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也想保護你
沐雲安被蕭承逸的話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睛小臉擰巴在了一起:“不…不可能吧?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
蕭承逸隻是凡事多留個心,那個姓楊的縣令他已經派人去查了,總之小心堤防點沒有錯。
他怕晏晏擔心,便道:“希望是我想多了,不過就算真的惹了麻煩你也不必害怕,不是有我的嗎。
”
沐雲安心中感動,她伸手抱着蕭承逸的腰道:“回京之後我要好好習武、讀書、學醫、制毒,我要變的刀槍不入,聰慧絕頂。
”
“哦?
”
蕭承逸尾音一挑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
沐雲安看着他,一字一句真摯動人:“因為我想讓自己變的強大,我不要做你的軟肋,不想你總是費心來保護我,我想和你站在一起,也想保護你。
”
蕭承逸聽着她這番話心狠狠一動,感動之餘還有些心疼,他的晏晏是這麼的懂事,讓他怎麼寵着、愛着都不夠。
他想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晏晏。
”
蕭承逸低喃着她的名字,然後捧着她的臉吻了上去,他将全部的情意都藏在了這深深的一吻裡。
這是他的晏晏,隻屬于他的晏晏。
……
次日。
一行人待在醫館裡沒有出門,元嘉禾左顧右盼的終于在下午的時候等到了沐雲安送來的東西。
看着那裝在錦盒裡的男式假髻,元嘉禾激動不已,她拿出來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贊歎道:“這假髻做的好精緻,樣式也好看玄渡戴上一定好看。
”
沐雲安:“……”
這女人真是三句話不離玄渡,她哼了一聲道:“玄渡,玄渡你現在心裡就隻有他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兩人相處一室,他沒有欺負過你吧?
”
元嘉禾匆忙捂住了她的嘴道:“你胡說什麼?
玄渡才不是那樣的人,他晚上都是睡在外間的。
”
她的這間房間要大一些,有外間和内室。
當初玄渡來醫館本想要兩間房間的,隻是元嘉禾害怕自己一個人睡,玄渡這才選了這間廂房。
而且他們雖然共處一室,但玄渡從來都沒做過逾矩的事情。
沐雲安揮開元嘉禾的手道:“我就是好奇問問,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不過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的确不太好。
”
元嘉禾撇了撇嘴:“你和你的逸哥哥不也是共處一室嗎?
怎麼還好意思說我?
”
沐雲安眸光一動道:“這怎麼能一樣,我和逸哥哥那是兩情相悅,我以後要嫁給他的,你呢,你和玄渡又是什麼關系?
”
元嘉禾唇角一動,被她的話給噎住了,她和玄渡究竟是什麼關系呢?
這個問題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沐雲安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嘉禾,你喜不喜歡他?
”
元嘉禾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什麼才叫喜歡?
”
沐雲安道:“就是你想不想一輩子都和他在一起?
”
元嘉禾眼神微閃,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想。
”她想一輩子都和玄渡在一起,就像他們現在這樣,一日三餐,溫馨自在。
沐雲安見她回答的絲毫都不猶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歎了一聲道:“可是你不可能嫁給他的,别忘了你是公主,而他……”
“我知道。
”
元嘉禾笑了笑,看着沐雲安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怕我泥足深陷嗎?
我之前還想讓你的逸哥哥做驸馬呢,現在不也放棄了。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喜歡長的好看的,沒準遇到比玄渡長的還要好看的男人我就見異思遷了呢?
你說是不是?
”
沐雲安見她神情輕松自在,好似對玄渡也沒有那麼深的執念,她暗暗松了一口氣道:“你心中有數就行,好了,我先回去了。
”
她拍了拍元嘉禾的肩,轉身出了房門。
而待她一走,元嘉禾就跟洩了力氣似得無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其實方才那番話她都是說給沐雲安聽的。
她很清楚玄渡和蕭承逸不一樣的,當初在将軍府她看見蕭承逸被他的容貌所驚豔,起了讓他做驸馬的心思。
隻是這心思很快就被沐雲安給澆滅了,而她隻是看上了蕭承逸的那張臉,對他也并不了解,所以就算他做不了她的驸馬她也沒什麼遺憾。
但她知道,玄渡不一樣的。
隻要一想到,她和他即将分别她的心就好難受,她舍不得他,不想離開他,但她清醒的知道她留不住他。
……
涼亭裡。
蕭承逸正在和玄渡下棋,雖然玄渡說不想見蕭承逸,但奈何蕭承逸臉皮厚,在晏晏抛下他去找元嘉禾的時候,他就會把玄渡拉過來同他對弈。
玄渡的棋藝很是高超,兩人一盤棋有時候能下許久,這不這盤棋下了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分出勝負。
蕭承逸還在認真的琢磨下一步棋該怎麼走,而玄渡卻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能不能專心一些?
”
蕭承逸見玄渡在失神不免有些不悅。
玄渡回過神來,望着蕭承逸已經落下的棋子道:“上輩子我和你下了無數次的棋,你的棋風我了如指掌讓我如何專心?
”.八
這意思是閉着眼睛都能赢他?
蕭承逸唇角一抖,幹脆也不下了,拂袖看着他道:“你說對我的棋風了如指掌,不還是輸給了我好幾次?
你明明就是在想你的阿鸾,想回去看看她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我說的可對?
”
沐雲安早已回來了,隻是沒過來打擾他們,自從沐雲安離開之後,玄渡便開始走神,一顆心早飛走了。
玄渡被他識破也不惱,而是道:“你既然知道還拘着我陪你下棋?
這大好的時光你不去陪着縣主,拉着我來陪你有什麼意思?
”
蕭承逸被他氣笑,幹脆擺了擺手道:“行行行,你有理,這棋也不必下了,你走吧。
”
玄渡起身,他望了眼前的棋盤一眼,然後捏了一顆黑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道:“你輸了!
”
說完,轉身就走了。
蕭承逸:“……”
這個臭和尚果然對他的棋風了如指掌,原本他都已經布好的陷阱,沒想到玄渡竟然不上當。
許是前世他就用過這招,唉,這種處處被人掌握的感覺真的不好。
玄渡也就罷了,最起碼對他沒有敵意,但沈婉月……可不是個善茬,這個隐患一日不除,他和晏晏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