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一番讨論
第474章一番讨論
白子膛目結舌。
“神樓裡的那些監符,是攝政王妃寫的,是嗎?
”離歌換了一個問法。
“是!
”
“她叫什麼名字?
”
白子慢慢地說:“龍柒柒。
”
龍柒柒?
離歌腦子裡迅速地過濾一片,她不認識,但是莫名熟悉。
“你們蛇族和龍女關系匪淺,你和這個龍柒柒自然也很熟悉,是不是?
”離歌快速地問,幾乎沒給白子什麼思考的時間。
“我擔任奇案門的白府丞,就是龍柒柒安排的。
”白子也幹脆不隐瞞,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說,她既然會這麼問,想必是看出了什麼蛛絲馬迹。
離歌看着他,眉頭慢慢地蹙起,“既然你和龍柒柒關系很好,那麼我也不隐瞞你,我就是龍柒柒。
”
白子心頭噗通地跳了一下,眼簾掀起,“你是龍柒柒?
”
她記得了?
但是明顯不是,如果她想起來了,她何必問之前的那些問題?
“神樓裡的符咒,是我寫的。
”離歌顯得有些喪氣,似乎她是龍柒柒的這個身份很讓她不舒服也不喜歡。
白子眸子閃了閃。
奇案門裡那麼多人,他,雪生,南宮越,那麼多和她出生入死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個不認得。
卻認得她自己曾經寫過的符咒?
而且那麼堅信不疑。
“或許筆法相似。
”白子覺得很受傷,在那一瞬間,甯可她不是該死的龍柒柒。
“筆法可以相似,但是賦予符咒的靈氣,是每一個龍女都不一樣的。
”
“有什麼不一樣?
我看都是一樣,而且效果也是一樣。
”白子不甘心地道。
“我沒有辦法跟你說得清楚,總之,我認得自己寫的符咒,我就是龍柒柒。
”離歌煩躁地道。
白子也煩躁地道:“那麼多人你不認得,就認得自己寫的符咒,你是不是沒心肝?
”
離歌皺起眉頭,“我們現在說的是很嚴肅的問題。
”
“我說的問題也不見得兒戲。
”白子也皺起眉頭。
離歌看着他,“你在鬧小孩子脾氣,你暫時别鬧,我想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出事,我不記得又不是我的錯,你生我氣做什麼啊。
”
“你記得南宮越嗎?
”白子暫時壓下不滿,問道。
“不記得,你也千萬别告訴他我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龍柒柒。
”離歌連忙道。
“為什麼?
”白子問道。
離歌拉他過來,壓低聲音道:“難道你不覺得攝政王很有問題嗎?
”
“有什麼問題?
你是曾經愛過他的。
”白子開始覺得南宮越可憐。
“這個人,未必可靠,或許當初我接近他就是為了調查他,而不是真的愛上了他.”離歌猜測道。
白子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瘋掉了。
這麼無情狠絕的話都說得出來。
如果讓南宮越聽到,不得傷心死他嗎?
看來,這确實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我可以作證,如果你是龍柒柒,那麼你當初确實是深愛他才嫁給他的,沒有調查,他也沒有可疑。
”白子覺得孟婆之前的計劃有點弄巧反拙了。
一個人失去記憶,便連感情都沒了,很多合情合理的事情在她看來就會變得可疑。
離歌聽他這樣說,又再慢慢地皺起了眉頭。
深愛攝政王?
“我原先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油頭粉臉又輕浮愛炫的人?
”離歌百思不得解,或許以前真的是瞎眼了。
白子差點吐皿,他和南宮越算不得好兄弟,但是,她說南宮越油頭粉臉,輕浮愛炫,真的特别诋毀人家,他第一個不同意。
他還沒來得及為南宮越辯解,離歌便道:“如果我們以前關系确實是好的話,那就請你為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讓南宮越知道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也不要……”
她頓了頓,忽然有些驚恐,“你說攝政王會不會發現我就是他的王妃?
”
白子看她一臉嫌棄的樣子,不禁為南宮越抱打不平,“你拉倒吧,就你現在這個醜樣子,黑炭頭似的,和以前的龍柒柒哪裡有半分的相似?
他如果知道你就是龍柒柒,肯定死活不會承認你。
”
離歌抓住他的話,“可見,他真是一個膚淺隻看臉的人。
”
“他不是,他真的深愛你。
”白子揚聲道。
離歌白了他一眼,“你這麼大聲做什麼?
說秘密就不知道控制音量嗎?
你一條蛇懂得什麼是真愛嗎?
是愛還是算計,你連分辨都不會。
”
白子氣得臉有點歪。
如果她真是龍柒柒,有一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他一定要狠狠地報複她今天說的話。
“你既然說攝政王那麼深愛龍柒柒……”哎喲,知道自己是龍柒柒之後,她覺得說這句話特别的惡寒,“但是,他卻一直對我獻殷勤,他又不知道我是龍柒柒,難道不足以說明他是一個愛撩的賤男嗎?
”
白子面無表情地說:“你真是想多了,他對你好,隻是因為你和龍柒柒原先的長相有三分相似,加上龍柒柒曾經是奇案門的總驗屍官,他關注你,是希望你别丢奇案門驗屍官的面子,他是好意,可他的好意被你說成什麼?
以上所說,我幾乎可以斷定你不是龍柒柒,龍柒柒沒有你這麼刻薄,一個人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性子不會改變,你現在很讨人嫌。
”
離歌欲辯無詞。
她隻是說出自己的猜測而已,哪裡刻薄了?
白子忿忿而去。
出了門口,他是松了一口氣。
至少,離歌認出那些符咒,知道她自己的身份,想必她就是龍柒柒了。
隻是滿心憤怒啊,你憑什麼說我們蛇族不懂得真愛?
她這是赤果果的種族歧視。
白子一邊走一邊生氣,渾然不顧離歌說的是他不懂得真愛,而不是說蛇族。
不過也沒差,他是蛇王,作為蛇王都不懂得的事情,蛇族自然也不懂得。
反正她離歌今日就是侮辱了整個蛇族。
這仇,他白子記下了。
不過,想是這樣想,他還是去等南宮越回來。
有些事情,還得提醒他幾句才行,免得弄巧反拙。
南宮越回來聽白子這麼一說,他卻隻留意到白子說的一句話,“你說,一個人記憶沒了,但是性子不會變,是嗎?
”
白子說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他一句重點沒聽,反而問了一個無關要緊的問題,不由得洩氣,“是的,但是她現在性子變了,變得尖酸刻薄了,我說你難道不傷心嗎?
她這樣猜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