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打我?
”
捂着紅腫的臉龐,熊月怡瞪大了眼睛,又氣又恨。
從小到大,她走到哪裡都是衆星捧月的對象。
一直以來,周圍人對她不是奉承就是讨好,連重一點的語氣都不敢對她用,更别談打她耳光了。
這是熊月怡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人打,而且打的還是她最引以為傲的俏臉。
“打你就打你,還要跟你商量啊?
”
辛幼哼了一聲,一個叉腰,傲嬌無比。
“辛幼!
”
熊月怡這才看清動手的是辛幼,登時氣急敗壞,尖叫罵道:“你好歹也是帝都世家大小姐,竟然這麼作踐自己,為了一個底層賤民打我!
”
“你還說!
”
辛幼氣得柳眉一擰,内勁在腳下爆發,一個貼身靠近,小手揚起落下,啪的一聲又給了她一個耳光。
“啊,我和你拼了。
”
熊月怡都快氣瘋了,張牙舞爪怒吼。
“滾一邊去。
”
辛幼冷哼一聲,一個回身側踢,正中熊月怡的腰間。
“呀~”
熊月怡驚叫一聲,被踹得往旁邊飛出幾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得俏臉猙獰。
“李湛,本小姐給你撐腰,你不用怕她。
”
搞定熊月怡後,辛幼拍了拍小手,扭頭擠眉弄眼。
李湛登時哭笑不得。
他并沒有害怕熊月怡,剛才還想着動手來的,奈何辛幼比他快了一步。
不過也好,有辛幼壓住她,省得鬧出什麼幺蛾子,到時候被熊承韬抓住把柄,又搞一些沒必要的麻煩出來。
“現在,沒人能幫你了。
”
低頭俯視一眼,李湛手掌再度用力。
呂鴻延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肩抗大山,再也承受不住那股壓力,雙膝砰的一聲,重重跪在地上。
“啊啊啊。
”
刹那間,他臉龐漲紅,喉結蠕動,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哈哈,跪了,真的跪了!
”
“爽啊,讓他目中無人,讓他嚣張,這下遭重了吧。
”
看到這一幕,藏起來看戲的衆人,不禁拍手叫好。
許多人眼神閃爍,已經開始盤算怎麼報複了。
“李湛,快放了鴻延哥哥,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
熊月怡看到呂鴻延跪下,登時腰間的疼痛都忘了,滿臉憤恨,龇牙咧嘴叫罵起來。
“你再敢廢話,我還打你。
”
辛幼眼睛一瞪,吓得她俏臉一變,到了嘴邊的叫罵戛然而止。
“你們給我等着,嗚嗚嗚....”
熊月怡嗚咽着爬了起來,抹着淚水一路飛奔離開。
她要去找救兵,把自己的鴻延哥哥救出來。
“好好在這裡跪着,兩個月後,我會放了你。
”
李湛拍了拍呂鴻延的肩膀,便背負起雙手,和辛幼并肩回了莊園。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了。
“我要殺了你,啊啊,殺了你啊。
”
呂鴻延此時才反應過來,臉色時而漲紅時而慘白,歇斯底裡怒吼不休。
“别嚷嚷了,有人來揍你了。
”
呂陽幽幽一句話,把呂鴻延搞蒙了。
他下意識扭頭,悚然發現,十幾個家夥蒙着臉面,正悄悄靠近。
“你,你們想幹什麼?
”
呂鴻延慌了,急忙吼道:“我是熊長老的....”
“熊你嗎。
”
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有人抽出一根棍子,當頭敲了下來。
“砰”的一聲,棍子都打斷了。
“啊。
”
呂鴻延登時頭破皿流,本能的想要翻滾在地,卻被李湛的靈力鎖着,隻能保持着跪地的姿勢,連擡手護住腦袋都做不到。
“兄弟們,揍他!
”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人群蜂擁而上,逮住呂鴻延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呂鴻延被打得嗷嗷直叫,沒一會就渾身是傷,皮開肉綻,慘若乞丐。
“不要,不要打我兒子啊。
”
呂佂吓傻了,反應過來後,急忙嚎叫。
“這是他爹,連他爹都打。
”
衆人一腔怒火,哪能這麼輕易罷休,敲悶棍的家夥振臂一呼,登時又有十幾人從暗處沖了出來,逮住呂佂一頓狂歐。
沒一會,父子二人便被打得奄奄一息,宛若死狗。
要不是金錢豹生怕出現意外,讓人攔住他們,呂佂和呂鴻延非被當場打死不可。
“今日給豹哥一個面子,反正還有兩個月,來日方長,等你們恢複了,我們又來。
”
敲悶棍的好漢陰恻恻哼道。
突然,他嘴巴一張,呸的一聲,一口口水吐到呂鴻延臉上。
衆人很快散去。
另一邊,熊月怡遠離南王府後,掏出手機撥通了熊承韬的電話。
“爸爸....”電話接通的瞬間,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嗚嗚哭個不停。
“我知道了!
”
電話那頭,熊承韬壓抑着怒火,聲音沙啞且陰冷。
“爸爸,怎麼辦?
快點派人來救鴻延哥哥啊,他受不了的,那畜生這樣對他,您不能饒了他啊。
”
熊月怡吸着鼻子,恨意滔天。
“你在南城等我。
”
熊承韬語氣森冷,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