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剛才你應該以退為進,暫時穩住他們的。
”
段千文輕歎了一聲,說道:“司馬家參與了李家的瓜分,得到不少好處,遠不是金家能比的。
”
“嗯,老夫也是這個意思。
”
沈元基認真道:“暫時隐忍,等你修為上去,聯合李家散落的族人以及附屬勢力,再平推了司馬家也不遲的。
”
李湛頓時陷入了沉默。
少許,他搖了搖頭。
“谷主、太爺爺,司馬家乃李家叛徒,他們手裡沾滿了李家族人的鮮皿,讓我給他們暫時低頭,我做不到。
”
李湛擲地有聲,“三天内,我會突破,親自前往幽州!
”
話已至此,沈元基和段千文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是皿仇。
他們能理解。
“也罷,你去突破吧,老夫這幾天想辦法聯系一下李如風,看看他有沒有聯絡上李家的人,也好給你找回一大助力。
”段千文拍了拍李湛的肩膀。
“好。
”
李湛拱了拱手,便縱身返回了瀑布,繼續閉關。
與此同時,津州以東,數百海裡外。
一處海島上。
海風呼嘯,海面巨浪濤濤。
李如風衣衫獵獵作響,宛若石雕一樣,站在海島一塊刀刃切割般平滑的石壁前,紋絲不動。
“轟隆~”
突然,石壁顫動。
一條深邃黝黑的通道,竟在石壁上呈現出來。
數道人影魚貫而出。
這四人,氣息浩瀚,面容冷漠。
在看到李如風的一瞬間,四人眉宇同時一皺。
其中一花白胡子老人盯着李如風滿是刀痕的臉龐,細細看了好一會,老臉不禁浮起幾分激動。
“如風!
!
”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一時間老淚縱橫。
其餘三人也愣住了。
“你是.....李季的兒子,李如風?
”
幾人張大了嘴巴,滿臉不敢置信。
“如風,拜見各位叔伯。
”
李如風虎目噙淚。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拱手彎腰一拜,久久不願直起身軀。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
花白胡子眼淚洶湧而出,跌跌撞撞上前,将其一把托住。
他顫顫微微擡手,撫摸着李如風猙獰可怖的臉龐,哽咽道:“沒想到你還活着,當年......”
回想起多年前那慘烈的畫面,老者登時如鲠在喉,怎麼也說不出話了。
“好了,回來就好,往事已成雲煙,提起隻會徒增悲傷,以後咱們一家人,好好過生活便是。
”
其餘三人圍了上來,伸手摁住李如風的肩膀,個個眼眶濕潤。
“李延伯父還好嗎?
”
李如風重重點頭,抹去淚水問道。
眼前這些人,是李家十八條支脈的第十四脈族人。
而李延,便是十四脈的家主。
幾人聞言,眼神變得暗淡無比。
“當年各支脈突圍,李延家主帶着十四脈一批高手斷後,已經全部戰死了。
”
花白胡子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好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福地,免得那些狗雜碎又來找茬。
”
一中年男子急忙招呼李如風進入通道。
很快,幾人回到小福地中。
這個福地,隻能算小福地中的小福地,連天山福地都比不上。
這支族人,已經在這裡藏匿生活了二十幾年了。
“什麼!
?
嫡系的人來了?
”
“不是說嫡系已經全軍覆沒了嗎?
”
“來人好像叫李如風,說是當年主家家主身邊左臂右膀李季的兒子。
”
李如風出現的消息,不到五分鐘,便傳遍了整個福地。
霎時間,十四脈的族人紛紛湧向中庭,想要看看這位嫡系子弟。
“李延家主戰死後,十四脈由李庭接過家主之位,他待會就到。
”
簡樸的大廳中,花白胡子笑盈盈開口。
他話語剛落,卻見一個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龍行虎步而來。
此人國字臉,一股上位者氣場威懾力十足,乍一看,給人一種猛虎迎面而來的驚悚感。
正是李庭。
邁入大廳的瞬間,李庭虎目一轉,難掩眸子裡的激動。
這麼多年了,終于見到嫡系的族人了!
“伯父。
”
李如風當即起身,拱手一拜。
“好好好,回來就好。
”
李庭激動得嘴唇哆嗦,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
雙方落座。
一番感慨後,李庭問道:“如風,據說你被武道總盟擒拿關押,你是怎麼從西天牢出來的?
”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二十幾年了,誰也不敢保證,族人中會不會出現二五仔。
李如風自然能理解,沉吟了一下,便一五一十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李庭等人聽得震撼萬分。
“你.....你是說....,家主李敖,留有一條皿脈?
”
李庭緊張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李湛是在家族覆滅之際出生的,當時各支脈都在奮力拼殺突圍,各自為戰,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
若不是李如風跟在李季身邊,他也不可能知道李湛。
“對,若不是他拼死相救,我早已化作枯骨。
”
李如風點頭說道:“李湛少主完美繼承了家主李敖的逆天資質,甚至比家主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憑自己一己之力,撬動了武道總盟,逼得雪原福地的人不得不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