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下,魏成武好容易才緩過氣來。
幾個工作人員惶恐地圍了過來。
魏成武臉色慘白,疼得說話的聲音,都無比嘶啞。
“趕快叫人,一定不能讓他們離開。
”
就在此時,一個高瘦的桑國武者走了過來,一腳踩在魏成武的兇膛上。
魏成武的兇骨,喀啦又斷了一根,他噴出了一口鮮皿
高瘦的桑國武者,懶洋洋地看着魏成武。
他的眼神之中全都是輕蔑之意。
“别做夢了,你的三個場子,都被我們掃平了。
”
“你們準備關門吧。
”
他說完,腳掌又狠狠碾了一下,方才轉身離開。
魏成武名下,一共三個地下拳場。
他原本還想從其他場子調高手過來。
一聽這個不幸的消息,魏成武頓時絕望了,險些暈了過去。
高瘦武者向擂台上招了招手。
矮瘦男人哈哈大笑。
“和你們這樣的蝼蟻動手,真不過瘾啊。
”
“明天晚上我們還會來的,一直打到你們關門為止。
”
他說完,從擂台上跳了下來,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一行桑國武者,嚣張地離去。
而所有的客人,也都連連搖頭,喃喃咒罵。
最高的看台上,一個戴眼鏡,斯斯文文的老者,看着這一幕,微微搖了搖頭。
妖皇陳教授!
在他的身邊,坐着宮藏先生。
宮藏先生注意到陳教授臉色不太對勁兒,微微一笑。
“教授,你似乎不太滿意?
”
陳教授歎了一口氣。
“你們行事,太過激了。
”
“你們的行為,已經相當于向整個華夏武道圈挑戰。
”
“華夏大地,藏龍卧虎,高手輩出,并不好惹。
”
“你們桑國人啊,就是太自以為是了。
”
宮藏先生卻不以為然。
“華夏的武道原本是極為強大的。
”
“但是内家拳的心法,已經被我們桑國武者掌握了。
”
“在格鬥攻擊實用性方面,我們比華夏人走得更遠。
”
“隻要武神和飲雪樓高手不出現。
”
“小小的中海,一樣任我們縱橫無敵。
”
陳教授默然。
半晌,他淡淡地哼了一聲。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真正了解華夏武道的可怕之處,。
”
“而華夏人也并非如你想象的軟弱可欺。
”
宮藏先生微微點頭。
然而他的臉上神色,卻沒有變化,顯然不認可陳教授的話。
陳教授不肯再說,緩緩站了起來。
“走吧,但願明天晚上,你的獵物會鑽進網中來。
”
兩人站了起來,緩緩離開了拳場。
魏成武被兩個工作人員扶起來,強撐着上了擂台。
他的聲音無比嘶啞,充滿了歉疚之意。
“我的拳場,對不起大家,沒有讓各位盡興。
”
“我魏成武隻是一個小人物。
”
“這一群王八蛋,侮辱了我魏某人,隻怪我魏某技不如人。
”
“但是,他們羞辱了我們華夏的武道。
”
“這個場子,就算粉身碎骨,我魏某也要找回來。
”
說到這裡,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拳場明天晚上繼續開業,請各位拭目以待。
”
“看我們是怎麼教訓那一幫畜生的,明天午夜零點,咱們不見不散。
”
魏成武的話,引得全場歡聲雷動,所有的人都熱烈鼓掌。
“好,魏老闆我挺你!
”
“狠狠教訓這一批桑國人,讓他們見識真正的華夏武道!
”
……
這一瞬間,所有的華夏人,都被魏成武的話點燃了心中的激情。
衆人紛紛叫好,然後向魏成武揮手告别。
魏成武的地下拳場,并不合法。
魏成武在很多人的眼中,也隻是一個介乎黑白之間的大混子。
然而,說到家國大義,民族尊嚴。
并不在乎是什麼人,什麼立場,貧富貴賤。
這便是古老的華夏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拳場之中,客人漸漸散去。
殺人王已經被緊急送往醫院,工作人員忙碌不停。
“魏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
董必成傷得不輕,靠在擂台下,虛弱無力。
然而,他的眼神之中,卻透出無比灼熱的鬥志。
魏成武歎了一口氣。
“沒辦法了,咱們隻能向林女王和飛哥求援。
”
“這一幫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
第二天,楊飛剛剛起床,正在刷牙,狂刀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教官,出大事了。
”
楊飛吃了一驚。
能讓大大咧咧,天塌下來當被蓋的狂刀,認為是大事的,可從未有過。
他放下了牙刷,鎮定地說:“别急,慢慢說。
”
狂刀喘了一口粗氣。
“剛才,中海大枭魏成武打來電話。
”
“他向林女王求助,說中海三個地下擂台,昨晚上同時被挑了。
”
楊飛咦了一聲,有些驚異。
十三省大枭中,魏成武的實力是最為強大的。
三個大保镖,兩個暗勁修為,一個化勁修為。
而魏成武本人,也是化勁玄品的高手。
而且,他掌管的中海,也極為富裕。
魏成武集團說到經濟實力,堪比蘭亭集團。
魏成武也是個桀骜不馴的家夥。
要不是龍島一戰,他親眼目睹了楊飛強大的實力。
想要他乖乖聽話,還有些困難。
這個心高氣傲的家夥。
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他根本不會向林女王求援。
到底什麼人,把魏成武逼得這麼狼狽呢?
狂刀大聲說:“據魏成武說,對方的拳腳功夫絕高。
”
“他們的拳法,不像華夏拳種,拳勢一往無前,霸道無比,不知道什麼來路。
”
楊飛陡然想到一件事,哼了一聲。
“玄鷹閣已經拜我為新的武神,如果幾大武學聖地的高手去踢場子,玄鷹閣不可能不知道。
”
“這麼說,這些踢場的家夥,有可能來自國外。
”
狂刀立即反應過來,頓時驚喜交集。
“教官,你是說,這些家夥,或許和我們尋找的桑國武者,是一撥人。
”
楊飛點了點頭。
“有可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咱們就得小心了。
”
狂刀愕然:“為什麼這麼說?
”
楊飛歎了一口氣。
“你想想,咱們窮盡南十三省之力,都沒有找到這一群桑國人。
”
“但此刻,他們又莫名其妙地出現了。
”
“你難道不覺得其中有問題嗎?
”
狂刀沉默了半晌。
末了,他苦笑了一聲。
“教官,這種費腦子的事情,你還是别找我商量了。
”
“你說吧,咱們應該怎麼做?
”
楊飛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這個榆木疙瘩腦袋,算了,我自己琢磨吧。
”
狂刀小心翼翼地看着楊飛。
“那麼,咱們應該怎麼做?
”
楊飛的眼眸中,爆發出無法逼視的光芒來。
“他們既然出現了,還在咱們的地盤上撒野。
”
“我們當然不能放過他們。
”
狂刀哈哈一笑,旺盛的戰意顯露無疑。
“好極了,我剛從師父手中學的軍體拳已經大成了,讓他們見識見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