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為她報仇
一場大雨傾盆而下,伴随着閃電雷鳴。
南宮裡,元淸睿被這雷聲驚醒,他沒了睡意,索性起身掌了燈,拿起被他藏在錦盒中的信箋,又讀了一遍。
這信是他母後所寫,信中說他很快就能從這裡出去了,到時候他就是這北辰的一國之君。
最後這天下還是他的。
元淸睿隐隐有些激動和期待,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信箋,合上那錦盒就聽砰的一聲,房門被狂風給吹開。
他吓了一跳匆忙起身去關那房門,卻見大雨中站着一個人。
元淸睿心中一駭,定睛看了看,那人穿着蓑衣緩步走了過來。
“你是何人?
為什麼會在這裡?
”
元淸睿見這人面生,好奇的問道,這南宮守衛森嚴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出入的,除非……
他心下一喜問道:“是母後派你來的?
她來接我了?
”五⑧○
那人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太子殿下不必等了,你的母後和玄影已經被伏誅,在下奉陛下之命來送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
“不可能。
”
元淸睿脫口而出,他今日才收到書信說他父皇已經駕崩,如今皇宮已經被玄影所控制,很快他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呵。
”
那人冷笑了一聲:“太子殿下還在做着你的春秋大夢呢?
其實殺你本不用我親自動手,但我終究還是不放心,想着還是親自來了結你的性命好一些。
”
說着他從腰上抽出一柄軟劍将其對準了元淸睿。
元淸睿大驚失色,擰着眉問:“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殺我?
”
“前世你是怎麼對晏晏的,我本想讓你一點一點的還回來,但想想還是不必了,留着你隻會讓她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隻有你死了她才能徹底解脫。
”
說着,蕭承逸手中的劍便貼上了元淸睿的脖子,冷冷的聲音又道:“當初,你就是這麼威脅她的吧?
”
元淸睿一句話也聽不懂,隻覺得這人就是個瘋子,他面帶愠色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
“去問閻王爺吧。
”
蕭承逸不在同他廢話一劍封了他的喉嚨,鮮皿灑了一地。
元淸睿倒在地上,至死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又為何要殺他?
帶着這些疑問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蕭承逸掃了他一眼,然後揮劍将他的頭顱砍下,随即轉身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李恪帶人趕來的時候,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跟在他身邊的副将結結巴巴的問道:“統…統領,這是誰做的?
要不要告訴陛下?
”
李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有人幫我們砍了這廢太子的頭顱,倒也不必再髒了我們的手,把他的頭帶回去複命吧。
”
手下的人取了一塊布将那顆皿淋淋的人頭給裹了起來,然後一行人便回去複命去了。
……
皇宮裡。
沐雲安站在殿外正來回的渡着步,雖然是在檐下但這狂風卻也把雨水給吹了過來,落在了她的身上。
元嘉禾從殿内走了出來問道:“外面下着這麼大的雨,你不進去,在這裡做什麼?
”
今夜發生的事情,着實讓她震驚不已,沒想到父皇沒有死,就連太子哥哥也活着,隻不過聽說父皇因為震怒動了肝火,昏了過去。
好在,這場動亂已經平息,她和母後也能安心了。
沐雲安道:“你先進去吧這兩日,你和皇後娘娘都沒有睡好,如今逆賊已死叛亂已平,你們也能好好休息了。
”
“那你呢。
”
元嘉禾的好奇的問道。
沐雲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吹吹風,你不用管我。
”說着就把元嘉禾給推了進去。
她在檐下又等了一會,就見風雨中有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看清楚是誰,沐雲安疾步下了台階跑了過去略帶哭腔的聲音問:“你去哪了?
”
蕭承逸吓了一跳,他匆忙将頭上的蓑帽摘下來戴在了沐雲安的頭上,然後拉着她來到了檐下。
看着沐雲安身上已經濕透了,他擰着眉道:“都淋濕了,快回去換件衣服莫要着涼了。
”
沐雲安從冷宮回來的時候就沒看見蕭承逸,她心中擔心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于是隻能在這裡等着。
她沒有進去而是有些執拗的問道:“你去哪了?
”
蕭承逸道:“去冷宮殺廢太子去了。
”
沐雲安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去殺他做什麼?
陛下都已經下旨要處死他了,何必你親自動手?
”
蕭承逸伸手抹去她臉上的雨水笑着道:“玄影和廢後聯手生出這麼多事情,害的你操勞憂心,着實可惡。
隻是玄影和廢後都被陛下給殺了,留了一個廢太子可不能便宜别人,親手殺了他也算是為你報了仇不是嗎?
”
沐雲安聽着他這番話吸了吸鼻子,她問道:“你不是說你有更好的破局法子嗎?
到底是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
蕭承逸:“……”
他合理的懷疑這丫頭就是故意的,但他沒有證據。
他摸了摸鼻子道:“事情不都已經結束了嗎?
我的計謀再好那也比不過太子殿下,他才是乾坤在握。
”
沐雲安撇了撇嘴:“可我還是想聽聽你的。
”
蕭承逸唇角一抖,硬着頭皮道:“等你換好了衣服我在告訴你,你乖乖的聽話。
”
沐雲安揚了揚眉笑意淺淺的應道:“好啊,我等你。
”說着她就進了殿門去換衣服去了,而蕭承逸則滿是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他站在檐下想着要如何糊弄過去,就見有人打着傘走了過來。
蕭承逸看着來人,又看了看自己,然後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這狂風大雨中還能把傘撐的這麼好的?
”
玄渡撇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收了自己的手中的傘道:“心靜,自然萬物也跟着靜了。
”
蕭承逸一臉的無語,這男人不愧是個和尚,他哼了一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
玄渡道:“擔心嘉禾,過來看看,順便見見你。
”
蕭承逸聽出他話中的主次關系不由的笑了起來,敢情來看嘉禾公主是首要的,見他是次要的。
不過他懶得和他一般見識,而是道:“這次辛苦你了。
”
如果沒有玄渡和言景宣以及馮長淩的配合,僅憑他一人之力可是做不到将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玄渡淡淡的聲音道:“哪一次,我沒有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