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瘋魔
好在這牢房裡鋪着稻草,溫其玉倒也沒受什麼傷,他看着壓着她的女人。
她依舊覆着面紗,隻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略帶着一絲驚慌失措,就像是闖入林間的小鹿一樣。
溫其玉微微一笑,有些不懷好意的揶揄道:“姑娘口口聲聲要殺我,卻又對我投懷送抱,莫非是心口不依,舍不得我?
”
傾城聞言面色一愠,有些惱羞成怒的罵道:“你找死。
”
說着,揚起手就要打他。
溫其玉卻猛的握住了她的胳膊,然後摟住她的腰一個旋身将人壓在了身下。
傾城眸色一驚,頓時間慌了神,她怔怔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一時間忘了反應。
就聽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道:“在下沒有冒犯之意,如果打我一巴掌能讓你消火,那你就打吧。
”
說着,他松開了握着她的手,等着傾城的那一巴掌。
傾城聞言果斷的揚起了手來,可是看着他那張臉,她又有些猶豫了。
這個男人屢次犯了她的忌諱,對她更是言語冒犯,換做從前她早就把人殺了洩憤。
但此人對宮主還有用處,她又殺不得,萬一打了他,他再去跟宮主告她一狀,豈不是有嘴也說不清楚?
她才不上當呢。
傾城狠狠的推了他一下,随即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裙,警告道:“别以為宮主現在不殺你,你便有恃無恐,如果你沒了用處,看你還怎麼嚣張得意?
”
溫其玉輕笑一聲,他站了起來問道:“你怎麼不動手?
莫非真的舍不得?
”
傾城怒極,這個男人真是太自戀了一些。
她懶得再和他糾纏,轉身就要出去。
誰料溫其玉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瞪了他一眼道:“你要做什麼?
”
溫其玉道:“别動,你頭上有東西。
”說着,就見他伸手從她頭上取了一顆稻草下來。
傾城愣了一下,忽而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傾城忙斂住了心神,疾步走了出去,然後鎖好了牢門,就見魅影走了過來問道:“怎麼這麼久?
”
她看了一眼牢裡老實坐着的男人,好奇問道:“他這臉怎麼不一樣了?
”
大殿議事的時候,她不在所以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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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解釋道:“他不是攝政王,而且攝政王身邊的人,之所以容貌不同是因為他之前易了容。
宮主留他性命要用來威脅攝政王,真是便宜他了。
”
魅影看着溫其玉的那張臉,忽而問道:“你的面紗該不會就是他摘的吧?
”
傾城看了溫其玉一眼,冷冷的聲音道:“你放心,我會殺了他的。
”
說着,就和魅影走遠了。
被關在牢裡的溫其玉聽着這話不由的歎息了一聲,如果蕭承逸不來救他,他真的要小命不保了啊。
此時。
酆都城外,蕭承逸在溫其玉被抓之後就偷偷潛入了城中。
他們此番的目得,就是調虎離山,浴火宮在暗他們在明,隻有引開他們,他才能去探查蒼崖山的秘密。
沐雲安跟着蕭承逸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說溫大人不會露餡吧?
”
蕭承逸眉梢一挑,他想了想沉聲道:“除非是熟識我的人,否則他是不會露餡的。
”
沐雲安點了點頭,自從他們來到酆都她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隻是她也說不清楚。
正想着,蕭承逸突然拉着她蹲了下去。
沐雲安探出頭看去,頓時間就被吓了一跳,隻見前方不遠處赫然林立着一座城門。
那城門依山而建,而城牆上還有巡邏的士兵。
沐雲初壓低了聲音道:“逸哥哥,他們也太大膽了吧?
竟然在這裡建了一座城?
”
此處是蒼崖山的腹地位置,但是要論隐蔽其實也不是特别隐蔽,最起碼他們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
蕭承逸道:“先回去再說。
”
他拉着沐雲安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城中,然後找了一家沒有人的院子安置。
沐雲安問道:“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
蕭承逸道:“等。
”
他眸色一深,聲音沉沉:“蒼崖山裡是什麼情況還不清楚,但從守衛森嚴程度不難看出。
那裡應該就是他們開采鐵礦,鍛造兵器的地方,如果隻是開采和鍛造還好,就怕他們在那裡養兵。
所以眼下就是要看看他們送去蒼崖山的糧饷物資,從他們所需的糧饷就能推斷出蒼崖山有多少人馬。
”
沐雲安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在蒼崖山中采礦總要吃飯,物資肯定要靠着外面去送。
隻要摸清楚他們所需的物資就能大緻推斷出蒼崖山有多少人。
而他們選的這個院子正是通往蒼崖山的必經之地,隻要他們守在這裡,總能等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浴火宮。
紅蓮自從抓了溫其玉後就一直在等蕭承逸出現,可是他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蕭承逸的人。
而她的脾氣也越發的暴躁了起來,浴火宮人心惶惶。
大殿裡。
就聽啪的一聲,紅蓮打碎了茶盞,一旁奉茶的侍女吓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傾城走進來,她看着滿地的狼藉皺了皺眉頭道:“宮主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
紅蓮卻有些癫狂的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他還不來見我?
他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
她抓着傾城的胳膊,神智好似不太清醒。
傾城被她這個樣子吓了一跳,她忙道:“宮主,你沒事吧?
”
紅蓮大笑了起來:“我總有辦法讓你現身,讓你來求我。
”
她斂了臉上的笑容,眸色驟然一寒道:“傳我的命令,把城中的老弱病殘全都抓起來。
”
傾城一驚,她看着紅蓮問道:“宮主,你這是要做什麼?
”
紅蓮一步一步的走到椅子上,她旋身坐下,看着傾城道:“我自有用處,你不必多問。
”
傾城擰着眉,她見紅蓮面如寒霜一般,仿佛自己多說一句就會小命不保。
她也不敢反駁,隻能應了一聲轉身退了出去。
隻是她沒有執行宮主的命令,而是來到了關押溫其玉的牢中,就見溫其玉正在用膳,似乎絲毫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她冷哼了一聲道:“你還真當自己是來做客的了,這都已經三天了,攝政王依然沒有現身,看來你這條命是真的保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