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安紫塵的強勢入選,在衆人看來,這幾乎是闆上釘釘的事情,沒有什麼懸念。
安紫塵已經突破了靈武境界,此刻能擋他的高手,在桑國隻有井田初一和井空照。
然而衆人都清楚,井田初一和井空照,早已經被楊飛羁絆在04号競技館,井田初一被楊飛徹底收複,願意入住華夏飲雪樓了。
盡管心中早有預料,但是看着衆人安紫塵的名字,第一個挂上榜首,狂刀等人還是開心不已。
這是近十年來,華夏高手第一次進入武道金劍榜上的十大高手名列。
安紫塵的排名之下,便是劍皇。
武道金劍大會,并不排斥兵刃高手,劍皇一柄神劍出神入化,能擋他的人屈指可數。
劍皇之下,第三位的排名也是大家熟悉的,卻是薛明台。
這三人都來自華夏飲雪樓。
自此,華夏飲雪樓一炮而紅,聞名天下。
而範易以散派高手的名頭,排名第四,這才是狂刀等人,在這裡圍觀歡呼的原因。
範易一身功夫,已經到了半步真武的境界,他的實力,足足能夠排得上武道金劍十大高手的名号。
狂刀看着電子屏幕上,範易的名字,忍不住罵罵咧咧。
“特麼的,天道酬勤,誠不欺我矣。
”
“範易這小子原本比我弱,但是老子泡~妞去了,如今他可比老子厲害多了。
”
範易站在人群之中,一臉堅毅之色,腰杆挺得筆直,又帥又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狂刀說了半天,範易卻一言不發。
狂刀側過臉去,看了範易一眼,頓時惱了。
“範易,你小子敢看不起老子,咱們今天就上擂台打一架。
”
範易微微一笑,花崗岩一般的臉龐,好像融化的冰雪似的,笑容流暢而自然。
“你把那床上的功夫,用一點在武道修煉之上,就比我強。
”
範易的話,逗得一幫邪龍高手哈哈大笑。
狂刀突然想起了楊飛。
“楊小鳥呢,這小子的功夫不下于安紫塵,他怎麼沒有出現在大屏幕上?
”
就在此時,負責查探消息的幽狼,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衆人看他驚惶的樣子,知道事情有變,全都圍了上去。
幽狼把04号競技館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衆人都瞪大了眼睛。
半晌,狂刀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
“楊小鳥背後的那名大能,終于出現了。
”
“我次奧,井空照都被他吊打,這人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
”
範易卻十分關心楊飛的下落。
“總教官呢?
?
他們去哪了?
”
幽狼滿頭大汗,壓低了聲音。
“不知道,我哪敢打聽這種大人物的蹤迹,不怕老天降下一個神雷劈了我?
”
狂刀揮了揮手,很是樂觀。
“沒事的,這人是楊小鳥心頭的一根刺,或許經過這一次,楊小鳥的記憶,就恢複了呢,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
“大家好,知道楊飛和那個男人的下落了嗎?
”
就在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傳進衆人的耳朵之中。
隻見薛明台馬甲西裝,外邊披着韓版大風衣,匆匆走了過來。
他俊朗的臉上,已經沒有平時的鎮定自若,變得十分緊張,惶惑。
薛明台的身後,安紫塵的速度似乎比他還快。
她平時清冷飄逸的神色,已經變成此刻的匆匆忙忙。
她的眼眸紅紅的,似乎暗地裡哭過。
安紫塵和薛明台,在衆人心目中,是标準的男神和女神。
他們儀态優雅,不慌不忙,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然而此時此刻,兩人的表現讓人大跌眼鏡。
薛明台走到了幽狼的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鎮定語氣。
“你有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他來了嗎?
”
薛明台這話問得沒頭沒腦,然而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誰。
幽狼搖了搖頭:“我沒有親眼所見,但是04号競技館中,很多人都親眼所見。
”
“井空照被他禁锢在擂台之上,現在還沒有掙脫呢,總教官已經跟着他走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
安紫塵的眼眸紅紅的,臉上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薛明台輕聲安慰安紫塵。
“别難過,他肯定還在這附近,我們去找找他。
”
安紫塵點了點頭,擡腳就向大門之外沖了出去,薛明台緊跟其後。
狂刀等一幫邪龍高手,愣了半晌,突然一窩蜂地,跟在薛明台和安紫塵的身後,一起向門外沖了出去。
狂刀心中嘀咕,對沖在身旁的龍夏擠了擠眼睛。
“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大能和楊飛、薛明台、安紫塵都有某種關系,這一次,楊小鳥的身世可以揭曉了。
”
龍夏點了點頭,随即又搖了搖頭。
“不見得,那人連安紫塵和薛明台都不願意見,就帶楊飛走了,這很能說明問題。
”
狂刀一愣,頓時理屈詞窮,惱羞成怒。
“小子,我吃過的鹽巴比你吃的飯還多,你敢不相信我的話?
”
龍夏撇了撇嘴,似乎想說什麼,卻終于止住了話頭。
所有的邪龍高手都知道,千萬不要和狂刀這家夥講道理,這貨胡攪蠻纏起來,能叫人頭大如鬥。
距離武道金劍大會會館,20公裡的黃金海岸上,海鷗低飛,魚兒翻騰。
微風吹着海浪,湧向海灘,形成令人眩暈的千萬朵浪花。
楊飛和那個神奇的男人,漫步在海灘之上。
從緊張皿腥的擂台之上,到了這裡,楊飛有一種兩世為人的感慨。
男人不說話,楊飛也不說話。
兩人仿佛多年未見的知心好友似的,見面不用說一句話,便莫逆于心。
終于,男人停下了腳步,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這片海灘,十年之前我曾經來過,如今物是人非,真讓人感慨。
”
楊飛精神一振,他心中有許多疑問,想要問男人。
然而千頭萬緒,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男人似乎明白楊飛的心意,微微一笑。
“你不用問我,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
“這一次回來,也并不是專門為你而來,有一件大事需要我來處理。
”
楊飛心中有些失望,順口問了一句。
“什麼大事?
”
男人擡起頭,俯瞰着天水天相接的地方。
“桑國皇室中,有我的女人,她今天晚上過生日,我來給他慶祝生日。
”
楊飛頓時滿臉黑線,直翻白眼。
“您說的大事,就是這件事嗎?
”
男人奇怪地看着楊飛。
“這還不是大事嗎?
比起我的女人來說,葬神戰場上萬千生靈,不值一提。
”
這是楊飛第三次聽說葬神戰場了。
他再也忍不住,一句話沖口而出。
“什麼叫葬神戰場?
”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楊飛居然這樣問,一時也有些發愣,喃喃地重複着。
“什麼叫葬神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