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稷少,我确定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保镖隊長的話語,非常肯定。
“那次我們去南家村的時候,那戶人家正在辦葬禮,我問了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她哭得很傷心,對我說,她家寶貝被砸死了。
”保镖隊長回憶那時的情況。
因為女主人太傷心,他不好問太多,就找村裡旁人問了問,得知那戶人家隻有一個女兒。
而那戶人家正在辦喪葬,還哭得那麼傷心,撕心裂肺的說自家寶貝去世了,是被倒塌的老舊的房子砸死的。
可不就是她家女兒死了嗎?
“我知道了!
”戰稷挂了電話,心底升起的那抹期許又狠狠跌落下去。
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他還在期待什麼呢?
那時,戰稷先是讓秘書去找那個女人,準備讓秘書把她接到他身邊,他親自跟她談判,給她補償。
之所以讓秘書去,是因為秘書也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間好說話。
可秘書回來告訴他,女人死了,死在被大雨沖踏的老舊房子下。
戰稷難以置信,又派保镖隊長去核實。
他自己也跟着去了,隻是他身受重傷,不方便下車,隻能坐在車内遠遠的看着。
村裡人都聚集在他們家,喪葬的唢呐聲響徹整個村落。
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
南婉回到家,時間是晚上十點十幾分。
兒童房的門關着,孩子們應該已經睡着了,徐薔薇坐在客廳沙發,還在刷短視頻。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被人開除了?
”徐薔薇看到南婉,驚訝又擔心。
不是說,這份兼職要工作一個通宵嗎?
這才上半夜,她就回來了。
徐薔薇的目光太過強烈,南婉略有心虛的回避:“沒有,是我不幹了,就提前回來了。
”
“你有什麼底氣不幹了!
四個孩子四張嘴,嗷嗷待哺,家裡什麼情況你不懂啊,你怎麼能這麼任性撂挑子不幹了!
”徐薔薇疾步走到她面前,臉紅脖子粗。
“我可能得罪了人,繼續幹下去,我怕對方找我麻煩。
”母親太強勢,南婉隐瞞不了。
“什麼?
”徐薔薇覺得天塌了,食指一個勁的推她的額頭:“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還不如我之前養的那頭豬!
可憐我的寶貝豬也被砸死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
徐薔薇抱怨着就哭了起來。
想到那頭母豬,她到現在都還無比心疼,那可是她當成寶貝養的,本指望着母豬生幾頭小豬,她來當姥姥,繼續養豬仔。
隻可惜,大雨沖垮了柴房,連帶着旁邊的豬棚也塌了,她心愛的母豬被砸死了。
當時,徐薔薇傷心極了,執意按照給人下葬的禮儀厚葬了那頭豬。
每當這個時候,南婉就覺得特别愧對母親,也知道是自己害得母親受苦了。
她小心的推了一下徐薔薇的胳膊,讨好的說:“媽,你别生氣了,我今天雖然隻幹了半天,但賺的相當于平時一個月的錢了,你看看你的銀行卡,是不是到賬一萬一?
”
徐薔薇拿出手機,登錄手機銀行,看到金額,她先是驚喜,随後想到什麼,即刻嚴肅痛心起來。
“你這死丫頭,我怎麼跟你說的,再苦再累,也不能出賣自己,你是不是去做那種事了?
”
她狠狠的推了一下南婉的腦袋。
她才出去了幾個小時,就掙了一萬一千塊?
哪有錢那麼好掙?
這誤會可大了,南婉急忙和盤托出:“媽,你想什麼呢,我是賣出了一瓶二十萬的紅酒,提成一萬塊,外加一個小時的兼職費,領班的覺得我表現好,就給了我一千塊的兼職費。
”
徐薔薇停了手,知道誤會她了,但礙于面子也沒說軟話:“你銷售幹得那麼好,怎麼不繼續幹?
多賺點錢不好嗎?
你到底得罪的什麼人,不能道個歉服個軟嗎?
”
“來頭不小,我聽别人都喊他稷少,領班的也說他是帝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我道過歉,沒用,我擔心他找我報複,我害怕。
”南婉聲音委屈,在媽媽面前沒有掩飾心中的恐懼。
她也不想放棄夜店的工作,這年頭賺錢很難,一天能賺一萬多塊,她豈能不樂意?
可那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哎,命苦啊。
”徐薔薇退縮了,賺錢雖然重要,可她也不想自己的女兒為錢送命。
帝城富人滿布,有錢有勢的人一般很難交涉,得罪了他們就等于惹禍上身。
這些道理,徐薔薇還是懂的。
“正好你有空,你在家照顧孩子,我出去一趟。
”徐薔薇小心翼翼的将手機裝進口袋,形色隐晦。
“都這麼晚了,還出去?
”南婉是關心她。
“你管我,你管好你自己!
”徐薔薇口氣強勢。
徐薔薇急匆匆瞥了她一眼,就出了門。
南婉輕輕歎了口氣,沒說話。
她走到房間門口,準備推開房門,看看四個寶貝的,又想到,都這個點了,孩子們肯定已經鼾是鼾屁是屁的睡得正香。
她進去隻會打擾他們,她便作罷,去了浴室洗澡。
而她不知道的是,有兩個小家夥根本就沒睡着。
那就是大寶南合和二寶南嘉,他們将南婉和徐薔薇剛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黑夜中,兩雙稚嫩的眼睛,泛着星星點點的光,悄摸湊到一起,說起了悄悄話。
南合:“媽媽惹了稷少,她吓得不敢出門。
”
這是南合聽完媽媽的話後,得出的結論。
南嘉:“稷少是誰,很厲害嗎?
我們媽媽這麼可愛,貌美如花,卻被人吓得說出害怕兩個字,好可憐哦。
”
南合雖然也心疼媽媽,但他性格偏冷,平時不會說這些甜言蜜語,可他是行動派。
他在床頭櫃上拿到自己的平闆電腦,小手在電腦上飛快的敲擊,不一會兒,平闆電腦上出現一個人的介紹。
“找到了,他就是稷少。
”南合說道。
南嘉湊近小腦袋去看,屏幕上的照片,男人西裝革履,面容俊美,眼神淩厲,霸氣十足。
他叫戰稷,是帝城四少之一,第一豪門世家戰氏集團首席CEO,人稱冷面修羅,沒人敢惹他,要不然,會被懲治得很慘。
“這麼厲害,難怪把媽媽吓成那樣。
”南嘉嘟嘴。
“我們明天去找他,跟他道歉,讓他原諒媽媽。
”南合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