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
”
慶家大小姐咽了口艱難的口水,哆嗦着微微欠身。
李湛點了點頭,起身朝她走去。
直來直往的行徑,把慶家大小姐吓了一個激靈,那絕美的瓜子臉浮起幾分蒼白。
對于這位南域人屠,她早有耳聞。
慶雲心甚至看過李湛動用‘奪天噬魂術’,把人吸幹屍的照片。
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據說喜怒無常,輕則要人性命,重則吃人心肝,吸人精皿,極難相處。
“你不是要找我面談嗎?
”
李湛看着她惶恐不安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
“啊,對對對,南王大人,請。
”
慶雲心驚醒過來,态度謙卑到了極緻,趕緊鞠躬做請。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來到書房。
雅香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慶小姐平日裡很愛看書啊。
”
李湛随意掃了眼書房的書架,看到上面滿滿當當的書籍,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慶雲心如芒刺背,點頭如搗蒜,哆嗦着親手奉上一杯熱茶。
“你怎麼不坐?
”
李湛接過茶杯,皺了皺眉頭。
“我....我站着就好。
”
慶雲心顫顫巍巍回應了一句。
“你好像很怕我?
”
李湛眉宇緊鎖,清秀的臉龐浮起幾分無奈。
他自問長得眉清目秀,和兇神惡煞有很遠的距離,可這位大小姐,初次見面就如見猛虎,這讓他頗為無語。
“南王威名赫赫,小女子是敬仰,不是懼怕。
”
慶雲心趕緊辯解。
“算了,說正事吧。
”
李湛放下茶杯,輕微聲音都被慶雲心吓得一個激靈。
沒等慶雲心開口,李湛自顧自說道:“靈嬰草我勢在必得,如果你是請我助拳,幫你們奪取靈嬰草,就不必多言了。
”
慶雲心神色灰暗了一瞬,咬着紅唇沒有言語。
慶家将姿态放得如此卑微,就是為了多拉幫手,然後許其好處,幫他們争奪靈嬰草。
可現在,李湛直白拒絕了。
她當然知道靈嬰草的重要性,也能理解李湛。
隻是,她很是不甘。
“放心,我不會阻止你慶家加入争奪,靈嬰草出世,你們也可以出手,但到時候,各方出手,難辨敵我,我若失手殺了你慶家的人,也請你見諒。
”
李湛說完,直接站了起來。
“南王大人,慶家很需要靈嬰草,您若肯幫幫我,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您。
”
慶雲心眼淚欲滴。
這一刻,她豁出去了,挺了挺自己傲人的兇脯,絕美的俏臉揚起,“就算您要把我收為禁玩,我也心甘情願。
”
她的美色,在遠州可以排進前三。
多少人對她夢寐以求,她相信李湛一定會心動的。
人屠李湛啊,就連武道總盟都被他逼得開啟護山大陣,若能得到李湛的幫助,奪得靈嬰草的概率,無疑大增。
“要麼拿等價的東西換,要麼給我足夠的好處。
”
李湛深深看了她一眼,神色漠然說道:“慶小姐,恕我直言,您的身體,不值這個價錢。
”
聽得這話,慶雲心眼中煙霧缭繞,清淚款款而落。
她已經摒棄了尊嚴,如此懇求李湛了,卻沒想到他這般鐵石心腸。
李湛内心輕歎一聲,轉身就走。
他不是聖人,也沒有救死扶傷,兼濟天下的抱負。
靈嬰草對他意義非凡,不可能拱手想讓的。
“噗通~”
身後傳來下跪的聲音。
李湛腳步一頓,扭頭看着匍匐跪地的慶雲心,皺眉問道:“你為何如此執着?
”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求求您,施以援手吧,李先生。
”
慶雲心淚如雨下,哽咽道:“四年前,慶家和林家爆發沖突,我爺爺和父親被重創,父親已經廢了,爺爺靈神受損,他苟延殘喘了四年,已經快不行了,若得不到靈嬰草突破,他死了,慶家全完了。
”
這妥妥的道德綁架啊。
李湛眉宇緊皺,本想離開,卻想到慶家老爺子的靈神。
既然具備了靈神,至少是半步洞天境,若是能救回來,說不定又是一大助力。
畢竟這些邊關大城的家族勢力,普遍痛恨武道總盟,和總盟天然站在對立面。
“帶我去看看。
”
思索片刻,李湛還是決定瞧一瞧。
慶雲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懵了好一會,這才蹦起來,激動地俏臉紅暈,抹着淚水在前方引路。
很快,二人來到莊園後山,一棟奢華的别墅内。
“李先生,您請稍等。
”
慶雲心激動之色溢于言表,說完便匆匆上樓。
沒一會,虛弱的喘息聲傳來。
李湛側目看去,便看到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在慶雲心的攙扶下,腳步虛浮下樓。
“老朽慶景龍。
”
老人顫抖着擡手,喘着粗氣拱手一拜,“南王之名,老朽如雷貫耳,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
“老先生謬贊了。
”
李湛拱手回來,旋即示意老人坐下來。
他仔細端詳慶景龍少許,在慶雲心期待的眼神中,将手掌摁在慶景龍的兇膛上。
随着靈力湧入,李湛開始探查慶景龍的傷勢。
少許,他睜開眼睛,語氣平靜說道:“沒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