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幼和羅诏離開後,李湛看着桌上的靈藥,一時間哭笑不得。
今日因禍得福,不僅邁入辟谷八層,還得到一株五十年的靈藥,堪稱轉角遇到愛。
隻是,辛幼走之前的話,讓他犯難了。
難不成,以後辛幼每次突破,自己都要和她來一次‘親密’接觸?
這要是被沈雨涵知道,他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辛幼體内滋生的寒意,大部分被我吸收了,短時間應該用不到我。
”
甩去腦海的雜念,李湛歎了口氣。
收好靈藥,李湛轉身上樓,開始鞏固修為。
很快,一天時間過去。
第二日清晨,他蓦然睜開眼睛。
“該拿回我的東西了。
”
眼裡寒芒閃過,李湛起身下樓。
洗涮後,他便通知金錢豹,買了一張前往江南金州的機票。
十幾分鐘後,金錢豹匆匆而來。
“李先生.....”
已經邁入武道的金錢豹,比以前更能察覺到李湛的恐怖。
站在李湛面前,讓他有一種置身瀚海之中,形同一粟的渺小感。
這種由内而發的壓制,讓金錢豹态度愈發的恭敬了。
“幾點的飛機?
”
李湛示意他不用拘謹,旋即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金錢豹受寵若驚,屁股隻敢挨着一點點沙發坐好,雙手捧着茶杯說道:“半個小時後,江州到金州,隻有這一趟直達的。
”
“這樣啊,那送我到機場。
”
李湛當即将茶水一口飲盡,然後站了起來。
金錢豹趕忙把茶水喝完,跟着站起來。
猶豫了一下,他硬着頭皮問道:“李先生,您真的,打算去找并家的麻煩嗎?
”
李湛被偷雞的事,他也獲悉了,并且還調查了并家的底細。
一門兩位大宗師,制霸金州武道界多年,人脈盤根錯節,在某種程度上,并家甚至比孟家還可怕。
因為動他們,會牽一發而動全身的。
甚至,會引起江南地區武道界的仇視。
李湛邁步往外走,頭也不回說道:“小偷就在你眼前偷你的東西,還張牙舞爪罵你是廢物,你能忍?
”
金錢豹趕忙跟上,苦笑着說道:“李先生,這并家小偷,和普通小偷不一樣啊。
”
那可是大宗師圓滿的小偷。
“在我眼裡,都一樣。
”
李湛冷哼一聲,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金州并家。
偌大的莊園此刻張燈結彩,喜慶一片。
今日是并家老爺七十年的大壽,作為并家大少,并開河忙得不可開交,以至于都忘了,今日是李湛登門索要東西的日子。
“少爺,您是不是忘了點什麼事了?
”
趁着空閑,一直跟在并開河身邊的八字胡小聲提醒。
并開河一愣,斜視他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今天是父親大壽的日子,什麼事都沒有眼下重要。
”
八字胡立刻露出一副惶恐的模樣,旋即小聲說道:“少爺,您是不是,把江州那個李湛忘了?
算算時間,他今天應該會來金州,若是壞了氣氛,隻怕引起老爺的不悅啊。
”
并開河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李湛這個人。
眼神閃爍幾下,他笃定說道:“那小子隻有一張嘴而起,呈口舌之利,誰不會啊。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來。
”
“萬一他真來了呢?
”八字胡擔憂不已。
并開河眼裡寒芒一閃,陰冷說道:“如果真敢來,那我就給父親表演一個節目助興。
”
在他眼裡,李湛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沒有沈家高手的暗中幫助,他連個屁都不算。
......
三個小時後,飛機在金州機場降落。
李湛一出機場,便直奔并家。
讓他詫異的是,并家莊園不在市區,反而是建立在位置相對偏遠的郊外,都靠近繞城高速了。
等來到并家,都快中午十二點了。
李湛剛要下車,便看到并家偌大的莊園前庭,竟然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甚至市面上難得一見的限量款布加迪也有。
而并家大門前,人聲鼎沸,迎來送往。
“小夥子,傻眼了吧。
”
這時,司機笑了起來。
“怎麼說?
”
李湛皺眉問道。
“今天可是并家老爺七十年大壽,你要是來拜壽的,我勸你還是坐我的車,返回市區買一些貴重的禮物,不然你連門都進不了。
”
司機嘿嘿一笑。
“剛才你怎麼不提醒我?
”
李湛忍不住好奇問道。
“提醒你,我還怎麼賺兩趟錢啊。
”
司機聽了李湛的口音,确定他是外地人後,更顯得有恃無恐了。
李湛瞥見他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容,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我可不是來拜壽的。
”
丢下車費,他毫不猶豫推門下車。
司機翻了個白眼,降下車窗說道:“說你你不聽,待會被當衆驅趕,你可不要說我沒提醒你。
”
李湛懶得搭理他,邁開腳步往大門走去。
“小夥子,我車就停在這,待會你改變主意了,記得坐我的車啊,隻要三百塊。
”
司機大笑着把車停到路邊,然後下車點了一根香煙,臉上浮起看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