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冷笑。
他慢慢地走了過去,面色逐漸變冷。
“三劍大師,你是個武道高人,我知道你不怕疼。
”
“不過,你想想,我要是現在喂你十倍分量的春/藥。
”
“然後讓你光着皮鼓,跳一段鋼管舞,最後拍成視頻廣而告之,你猜會怎麼樣?
”
張麗芳一聽,差點笑出聲來。
喂春/藥,拍果照,虧這犢子想得出來!
“小輩,你敢!
”
三劍頓時面色大變,厲聲暴喝。
在警方通緝令上,三劍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然而在地下世界,在江湖中,三劍可是個赫赫有名的劍客。
這樣的人,把面子和尊嚴,看得比命還重要。
他又怎麼能受到這樣的侮辱?
“嘿嘿,我為什麼不敢?
”
楊飛冷笑了一聲,慢慢地走了過去。
他突然出手,一個沖天炮,揍在三劍的下巴上,接着又是左右勾拳,直拳……
砰砰有聲!
楊飛一通王八拳,全都照着三劍的臉上招呼。
三劍人在合金軟網中,手腳都被縛得死死的。
他好像一條死狗似的,被打得在空中蕩起了秋千,毫無還手之力。
三劍自從和金面佛聯手,稱霸山省地下世界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狂毆?
他隻覺得眼前金星亂冒,耳朵嗡嗡作響,仿佛鑽進了幾千隻螞蜂。
而他的眼眶青黑,眼睛腫得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一輪狂毆之後,楊飛方才停下了手。
他點燃了一根煙,淡淡地說:“别緊張,我隻是想讓你知道,失敗者就要有失敗者的覺悟和待遇。
”
“在我的眼中,你不過是個總警部通緝的殺人犯而已,别給臉不要臉。
”
三劍十年練劍,如今一不小心,竟然被楊飛抓住。
現在,更遭受如此屈辱,隻氣得他的兇口,差點爆裂,
他鼻青臉腫,搖晃着大腦袋,聲音兇狠。
“好,好,隻要我不死,就别怪我不擇手段殺死你。
”
楊飛嗤之以鼻:“你現在對我很客氣嗎?
”
“要不是老子感應了你的殺意,現在恐怕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
“說,金面佛想幹什麼,他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
不得不說,楊飛雖然抓住了三劍。
然而,他對那尊神驚鬼怕的大佛,還是極為忌憚。
三劍艱難地笑了笑,嘴唇上全都是斑斑皿迹。
“佛爺會來找你的,你休想逃得掉!
”
就在此時,楊飛左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太陽穴的肌膚,仿佛被燒紅的鋼針攢刺。
與此同時,他心中的警兆,仿佛野獸似的開始咆哮。
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讓楊飛背脊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幾乎是下意識的,楊飛猛地向張麗芳撲了過去。
而就在楊飛撲過去的那一瞬間。
一顆子彈,從楊飛站立的地方,射了出去。
砰!
子彈把古董櫃上,一個青花瓷大花瓶,打得粉碎。
楊飛摟着張麗芳,并沒有停留。
他接連三四個滾翻,把張麗芳按在沙發後面。
大廳中,隻聽噗噗噗數聲響,子彈亂飛。
實木沙發多了無數個窟窿。
純羊毛填絮,飛揚飄悠,好像漫天都是雪花。
張麗芳吓得失聲驚叫,緊緊抱着楊飛。
楊飛偷偷冒出腦袋,向外邊看了一眼。
隻見一個中年漢子,蒙着臉,戴着一頂鴨舌帽。
他手中一柄AN94自動步槍,噴出火舌。
他的每一顆子彈,都仿佛長了眼睛,射向楊飛的藏身之地。
隻是楊飛的掩體角度刁鑽,勉強還算安全。
沙發邊上,有一堆散亂的紙牌。
楊飛的手,悄悄伸了過去。
砰!
對方發現了楊飛的企圖,一顆子彈射在紙牌上。
一張張紙牌,淩空而起,變成一片片碎紙片。
不過,其中一片紙牌,還是翩翩飛舞着,向沙發後座落了下來。
楊飛心中暗喜。
他伸手一捉,指縫夾住了紙牌,并指如刀,猛地一揮。
嗆!
紙牌摩擦空氣,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響。
那紙牌飕地一聲,向落地窗外飛了出去。
“啊!
”
槍手持槍的手,紙牌直接刺進手背,深可見骨。
槍手發出一聲慘叫,鮮皿急劇湧了出來。
他疼痛之下,自動步槍向别墅之中狂掃。
所有的家具和電器,都受到了嚴重破壞。
就在此時,合金軟網從空中落了下來,連帶着三劍也掉在地下。
原來三劍一直催動暗勁,破壞合金鋼繩。
他不惜耗費精元之氣,終于弄斷了幾根合金金屬軟繩,脫困而出。
“三劍大師,快走。
”
落地窗外面,槍手捂着自己的手。
他的子彈依然準确地壓得楊飛擡不起頭來。
槍手一邊點射一邊大叫。
三劍不愧是武道大宗師,雖然身體受了傷,然而卻既然矯健無比。
他把身子一弓,便沖出了别墅大門。
槍手負責接引,又砰砰連射了幾槍。
然後,他才身形一晃,跟在三劍身後,兩人向後山跑去。
楊飛生怕張麗芳有什麼意外,也不好追趕。
他眼睜睜地看着三劍和槍手,逃之夭夭。
這一戰,三劍雖然再次逃脫。
但是楊飛用計擒住三劍,狂毆于他,甚至還傷了接應三劍的槍手。
這一份心智和膽識,以及軍事實力,已經恢複了楊飛巅峰實力的十分之八。
可以說,這一場大戰的消息,如果傳到地下世界,不知道要吓尿多少大混子。
以三劍的武道,他一劍在手,不知道多少好漢都要膽寒。
而楊飛卻抓了他,差點給他光皮鼓拍果照。
這一份光輝事迹,簡直駭人聽聞。
還有,楊飛可以肯定,那一位槍法不錯的家夥,也是地下世界的大人物。
說不定,他便是從未露過面的閻無心。
如果真是這樣,哪怕讓三劍跑了,楊飛也覺得今天的生意,太特麼值了。
青龍山幽深的叢林深處,三劍向前直行。
槍手倒退反走斷後,兩人身上,都帶着傷。
槍手的手背上,紙牌被鮮皿染紅。
而三劍卻鼻青臉腫,平時威嚴的臉,變得無比可笑。
終于,三劍停了下來,他身子一軟,慢慢坐倒。
槍手立即沖了上來,扶着三劍:“三劍大師,你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