得找個北桓人問問,看看他們是否有這個傳統。
他總感覺,伽遙一個跑來這裡有些反常。
那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妙音又追問起來,你這眼睛一看就是哭過好久的。
偌……
伽遙回頭看一眼跟在身後的白狼,白狼跟了我這麼多年了,突然要趕它離開,我心裡還是舍不得……
伽遙這個說法,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這并未打消雲铮和妙音的懷疑。
你怎麼突然想到要趕它離開
雲铮又接着問起來。
也不是突然想趕它離開吧!
伽遙輕輕一歎,白狼光是跟着我就已經有八、九年時間了,放在狼群中,它已經算是老了,我想讓它去它該去的地方……
雲铮:它都老了,還能捕獵麼你把它放歸草原,難道不怕它餓死
這……
伽遙啞然,旋即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倒沒去想這個,我隻是想着,我都快要離開草原去朔北了,也該讓它離開了……
妙音莞爾,這還不簡單麼你到時候把它帶去朔北就行了。
那不行。
伽遙輕輕搖頭,雖然白狼被我馴服了,但畢竟還是狼!
王府那麼多孩子,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而且,它肯定也不願意成天被關着……
在草原上,她都是把白狼放養的。
白狼可以放肆地在草原上撒歡。
如果白狼去了朔北,肯定是要被關起來的。
這對白狼來說,是一種折磨。
雲铮想了想,微笑道:那就讓它繼續留在草原上吧!
反正你我又不是再也不會來草原了,我不是還挂着個大昭日王的名号麼總得時不時到草原上轉轉!
再或者,把它帶去牧馬草原,那就距我們比較近了。
伽遙偏着腦袋想了想,輕輕點頭。
他們一路放馬緩行,雲铮又吩咐沈寬先派人回去将找到伽遙的消息告訴衆人,免得王帳那邊陷入混亂。
差不多到天黑的時候,他們才回到王帳那邊。
得知伽遙回來,還留在附近的各部首領都趕來探望。
趁着這個機會,雲铮也悄悄的問了一個部族的首領,确定北桓女子确實有着伽遙所說的傳統後,他才終于放下心來。
晚上,他們跟着各部首領吃喝一頓,便回到王帳。
本來妙音是要去她自己的營帳的,卻被雲铮和伽遙強留了下來。
想着雲铮和伽遙昨晚折騰得那麼厲害,今天應該不會再折騰了,妙音這才答應留下來。
雲铮确實沒有再折騰的打算。
哪怕被伽遙說成細狗,他也不會再折騰伽遙。
自己的女人,還是要好好疼惜的。
妙音靠在雲铮懷中,跟同樣靠在雲铮懷中的伽遙說:你是不知道,這家夥以為你跑去狼神山幹傻事了,都快急瘋了。
我以後不會讓你們擔心了。
伽遙歉意的看兩人一眼,又往雲铮的懷裡拱了拱,吃吃笑道:我都還沒有享受夠當女人的滋味呢!
喲,這是食髓知味了啊
妙音打趣,要不要我回避,讓你倆繼續折騰
聽着妙音的話,伽遙臉上頓時湧起一片紅霞。
要折騰,也是讓他折騰你。
伽遙強忍羞意反擊妙音,我那裡現在還疼着呢!
咱們的夫君這麼厲害,我現在可承受不住,還請姐姐替妹妹分擔一下……
妙音沒想到伽遙竟然還調侃起自己來了,當下拽拽雲铮,調侃道:瞧瞧,她這成了女人以後啊,說話不一樣了。
行啦,你就别調侃她了。
雲铮笑看妙音一眼,又扭頭看向伽遙,一臉鄭重地說:答應我,永遠不要做傻事,好嗎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
伽遙愣了一下,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