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風采兒光潔如玉的額頭,閉着眼睛,小簾子一般精緻整齊的眼睫毛……
楊飛忍不住俯下頭去,欣賞這難得的美景。
正當這個時候,風采兒的丹鳳眼,忽然微微張開了一線。
她神情有些恍惚,帶着濃重的睡意。
兩人四目相對,風采兒立即發現不對勁。
她眼睛霍地睜大,原本狹長的丹鳳眼,立即瞪得溜圓:“你……你幹什麼?
”
楊飛再次瞠目結舌,尼瑪,這一次,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風采兒早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自己竟然以一種特别羞人的姿勢,半依半偎,在楊飛的懷中睡覺。
她再想想剛才楊飛怪異的姿勢,風采兒差點瘋了。
這個混蛋,不但偷偷把自己抱在懷中,甚至還準備偷偷親自己!
楊飛看着風采兒漲紅了臉,眼眸之中,閃動着危險的光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她那快殺人一般的眼神,看得楊飛心驚肉跳。
他慌忙招手:“冷靜,冷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隻是一個誤會。
”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風采兒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冽了。
她臉上仿佛罩上了一層冰霜,咬着牙,仿佛要撕了楊飛:“你給老娘說清楚了,你有沒有親到老娘?
”
楊飛的腦袋,搖得就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
“哼,你這種人的誓言,有什麼可信度?
你竟敢欺負我,我……”
風采兒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語氣之中的森寒殺意,卻仿佛一柄利劍。
她的眼睛紅紅的,不止是憤怒,還有委屈。
一想到自己寶貴的初吻,差點被眼前這個壞家夥奪走。
風采兒就委屈得想哭。
兩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楊飛是做賊心虛,而風采兒卻是因為害羞。
火車上這麼多人,要是鬧嚷嚷開了,自己一個女孩子,以後也不用見人了。
其他人看着兩人低聲争吵,還以為這一對小情侶鬧别扭呢。
楊飛這一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淚。
見風采兒眼眶泛紅,泫然欲泣,他心中一軟:“我真沒有對你怎麼樣啊?
”
“好吧,就算我親了你,那你也親我,親回去,咱們誰也不欠誰。
”
他說完,眼睛眯着,嘴唇微微撅起,一副欠債還錢,欠吻還吻的架勢。
風采兒呸了一聲,臉頰變得暈紅,恨恨地推了楊飛一把:“誰要親你啊,你這個臭流忙!
”
就在這個時候,火車靠站,車門打開,有人上車來。
風采兒的眼角,突然瞟見一個人影,她心中一凜,一把捂住楊飛的嘴。
與此同時,她自己也噤聲,低了頭,丹鳳眼偷眼往楊飛身後瞟,一臉的緊張。
楊飛突然被她捂住了嘴,感受到她溫軟的掌心,心中一蕩。
随即,他掙脫風采兒的手掌,呸呸呸吐個不停:“非禮啊,你洗過手沒有,就算你是警……啊!
”
說到這裡,風采兒突然伸手擰住他的腰,狠命轉了360度。
劇痛讓讓楊飛慘叫起來,卻聽風采兒在他的耳朵邊沉聲說:“别吵,再吵捏爆你的蛋。
”
“次奧,這麼暴力!
”
楊飛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卻見風采兒又偷偷摸摸地向自己的身後看去,神情之間,無比緊張。
“誰啊,看到你的男神了?
這麼沒出息,我告訴你,女人要矜持……”
楊飛吊兒郎當地轉過了身,嘴中唠叨不停。
就在此時,風采兒突然做了一個楊飛做夢都想不到的動作。
她突然撅起嘴來,一口吻住了楊飛的嘴。
香軟,潤滑,彈性十足,還帶着好聞的薄荷口香糖的味道。
難道這就是初吻的味道?
楊飛瞪大了眼睛,他神經再怎麼大條,也被眼前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一臉懵比。
看着眼前美麗嬌豔的風采兒,他好像突然陷入了一個又香又軟的夢中。
難道風采兒終于發現哥樹大根深,雄壯熱情的男子漢魅力,竟然情不自禁地愛上了哥?
楊飛自戀地想,偷偷伸出舌頭,輕輕地添了風采兒冰涼、柔嫩的唇一下。
風采兒身子顫了一下,眼眸之中,露出無比惱怒之色。
她的臉頰卻紅得好像一個紅蘋果,而且一隻手抱住了楊飛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兇前。
次奧,大晚上虐單身狗啊!
火車之中,形象色色的人,全都羨慕嫉妒恨地看着這一對恩愛甜蜜的“小情侶”。
不少男人的眼睛都紅了,眼饞地看着楊飛懷中,清麗英武的美女。
特麼的,真是同人不同命。
楊飛雖然自戀,卻不是傻瓜。
他和風采兒嘴唇湊在一起,卻發現風采兒眼睛的餘光,一直死死盯着三點鐘方向的一個男人,眼神淩厲無比。
她的臉,始終埋在楊飛的兇口,不肯讓男人看見。
“怎麼了?
”
楊飛不再逗風采兒,壓低了聲音,輕輕地問。
他能感覺到風采兒的緊張,整個身子繃得好像一把弓。
她的每一絲肌腱都蓄滿力量,蓄勢待發,就好像捕獵的獵豹似的。
風采兒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也不管楊飛能不能聽得見。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三點鐘方向,看到沒有,天啊,皿屠竟然出現在這裡!
”
“沒錯,總警部内網上,我見過他的通緝令!
”
“什麼皿屠皿狗的,不就是一個罪犯嗎?
”
楊飛懶懶地說,聲音帶着笑意:“就這麼一個男人,吓得你把初吻都沒了,至于嗎你?
”
“皿屠啊,你不知道這個家夥多麼危險恐怖!
他涉嫌武裝運毒,倒賣軍火,是個無比危險的暴恐分子……”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緊張,風采兒一邊輕聲說,左手又狠狠掐住楊飛的大腿。
她的聲音顫抖:“上次在華夏濟州發現他的蹤迹,總警部調動特種部隊,聯合當地的特警,一個特種連加上二十多名特警圍殲他。
”
“結果,反而被皿屠殺了十多名同仁,突圍出去,其中犧牲的狙擊手,就有五個。
你想想,這名罪犯多麼可怕。
”
“疼疼疼,你害怕,幹嘛掐我……”
楊飛的眉頭,都快擠在一起了,一邊掰開風采兒的手,一邊打量着三點鐘方向,風采兒嘴中的可怕人物皿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