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心意相通
沐雲安看的卻是一頭霧水,她好奇的問道:“逸哥哥,你笑什麼?
”
蕭承逸道:“玄渡這個人還真是護短的很,這位三王子怕是要遭殃了。
”
沐雲安眨了眨眼睛,還是沒聽懂他的意思。
蕭承逸解釋道:“玄渡的意思是,讓馮長陵廢了這三王子。
”
沐雲安恍然大悟,她猛的擡頭看向蕭承逸,表情透着一絲驚訝。
半響後,她才道:“玄渡一個眼神你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你們還真是心息相通啊。
”
蕭承逸低頭,語氣有些不太友善:“你在說一遍。
”
沐雲安打了個激靈,趕忙搖了搖頭嘻嘻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很懂他,不是…”
她覺得自己越解釋越糟糕,趕緊轉移了這個話題,指了指天上的星星道:“今晚的星光真美啊。
”
蕭承逸哼了一聲,沒跟她一般見識,他将人抱在懷中問道:“小家夥乖不乖?
”
沐雲安點頭:“他很乖的。
”
蕭承逸道:“乖有什麼用,還不是鬧的你沒有胃口?
我可是都看見了,在宴上你就沒吃什麼東西,可是這裡的飯菜不合口味?
”
沐雲安靠在他的懷中道:“天天都吃肉,都把我吃膩了,我想吃青菜水果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
蕭承逸聞言蹙了蹙眉,他摸了摸沐雲安的頭道:“我們盡快解決漠北的事情,争取早點回去。
”
沐雲安覺得他們怕是早不了,這裡面錯綜複雜的關系,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正想着,就聽蕭承逸道:“來的時候我見到了你表哥的兒子,白白胖胖的十分可愛。
”
沐雲安眸光一亮,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道:“咱們的兒子一定更可愛。
”
蕭承逸眯了眯眼睛:“你不是說是女兒嗎?
”
沐雲安一噎,她白了蕭承逸一眼:“不想理你了。
”
蕭承逸輕笑出聲,他哄着懷裡的人道:“無論是女兒還是兒子,我都喜歡。
”
沐雲安喜笑顔開,兩人旁若無人的膩在一起。
不遠處,元嘉禾愣在了原地,她也沒想到玄渡竟然會來救她。
她回過神來,卻見玄渡已經走遠,她想也未想的就追了過去。
隻是追出去很遠,元嘉禾也沒有看見玄渡的影子。
她有些失望的低着頭,心中堵的厲害,冷不防的突然有人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一旁的大帳後面。
元嘉禾吓了一跳正要大喊,眼前的人突然低頭堵住了她的聲音。
熟悉的檀木香萦繞在鼻間,元嘉禾驚的忘了反應,直到被吻的快要窒息,她才猛的清醒過來。
這時面前的男人也松開了她,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阿鸾。
”
一聲阿鸾,讓元嘉禾頓時紅了眼睛,她眼底蓄着淚,模糊的視線望着面前的人。
玄渡撞進她那雙含着淚的眸子,心蓦然一痛,他伸手将人抱在懷中:“别哭。
”
元嘉禾忍着眼底的淚意,她伸手将人緊緊的抱住,千言萬語都梗在喉間。
玄渡漸漸平複下心緒,他低頭看着元嘉禾問道:“阿鸾,你還好嗎?
”
元嘉禾點頭:“我很好,就是很想你。
”
玄渡眼眶一熱:“我也想你。
”
他的薄唇落在她的耳後,低低的聲音道:“對不起阿鸾,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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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禾不停的搖着頭:“沒有,我沒有受委屈,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
玄渡聽她這麼說,心中卻是越發的愧疚,今日宴上他和她假裝不識,但其實她眼底的委屈難過他都看在了眼裡。
他的目光一直在她那裡,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當他看見蘭旭騷擾她的時候,他才會沖上去。
玄渡很清楚,自己心中的害怕,他怕自己護不了她,讓她重複前世的悲劇。
他本來是想為她清楚所有的噩夢,但是最終還是讓她又回到了這裡。
自從得知她來漠北的消息,他無時不在擔心害怕。
玄渡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平複下思緒,他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比如我怎麼成了漠北的蘭渡王子?
”
元嘉禾道:“這些并不重要,無論你是誰,你都是我認識的那個玄渡,是我的驸馬。
”
玄渡聞言眉一挑,眼底透着一抹微光,他伸手摸了摸元嘉禾的頭道:“是,我永遠都是你的玄渡,是你的驸馬。
”
元嘉禾微微一笑,她踮起腳尖親了親玄渡的唇道:“你要小心。
”
玄渡眸色一深,他将人拉到懷中低頭便吻了過去。
遠處歡歌笑語,他們兩人躲在這偏僻的一角訴說着相思。
次日。
漠北王從宿醉中醒來,他聽說玄渡教訓了蘭旭的事情後,便将人招了來。
看着自己這個冷冷淡淡的兒子,他歎了一聲問道:“聽說你昨夜教訓了老三?
”
玄渡道:“他醉酒調戲女子,有辱我們王室名譽,我便以大哥的身份教訓了他,父王可是覺得兒臣做的不對?
”
漠北王道:“你教訓的好,老三行事無狀确實該教訓。
”
他看着玄渡,問道:“昨日攝政王提出和親的想法,這件事你怎麼看?
”
玄渡淡聲道:“漠北眼下正處在水深火熱當中,若能以和親止戰倒是個好法子,不知父王是怎麼想的?
”
漠北王自然有自己的思量,他眯了眯眼睛道:“你覺得呼延部落為什麼會将攝政王的王妃帶來漠北?
他們這麼做真的是為了漠北嗎?
”
玄渡眉梢一動:“父王是懷疑呼延部落有野心?
”
漠北王面色有些凝重,他道:“呼延在衆多部落裡一支獨大,一直都是王庭的威脅。
當年呼延殇将他的女兒送去漠北,我一直覺得他們是有所圖謀,如今呼延秋回來,就引來了中原的使臣,我是怕他們早已達成了某種合作,企圖對王庭不軌。
”
玄渡本以為漠北王早已經是人老昏聩,但其實他一點都不糊塗。
能統領漠北幾十年,如果沒有點本事,又如何能在這個位置上坐這麼久?
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玄渡問道:“不知父王有什麼打算?
”
漠北王眸色深深,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他道:“呼延部落雖然一支獨大,但也不是不能收服,呼延殇最疼愛他的小女兒,如果你能娶了她,呼延殇必有所忌憚,效忠于你,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