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失蹤了
玄渡此時才明白,為什麼漠北會突然趁着夜色來偷襲,原來他們是想借沙暴的力量來讓他們覆滅。
漠北多沙漠,沙暴天氣時有發生,雖然他精通天文地理,但也不如土生土長的漠北人對沙暴天氣這麼熟悉。
是他大意了!
周圍的風沙越來越大,坐下的馬匹都受了驚,玄渡一個不留神就被掀下了馬。
黑夜中飛沙走石,鋪天蓋地的黃沙從天而降,好似要将大地淹沒一般。
次日。
風沙已停,沐如豐帶着人趕來就看見許多士兵被埋在黃沙之下。
他面色大變忙道:“快去救人。
”
被掩埋的人陸陸續續的被救了出來,有的還活着有的卻已經死了。
沐如豐打量着這些人,他尋了一個神智還算清醒的走上前去問:“國師呢?
”
那個士兵臉上滿是沙子,他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昨夜敵軍偷襲,國師帶着我們出來迎敵,緊接着就發生了沙暴,當時那沙子好似下雨一樣的,我很快就沒了意識。
”
沐如豐大驚,他四下看了看道:“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他昨夜恰好有事回了一趟城中,誰料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玄渡如果出了什麼事,他要怎麼交代啊?
漠北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他們來北境也有一年了,卻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眼看漠北就要撐不下去,可是玄渡在這時卻出了事。
沐如豐心急如焚,他派去的人在周圍搜尋着玄渡的蹤迹,然而卻隻在黃沙裡找到他随身攜帶的佩劍。
士兵跪在地上道:“昨夜的風沙特别大,國師會不會深埋在了地下,亦或者被風吹到了别的地方?
”
他清楚的記得昨夜有人被風沙卷到了天上去,還有不少人被深埋在了黃沙下。
一場沙暴,損失了近半數的兄弟。
沐如豐握着玄渡的那柄佩劍,他緊握着道:“我相信國師,他一定不會出事的。
”
那個男人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他不會死的。
沐如豐深吸了一口氣道:“擴大範圍,繼續去找。
”
衆人四散開,繼續尋找着,然而除了找到幾具士兵的屍體外,卻始終沒有玄渡的下落。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而此時的莫城内,沐雲安等人正在飯館用膳,隻是元嘉禾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杯子沒端穩砸到了地上。
沐雲安見她臉色不好,問道:“你怎麼了?
可是昨夜沒有睡好?
”
元嘉禾搖了搖頭道:“我做了一個噩夢。
”
沐雲安蹙了蹙眉問:“可是夢見了玄渡?
”
元嘉禾點了點頭,她昨晚夢見玄渡一身是皿,那雙眸子深深的看着她,眼底滿是不舍。
她當時就被吓醒了,而因為這個可怕的夢,她心神有些恍惚,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沐雲安拍了拍她的手道:“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你别自己吓自己,玄渡可是神仙他不會出事的。
”
元嘉禾卻道:“他要是神仙就好了,明明他就是一介凡夫俗子。
”
她的玄渡不是神仙,他就是一個凡人有七情六欲,有萬丈紅塵,還有她。
如果不是遇見她,他也許真的可以成為神仙。
沐雲安道:“你就是太想他了,要不,你給玄渡寫一封信,讓逸哥哥交給他?
”
元嘉禾聞言果然有了一些精神,她問着呼延秋:“可以嘛?
”
呼延秋道:“當然可以。
”
她準備了筆墨紙硯給她們兩人道:“前面就是常州城了,不過我們不會去那裡,這是入漠北之前寫的最後一封信了,你們有什麼話盡管寫吧。
”
待入了漠北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隻是到時候傳信就不方便了。
沐雲安聽她這麼說,心情不免有些沉重了起來,但很快她就整理好了思緒。
原來她們是想路上逃的,但因為突然有了身孕,她也不敢再冒險,所以漠北她們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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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的眸色溫柔了許多,到現在為止肚子裡的這個小家夥還算聽話,希望他能一直這麼乖下去。
沐雲安給蕭承逸寫完了最後一封信,沉甸甸的很有重量,元嘉禾的也是。
呼延秋讓人将這兩封信送去了府衙,然後他們又置辦了許多物資,這才離開了莫城,往北境去了。
蕭承逸追到莫城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一早了,他從府衙拿了信後,發現沐雲安寫給他的信比之前的厚了許多。
信上說他們不會去常州了,在抵達漠北之前也不會有書信留下,叮囑他一路小心,不必擔心她。
還說她這一路被人照顧的很好,就跟出來遊山玩水差不多,還得了一份非常特别的禮物,說等漠北的時候再給他瞧。
信上絮絮叨叨的,想什麼說什麼,字裡行間不見憂愁之色,但能感受到對他的思念。
蕭承逸笑着讀完這封信,又看了看元嘉禾寫給玄渡的那封,竟然比他的還要厚。
瞬間,他臉上的笑意又不見了。
蕭承逸将信收了起來道:“走吧,下午的時候我們應該能趕到常州,到了那裡再好好的休息。
”
葉修塵看着蕭承逸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就不擔心大嫂嗎?
”
蕭承逸望了望天,感慨道:“她早已不是之前那個隻會哭的小丫頭了,這一路上沒有我來煩她,還不知道怎麼逍遙快活呢?
”
他的晏晏就算離開了她,也能好好的活下去,一直以來都不是那丫頭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那丫頭。
葉修塵有些同情的看着蕭承逸道:“你會不會是理解錯了?
也許大嫂是不想你為她擔心呢?
”
蕭承逸哼了一聲:“她連酒樓裡聽到的八卦都記得這麼清楚,還不逍遙快活?
”
葉修塵唇角一抖,頓時無話可說了,隻是一旁馮長陵還不忘插把刀:“離了你,沐姑娘沒準還能闖出一片天呢。
”
蕭承逸一個涼涼的眼神掃了過去:“她現在是我的夫人,你能别一口一個沐姑娘嗎?
”
他們這些人裡,也就馮長陵沒有改口,還是稱呼晏晏沐姑娘,這讓他十分不爽。
但馮長陵是誰啊,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在蕭承逸面前就是有底氣,他道:“我沒喝過你的喜酒,這婚事我就不認。
”
說着,他瞅着蕭承逸那張陰沉沉的臉道:“不服氣啊,那你去問問沐将軍,他認不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