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你喜歡小桐嗎?
”陳松問道。
“喜歡!
”張寶兒大大方方道。
“你願意與小桐訂親嗎?
”
張寶兒看扭頭看着江小桐答道:“我當然願意了,隻是不知小桐是什麼意思?
”
陳松點點頭,也看向江小桐:“小桐,你與義父說實話,是不是喜歡寶兒?
”
“是!
”江小桐聲若蚊呐。
“那你願意與寶兒訂親嗎?
”
“願意!
”兩個字出口,江小桐已羞得滿臉通紅。
陳松笑着道:“既然你們倆都同意,那我就做替你們做主了,今日為你們訂親!
”
于氏在一旁感慨道:“要是小桐的父親在就好了!
”
江小桐曾經給陳松與于氏講述過自己的身世,他們知道江小桐母親早已過世,但父親還健在。
“對了!
”陳松似是想起了什麼,向江小桐問道:“小桐,你到長安這麼久了,怎麼也不見你父親來看你?
”
被陳松提起了傷心事,江小桐忍不住眼圈就紅了。
“小桐,你有什麼心事,就說給義父聽聽,或許還能幫你排遣一二呢!
”陳松勸道。
江小桐啜泣着将自己與父親反目的前前後後講給了陳松,越講到最後越委屈:“義父,你說,哪有這樣當爹的?
”
“原來是這麼回事!
”陳松聽完,并沒有安慰江小桐,而是問道:“小桐,你覺得義父如何?
”
“義父很好!
”
“比起你父親呢?
”
“比我父親要好十倍!
”
陳松笑了:“聽你這話,讓我想起前幾年前曾經遇到的一件事情!
”
張寶兒問道:“義父,什麼事情?
能不能講給我們聽聽?
”
“那是一個冬天,一個公子哥因為一點小事與父母争吵,賭氣離開了家。
天黑了,他又冷又餓卻無處可去。
我準備關門的時候發現了他,見他挺可憐的,就讓他進店來暖和暖和,順便給他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
也許是太餓了,他幾口就把面條吃完了。
吃完之後,他一再感謝,并說自己沒帶錢,改天會把錢給送來!
我問他這麼晚了為何不回家,他支吾了好一會,才把與父母吵架從家裡跑出來的事情告訴了我。
我聽完告訴了他一個道理,我隻是給他做了一碗面條,他就如此感激我,而他的父母從小到大不知付出了多少,他卻從沒感謝過他們,這樣做如何對得起他的父母?
公子哥聽了羞愧難當,從我這裡離開之後,就直奔家中而去。
”
聽到這裡,江小桐早已是淚流滿面,不用問,她肯定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陳松歎了口氣道:“小桐,你與才相處了多少時日,竟然會認為我比你父親要好上十倍,你覺得這樣對你父親公平嗎?
”
張寶兒趕緊遞上一方手帕:“是呀,小桐,不管你父親有天大的錯,你都不能不認他,這樣讓他多傷心呀?
”
江小桐泣不成聲道:“義父,我知錯了!
”
陳松點點頭道:“知錯就好,下次再見了你父親,可不能再這樣了!
”
“我知道了!
義父!
”
張寶兒見狀,悄悄對華叔使了個眼色。
華叔微微點頭,轉身出去了。
“桐兒!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江小桐擡起頭來,卻發現江雨樵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桐兒,你能原諒為父嗎?
”江雨樵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阿爹!
”江小桐痛哭着,撲入了江雨樵的懷中
張寶兒與陳松對視了一眼,二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
張寶兒說到做到,果真将岑氏錢莊改名為“天高地厚錢莊”。
經營的事情他也不過問,全部交給了岑少白與劉祺打理。
岑少白不能不佩服張寶兒的眼光,劉祺很快從一個門外漢變成了稱職的掌櫃,對錢莊的事盡心盡力,這讓岑少白很是滿意。
錢莊的客戶大多是小掌櫃、小商販,劉祺講究誠信,不論交易數額多少,一律熱情接待,大量争取與吸納小客戶的零散錢銀,積小成多,盤活大客戶的大宗生意。
為了能在長安長期站住腳,将生意長久地做下去,劉祺采取薄利多貸的辦法,比其他錢莊放的賬利息都低。
天高地厚錢莊的買賣很是興隆,有時一天能放十幾筆賬,數目都還不小。
岑少白心中非常高興,沒想到在長安城,經營錢莊竟這麼容易賺錢。
可是,越到後來岑少白越覺得這苗頭有些不對勁了。
随着上門的人不斷增多,錢莊的現銀被貸走大半,眼看銀庫的銀子要告罄了,他才明白,自己高興的有些太早了。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
最大的嫌疑便是泰豐錢莊了。
岑少白本想去泰豐錢莊求求情?
轉念一想不行!
你去了人家也不會承認,再說了,人家就是為了搞垮你,怎麼會理會你的求情呢?
可要是讓錢莊就這麼關門停業了,岑少白又不甘心,這不僅僅是損失大小的問題,關鍵是他不想給别人留下笑柄。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合适的辦法,無奈之下,岑少白隻好硬着頭皮派人去請張寶兒。
聽岑少白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張寶兒沉默了。
他不是沒有向人借過銀子,龍氏镖局遇到麻煩的時候,他就為龍壯籌集過銀子,現在錢莊陷入困境,他當然應該義不容辭地去想辦法。
可是,當初他借的隻是幾萬兩銀子,可現在,估計沒有個幾十萬兩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掂了掂份量,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有這個能力。
見張寶兒一臉的為難,岑少白忍不住歎了口氣:“寶兒,你也不用為難,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實在不行咱就認倒楣,賠就賠了,大不了把剩下的錢撤回來,咱關門不做了。
”
“關門?
”張寶兒斷然拒絕:“不行,絕不能關門!
”
“可是……”
“沒有可是!
”張寶兒下定了決心,無論多難,都不能讓錢莊就這麼關門了,他向岑少白問道:“你不用說了,直說吧,需要多少銀子?
”
岑少白搖頭道:“這可說不準,如果他們一直這樣搞下去,多少銀子都不夠。
”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說說眼前,你需要多少銀子才能支撐下去?
”
岑少白略一思忖道:“至少要二十萬兩,恐怕也隻能撐半個月!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