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離去後,柳青源盤坐在棋盤前,目光定格在那無名墓碑上,淡然的眸子浮起幾分柔和。
“窩囊了二十七年,等來了一個希望。
”
“快了,生死就在這兩年内了。
”
輕歎一聲,柳青源慢慢起身,背負着雙手一步步離去。
他腳步輕緩,不急不慢,可身形卻飄忽不定,每一步落下,原地竟留下一個殘影,而他本人,卻出現在千米之外。
隻幾個眨眼間,柳青源便離開了拱橋區域。
清風拂過,吹動梧桐樹,發出沙沙的聲響。
樹蔭下,無名墓碑矗立不動,溪流發出悅耳的水流聲,似乎是已亡之人訴說着衷腸。
與此同時,北方雪原。
小福地内。
“家主,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
一道人影興奮的呐喊着,沖入付永春居住的庭院。
“吱呀”一聲。
古香古色的雙開房門應聲打開。
付永春滿臉喜色跑了出來,急不可耐問道:“是不是,玄景曜被李湛殺了?
”
“對,剛剛得到的消息。
”
男子喜不自禁,大笑道:“那李湛真可謂膽大包天啊,當着玄玉山凝聚的皿臉,把玄景曜吸成了人幹。
”
“好,哈哈,這李湛,真乃老夫的福星啊。
”
付永春激動萬分。
玄景曜一死,就沒人跟他搶福地之主了。
玄玉山遲早要離開北方雪原的,他現在完全可以高枕無憂,躺着都能躺到福地之主的位置上。
“家主,玄玉山震怒,剛才下令,召集福地所有家族的家主,看樣子是準備去報仇了。
”
男子小聲說道。
付永春眉宇一皺,哼道:“那是他自己的私人恩怨,老子才不去摻和。
”
“凡俗武道總盟被李湛覆滅,各地分盟也被撲殺,玄玉山打着重返凡俗,再建總盟的名義發出的号令。
”
男子猶豫了一下,勸道:“我們雖然看不上總盟那些廢材,但總盟鎮壓凡俗武道界,是上頭當年定下來的策略,您若不去,玄玉山很可能要告您一狀的。
”
付永春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走,且去看看他的衰樣。
”
哼了一聲,付永春縱身一躍,消失在原地。
當他們來到福地最高那座山峰峰頂的宮殿平台前,此地已經站了八個氣息雄渾的高手。
這些人,每一個氣勢都浩瀚如海,不經意流露出的淩厲目光,攝人心魂。
“付家主。
”
看到付永春的瞬間,衆人立刻熱情洋溢打起了招呼。
玄景曜挂了,玄玉山不久會離開雪原福地,福地之主的位置,非付永春莫屬。
這些家主,眼睛亮得很,都趁機開始巴結付永春了。
“雷家主。
”
“明家主。
”
.....
付永春昂首跨步,笑容滿面的一一打招呼,很快便來到了衆人最前面。
正前方,玄玉山看到這一幕,本就壓抑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爆發。
“轟隆~”一聲。
元嬰圓滿的恐怖氣勢,宛若大山一樣鎮壓下來。
“玄玉山,你敢!
”
付永春大驚失色,倉促間運轉靈力,擡手一撐。
“砰砰砰~”
虛空爆鳴。
他臉色一變,被鎮壓得差點雙膝折斷。
“你他嗎幹什麼?
”付永春憤怒不已。
玄玉山冷着臉一言不發,語氣森然哼道:“付家主,老夫還沒死呢,下次你再敢在老夫面前擺架子,老夫直接廢了你!
”
付永春臉色青紫交縱,氣得肺都要炸了。
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低下眼簾,拱了拱手。
今日這份屈辱,他銘記在心。
玄玉山臉色稍緩,目光環視,朗聲說道:“凡俗李湛的事,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
”
“知道了。
”
衆人趕緊回應。
“武道總盟已被覆滅,各地分盟也随之灰飛煙滅,上頭多年布下的局一朝被毀,我等不能作壁上觀。
”
玄玉山大義凜然,背負着雙手漠然哼道:“此番由我親自帶隊,重返凡俗,重建武道總盟,并且讓所有叛逆付出慘痛的代價,讓武道界知道,武道總盟是他們頭頂上的天,而我等,是天上俯視他們的神靈。
”
“是。
”
衆人再度拱手。
“爾等,每家出一支百人隊伍,半個時辰後,小福地入口集合。
”
玄玉山大袖一揮,毋庸置疑下令。
他剛要離去,玄家一白發老者突然匆匆而來,附在他耳邊低聲細語了幾句。
玄玉山瞳孔不住的收縮起來。
“該死,上次靈脈的事,都過去多久了,青源閣還來找茬?
”
玄玉山忍不住低罵起來。
“家主,您是福地之主,此事一定要慎重對待,柳青源把臣應龍派來,顯然是生氣了。
”
老者咬牙說道:“上次小輩若堂堂正正以拳頭分勝負,青源閣輸了也無話可說,隻是,福地那些小輩,動用‘凝皿雷’,炸死了十幾個青源閣年輕人。
”
玄玉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少許,他冷聲說道:“讓臣應龍進來,老夫倒要看看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