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初努力壓着有些激動的情緒,幾步走到孫醫生面前:“孫醫生,我是葉雲初,五年前你為我和顧亦陽做了試管,你還記得我吧?
”
孫醫生聞言擡頭看着她,好像在努力辨認她是誰。
“你是……”
“葉雲初。
”
孫醫生看了她好一會,倏然露出笑臉:“啊,是你啊,你來看我了。
”
葉雲初一笑,看來對方還記得她:“嗯,我來看你,順便想問問你當年……”
孫醫生又自顧自的說起話來:“你怎麼不和你媽一起來看我?
”
葉雲初沒聽明白:“我媽?
”莫非她指的是賴容?
“您說的是顧亦陽的媽媽吧?
她……”
孫醫生又打斷她的話:“你們母女倆真不像話,把我這個老太婆丢在這裡不管,我要回家!
你馬上打電話給你爸,叫他開車來接我回家!
”
孫醫生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說的話也是絮絮叨叨,葉雲初聽不懂。
不過她明白了一點,孫醫生那些話不是對她說的,她認錯了人。
一旁的護士連忙過來按着孫醫生,還開始安撫她,然後對葉雲初說:“孫醫生患了阿茲海默症,剛才把你當成她的孫女了。
”
“你說什麼?
阿茲海默症?
”葉雲初不敢置信。
護士點點頭:“是啊,簡單說就是老年癡呆老年健忘,很多事情她都不記得或者搞糊塗了,你來看望她還行,想問她什麼事就難了。
”
葉雲初一臉怔然的看着孫醫生,她還在吵鬧要護士給她兒子打電話,她要回家。
孫醫生的腦子已經不清醒,根本問不了當年的事。
好不容易才看到的一點希望,如今完全破滅。
葉雲初怅然的走出療養院,孫醫生這裡斷了線索,還能從哪裡查呢?
就在她滿腹愁緒的時候,手機接收到一條信息提示。
她從包包裡拿出手機,隻見短息裡提示她轉給厲宴北的賠償款被對方拒收了。
她皺了眉,厲宴北不收她的賠償款,什麼意思?
莫名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手機鈴聲倏然響起,把她吓一跳,是個陌生的來電,但她還是接聽了。
“是葉雲初小姐嗎?
我是厲總的特助嚴寒。
”
葉雲初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我是,你有什麼事?
”
“是這樣的,關于賠償款的事,我們厲總要和你當面談。
”
厲宴北要見她?
“我往他的賬戶打了錢,他為什麼不收?
他還想怎麼樣?
”
嚴寒的語氣聽起來是客氣禮貌的:“厲總的心思我猜不到,請你現在到我們厲氏集團總裁辦來,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派車去接你。
”
聽他這話,她不去還不行了?
她這會的心情不好,偏偏厲宴北要來找事,見就見,誰怕誰。
“不用麻煩,我自己打車過去。
”倒要看看厲宴北還能怎麼為難她。
到了厲氏集團,站在這座大廈面前,葉雲初倏然明白厲宴北為何如此猖狂。
厲氏集團的大廈是整個海城最高的建築,也可以說是海城的地标性建築,整棟樓都屬于厲氏。
可以想象厲宴北站在最高的頂層俯瞰整個城市時,那種屬于上位者的優越感。
葉雲初深吸一口氣後邁步走進集團的旋轉門,一會就要和厲宴北見面,她感覺有些頭疼,無形中有種壓力。
嚴寒親自到門口接她:“葉小姐來了,厲總已經在等着你了,請跟我來。
”
葉雲初跟他點個頭,然後跟他走向厲宴北的專屬電梯。
他們兩個進了電梯後,前台接待這邊就開始議論了。
“那女人是誰啊?
還要嚴特助親自來接?
”
“除了合作方,還沒見過什麼女人私下來找厲總,看來這個女人有點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