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初一回頭,看到的不隻是蕭帆那張欲言又止的臉,還有林虹那雙要把她千刀萬剮的眼。
她哪裡還敢跟他多說一個字?
“蕭帆,你有什麼話我們電話裡說吧。
”她拂開他的手,着急去追上厲宴北。
“雲初……”蕭帆很想和她說說話。
這些天他躲了起來不見任何人,确實是想要好好安靜,也沒和葉雲初聯系過。
就是這樣他才發現,自己居然不受控制每天都想起她。
他剛才隻想問她一句,這幾天她有沒想過他?
知道他不見的時候,她有沒有擔心?
哪怕是一點點。
但她那麼着急推開他的手,還一副要和他保持距離的架勢。
其實不用問,他也該有答案了。
林虹這會走到他面前,不無譏諷的道:“呵,你看到了吧,她是個勢利又滿是心機的女人,對她來說,選擇厲大少比選擇你好不隻一點,你沒法和厲大少比。
”
她最後那句話刺激到蕭帆,他陰冷目光蓦地掃向她,整個人透出一種駭人的寒意。
他沒法和厲宴北比?
“厲宴北能給她一份完整的愛嗎?
不能!
但我可以!
”他擱下這話陰沉着臉離開。
葉雲初追到警局大門,終于趕上厲宴北的步伐。
不過他還是沒有等她的意思,他徑直坐上門口的車。
葉雲初毫不猶豫也彎腰上車。
男人終于看向她:“我有說讓你上車?
”
葉雲初轉頭對上男人那雙鷹隽的黑眸,對他扯扯唇微笑:“你不是專程來接我的嗎?
”律師都帶上了,他最好不要否認。
厲宴北眸子微眯,倏地一伸手将她抓到面前:“葉雲初,我現在有些後悔把你簽到厲氏傳媒,你就是個惹禍精。
”
瞧她頭發亂糟糟,衣服有好幾處被撕扯破了,不禁想到監控錄像裡的畫面。
她和黎小曼看起來人畜無害,沒想到打架的時候那麼兇。
葉雲初對他眨眨眼:“厲總,世上沒有後悔藥,你簽都簽了,那就多擔待。
”
厲宴北冷哼一聲:“你哪一天真犯事進了局裡蹲,我可不管你死活。
”
葉雲初看着他馬上道:“你不會。
”
“你不會不管我死活。
”她又是很肯定的說一遍。
“你不要太自信。
”厲宴北又哼一聲。
“直覺告訴我你不會那樣做,畢竟我還是你兒子的監護人。
”
厲宴北冷睨她:“這麼說,是我把免死金牌給了你。
”
隻要她捏着那張牌,不管她闖什麼禍他都不會不管。
“等我死了,看誰還會救你。
”
葉雲初搖搖頭:“厲總,你怎麼能這樣詛咒自己?
說不定有奇迹,你不會死。
”
對于這件事,厲宴北不想和她扯,吩咐司機開車。
江錦州為黎小曼辦了手續,随後帶她走出警局。
她低着頭一步一步跟在他後面,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江錦州徑直上了車,看了眼外面磨蹭的女人,忍不住出聲:“你快點。
”
黎小曼不太想上他的車,但這個時候不适合拒絕,隻能硬着頭皮上車。
兩人都上車坐好後,司機馬上啟動車子。
車後座兩人一直沉默,誰都沒說話。
黎小曼垂着雙眼不敢看旁邊的男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她似乎在思考要怎麼開口,過了好一會,她終于出聲:“那個……今天謝謝你來警局救我。
”
江錦州不輕不重的呵笑一聲:“黎小曼,你出息了,不但學會喝酒還學會打人了。
”
看看林虹被她打得臉都破了,人家還等着她賠償醫藥費呢。
黎小曼眼角抽了抽,怎麼被他說的,好像她是叛逆期的女孩,他是她的家長監護人。